何羡趴在他肩膀上，蹭蹭他的颈窝，须臾才回答：“普通发烧。”

程景轻轻松开何羡，脱下外套披在何羡肩上，又帮他拢紧，“因为上次吗。”

“嗯，”何羡说，“你别咬我就行。”

程景掀开何羡的衣领，看见腺体的皮肤有一圈淡粉色的齿印，伸手揉揉，Omega躲着身子颤喊，“别摸腺体！”他犹豫半晌，低头舔舐伤口，惹得omega浑身颤起来，他被舔的舒服，凑过去抱他，清冷淡香的花香信息素融进空气里，和alpha琥珀味信息素紧紧缠绕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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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正经温馨提示：严禁在公共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以上行为切勿模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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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森林的松木香气和清新幽冷的花草芳香交织出全新的篇章，这一方天地萦绕着欲望焚烧的熏香。

水泽声逐渐在洗手间里回响，接吻时转换角度而带起的水声听的人脸红心跳。

程景把他推按在镜子上，舌头如同疯狂攻略的将领，千军万马卷骑而来，攻得敌方溃不成军。

何羡的手臂堪堪挂在他的肩上，手指揪着程景的衣服不放，眼里起了雾气，他迷迷糊糊间想到，这个吻和邱晟的完全不同。程景虽然也喜欢吮咬他的舌头，喜欢舔舐他口齿间的每一寸，喜欢夺走他所有的氧气，但是会带来甘甜的信息素。

盛夏里的松脂香，那是独特的琥珀味，甘甜又醇醉，热烈又性感。

琥珀香气的信息素涌进肺里，恍然间何羡觉得身处天地间，赤脚踩在空旷辽阔的草地上，抬眼望不到尽头，蔚蓝高阔的天空与碧绿低远的草地，在遥远的地平线相连。

那天空与草地，就像他和程景一样，相隔万里，不知能否在无尽的云外相连。

其实当走到尽头的时候，才发现天空与草地并没有相连。

天空和草地永远都不会相连。

何羡尽力大口地呼吸，想排解胸口的闷气，想放松打开自己的身体。他偏过头去，不想和程景接吻。

程景顺着他的侧颈一路亲吮下来，一只手扶稳了他，另一只手指不停地搅动着穴口，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那个酥麻的地方，惹得何羡阵阵颤抖，时不时溢出两声呻吟。

程景敏锐的察觉omega愈发低沉的心情。

何羡不想把脸摆过来亲吻，还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出声。

AO之间的信息素有种特别的功能，当两个信息素交融的人做爱时，能通过对方的信息素感知到对方的状态。

信息素契合度够高时，那就是绝佳的情趣用品，是沾一点就上瘾的情药。

虽然他没有标记何羡，但是鼻尖萦绕着他喜欢闻的花香，身心都浸泡在这股香气里，他隐约知道要怎么做——要安慰他。

Omega凄清浅淡的信息素在刺激他的神经，告诉他的大脑——我不高兴了，我没有安全感。

程景把手指拿出来，打开水龙头冲净了手指，双手抱住何羡，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他说：“你知道刚才那伙人等会儿准备玩什么吗？”

何羡没说话。

对于接下来要玩什么，他一点都不感兴趣，反正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和那个beta的睡一晚，说不定就像上次和程景那样。

虽然他极其不愿意，浑身像沾满蜘蛛网，可他敬业啊！虽然只有一次工作经验，但这并不影响他有颗敬业的心啊！

难受归难受，再难受他也是可以忍耐的，总不至于想不开。

“他们要玩群.交，”程景的声音从侧耳传来，“你知道那个吗？你玩过吗？你想吗？”

洗手间里一时鸦雀无声。

“回答我。”程景的声线变得有些不近人情。

“……知道，没玩过，也不想。”何羡声音略带委屈，又加重了语气重复，“我不想。”

“我猜你不想，”程景抱着他，“所以我来了。”

“李少你还记得吗？上次他和我一起来的，他打电话告诉我，一挂电话我就赶来了。

“但我不确定你想不想留下，所以刚才在包房里我直接离开，是想给你选择的机会——留下或是跟我走。既然你选择了跟我走，你还在害怕什么……如果你不想接人，我可以跟Sydney打声招呼，直接包你。你想吗？”

程景面对怀里的omega，用上了十成十的温柔，在这一点上，若是程妈妈看见了，都会惊讶自己儿子竟然有这样的一面。

“你要包我？”何羡抬起了头，他看着程景不敢相信，又问，“真的？……为什么啊。”

“真的。”

何羡心底微热，他凑上去吻他，很主动，很努力，充满了暖意。程景静静地享受了片晌omega主动的吻，转而又掌握了主权，揉着他松软的发梢反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