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恋人[虫族](85)
迦勒回神,目光聚焦在面前同为玩家的雌虫身上,问:“你有没有感觉有点奇怪,为什么要拿到自己的名字我们才能控制这个身体?”
“?”
埃文多还没跟着他的思维一起跨越,听闻这个问题微微一怔,但面上还是一丝不苟:“还好吧,只是失去记忆而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安泽那个小混蛋给我们增加的难度吧。”
“……但我今天却无法控制身体了。”迦勒还是把这个事情说出口,他不保证这个问题在关键的第三天会有什么影响。
“我好像变成了真正的巫师,没有名字的时候一直在做巫师会有的举动,直到听见名字才行过来,这种感觉很糟。”
埃文多:“……会影响明天吗?”
迦勒: “我不清楚,但这个巫师目前的目的和我们是一样的,应该不会有很大影响。到时候需要叫醒我,我不知道夺取剧情主控权后,如果意识不在身体里还能不能出去。”
埃文多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特别是找到名字的时候。他那天晚上被安泽请出去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府邸阅读所有情报,他很确定如果是睡着了那一定是在床上。
而今天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又在和红羽说话,并且答应了她的合作,他因为顺应计划没多想,现在听迦勒一提,发现对方的情况好像还要严重一些……
虽然真实活动的剧情也顺应计划,可原来的巫师和皇后真正在想什么他们并不十分清楚。
“如果按昨天我们入睡前就是下线来看,可以提前做好准备。把有名字信息的东西放在最容易看见的地方,或者吩咐雌仆叫名字。”埃文多有些迟疑的说。
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只是没什么记忆,而第二天这个身份的原来主虫却掌控了身体。
那第三天呢?
这两天查找资料也基本了解一些身份与白鸟的某些事情,如果原来的皇后想要直接处死白鸟也不是没有可能,原来的巫师似乎也没有很重视安泽,如果这期间安泽死了会怎么样?
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想没有确认。
今天他们如此固执的执行第一天的计划,不为博伦赛特的话语所动摇,连意识未醒前都在为了把安泽推下王座而行动,这是他们真正的想法,还是……
被这个梦境的意识影响了?
他们如果拿到了名字,也能百分百的按照计划走吗?
两个都是心思缜密的虫,设局会一丝不苟,但现在却要冒着这么大的漏洞不管不顾的发动宫变,虽然也有时间紧迫的原因,但不是他们的性格。
……第三天真的能如愿以偿的破局吗?目前已经没有办法了,只能多做准备。
又核对了一些细节以后,埃文多离开了迦勒的实验室。
一切都准备就绪。
……
风雨欲来。
白鸟国到了傍晚,所有声音似乎都停下了,街道空无一人,门窗紧闭,连真正的鸟儿都不再鸣叫,只是停在枝头。
夜色一点一点降临,那不祥的猩红圆月缓缓从空中浮现升起,月光比前一天猩色更浓,几乎如血,一丝云也无法遮挡那几乎噬人的光辉。
晚餐的时间到了……以往家家户户烟囱里都会冒出袅袅白烟,而今天却跟说好了似的都没动静,窗子紧闭,连光亮都被封在了里面。寂静中,不可言说的不安弥漫笼罩了整个王国。
这将会是最后一个安宁的夜晚。
白鸟国的臣民们非常清楚,他们为能结束暴戾的统治而彻夜激动兴奋,为了掩护躲在家里的军队闭门不出。起义军藏在里王宫最近又隐蔽的屋子与民宅里,他们统一穿着黑色的轻甲,配备的冰冷刀刃反射寒光。
此时的王宫仿佛缓缓陷入了无边的寂静中,风停云止,连树都安静下来,没有一丝灯光。
赤红玛瑙缓缓化作一个青年,他从地上起来,有些茫然的看着宫殿,榻上沉寂的王头埋在膝盖上,缓缓念出了他的名字:“博伦赛特。”
博伦赛特的眼底划过一丝怔然,随后很快回神,大量的记忆冲刷大脑,理清楚所有之后毕恭毕敬的向榻上的白鸟行了一个尊敬的礼节。
白鸟意味不明的说:“你很聪明。”
博伦赛特轻轻笑了,精致的面孔流转着不明显的畏惧,他很清楚白鸟指的是什么。
他说:“我会做任何您希望的事。我要怎样才能不受到影响?”
白鸟等这个回答已经很久很久了,可是现在已经太晚了,所有人都意识的太晚了。
一次又一次的燃起希望,然后一次次的被囚禁,杀死,毁灭。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变化,只可惜,一切都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