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爱沉舟+番外(55)

作者:辣椒炒猫

看来,这个小傻瓜终于发现事情并不简单了。

望着余声红红的耳尖,江亥心中不住暗笑。又见其伏在桌子上一动不动,他的心中突然就起了想要戏弄戏弄眼前这个小傻瓜的“歹念”。

旋即,江亥探下身子,在余声的耳边轻轻说道:“怎么,你害怕我会吃了你吗?”

慵懒色/气的语调入耳,一种酥麻的感觉由此向外蔓延开来,上到头皮,下到尾巴骨,就像有只手在自己的身上抚过一样,让余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同时,他的心脏也像被人拿羽毛擦过似的,痒得慌。

直到种种感觉悉数褪去,余声才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炸毛猫一样,怒气冲冲地喊道:“才、才不是!我才不怕你!”说着,他还想用自己如炬般的目光去吓退挑衅他的江亥,可他转过头后却发现江亥的侧脸就在眼前,干净利落又不失温柔,而自己“炸起的猫毛”在这一刻好像都被那目之所及的美好给抚平了去。

既然已经没了脾气,余声只能抬手推了推江亥,支支吾吾地找了个借口:“才……才不是,你走开,不要影响我背剧本。”

“行吧。”江亥直起身子,重新坐回了床上,反正余声刚刚可爱的样子已经让他很满意了。

合约签订后,舒鹃给了二人一周的时间去熟悉剧本。其中,前四天是让余声与江亥在家中对完二人的对手戏,第五天则是让江亥去A大与其在“戏中戏”里是CP的男二对演,最后两天则是二人与剧中其他角色的磨合期。

时间被安排得很满,但考虑到这是“16x30min”的部迷你剧,所以自己与余声的压力也不是很大,毕竟后期台词不熟练的话,还可以在拍摄期间继续背诵。至少在正式开始与余声对戏前,江亥是这样想的。可真到“车到山前”时,路却又这个小傻瓜给堵了去。

虽说是自己同意拍这部戏的,字也的确是自己签的,但真到要对戏的时候,余声又怂了。倒不是前头的“文戏”有什么问题,他还不至于看着江亥的脸就演不了戏,可中间夹杂的“武戏”的确是大问题啊!

你说,在这个密闭的小房间里,江亥要是把自己压在床上之后又图谋不轨怎么办?他可不像因为一部戏而丢失自己的贞操啊!虽然自己接拍这部戏的几个理由里的确有“对方是江亥”这一项,且若真要他在江亥与旁人之间做“发生关系”的选择的话,他也会选择……

等等!虽然个屁啦!后面的假设就更不可能成立好嘛!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鉴于以上的纠结,二人每每对戏对到“武戏”部分时,余声就进行不下去了。没办法,江亥只能做出妥协,将这些戏份都挪到最后一天去过。

可事实证明,拖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第四天下午,余声蹲在椅子上望着剧本出神。

即使大限将至,他还是没有做好跨过这道坎的准备。

用余光瞟了一眼身侧的床铺,又想到一会自己就要和江亥在这张床上做“羞羞的事”,余声就像触电了一样猛地跳了起来。

而余声脚下的椅子怕是比他的年纪都大了,他刚在上头蹦跶了一下,那老旧的木椅子立马就发出了“咯吱咯吱”的悲鸣。

余声的行为让一旁正收拾房间的江亥赶忙放下了手头的活儿,他快步走到余声跟前,抬着头道:“快下来,别把椅子给我弄坏了,到时候还得花钱买新的。”

“你就心疼钱。”余声居高临下地望着江亥,原本瞧见江亥在担心自己时他还有些窃喜,但听到“钱”字之后,他心里可就又不舒坦了。

自己都要和他上床了,难道不比一把破椅子重要吗?

此情此景之下,小傻瓜脑子里居然把假戏做了真。

而江亥哪里是担心钱呢?到底也是怕余声摔伤了身子罢了。听到余声的嘀咕之后,觉得自己好心被当驴肝肺的他皱起了眉头,但他说话的语气却没有起什么波澜,“别闹了,快下来。”

“哼!”可惜,喜欢作死的余声根本不领情,甚至还借着“身高优势”去摸了摸他的脑袋,又嬉皮笑脸地说,“小亥亥乖啊!”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

常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就活该被打断腿。

就在江亥想伸手将余声从椅子上拽下来,再好好教育他一番时,“咔嚓”一声骤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完了!真的皮出事了!

在椅脚折断,自己也跟着失去平衡的刹那,余声那叫一个后悔啊,一双眼睛也害怕得紧闭起来。

可当闷响归于沉寂,向前倾倒的身子也再次安稳下来后,他却并未感受到预料中的疼痛,反而是觉得身下压着的东西软软的,还有些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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