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冠军都归我(167)

作者:陈隐

“你怎么会想到买这些?”

李浔撑在水池边,看他满脸欣喜地拆封,嘴角也微微翘起来:“那天我本来是想上网买瓶洗发水的,但是一想到你可能要来,就忍不住买了一堆。”

宋仰抬眸看了镜子里的人一眼,愉快地挤上牙膏。

李浔还没穿衣服,半身赤裸,从背后抱住他,用下巴蹭他锁骨:“你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宋仰跟着他轻轻晃:“很满意啊。”

李浔的一只手往下,滑到宋仰的内裤上:“我是说昨天晚上的。”

宋仰的皮肤瞬间收紧,热得要炸了:“你们天蝎座都这样的吗?”

李浔不明所以:“怎么了?”

宋仰的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反反复复,最后对着镜子,用口型说:“骚。”

李浔笑得更欢了,亲了亲他耳朵说:“那你今天晚上还愿意过来陪我吗?”

他极少用这种软绵绵的语气说话,听起来像撒娇,宋仰整个人都麻了,回头亲了亲他的侧脸,第一次占着上风说:“看你表现。”

洗漱完,宋仰在李浔的衣柜里翻了身还算合身的衣服换上,想也没想就拉开门,刚巧撞见从隔壁出来的张桥。

张桥是上海某个俱乐部的运动员,宋仰之所以能记得清他名字,是因为张桥是整个队伍中年龄最大的,今年三十五岁,从初中开始训练,在役十多年,但一直没拿过什么有分量的奖项。

期间,还因为伤病做过好几次手术,宋仰佩服他坚定的毅力,对他挺有好感。

张桥的身型略胖,脸很圆润,身着轻便的运动装,看见宋仰,愣了愣:“你怎么从这边出来?”

宋仰怔住,心虚地说:“我过来借个东西……”

张桥倒也没想太多,只不过临走前嘟哝了一句:“你衣服和李浔的好像。”

正巧这会儿李浔出来,说:“就是我的。”

宋仰瞪圆眼,用眼神说:“你这就交代出去了?”

李浔也拿眼神安抚:“他又不懂。”

张桥确实不懂这些,还调侃宋仰是不是尿身上了才跑来借裤子。

李浔回想起一夜的耳鬓厮磨:“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确实是……” 话音未落,宋仰一拳顶在他后腰,劲儿还不小,李浔“咝”地抽一口凉气,扶了一下腰杆,回头道:“打坏了你自己吃亏啊。”

宋仰臊红了脸,又给他一拳,这次被李浔截住,还扔下一句暧昧的:“你这属于家暴了。”

昨夜下了一场雪,基地四处白雪皑皑,食堂屋檐上的冰柱子一截一截往下掉。

大家下楼集合,还以为要吃早点,谁知道教练宣布绕操场十公里。

宋仰的心态有点崩,他昨晚的精气儿还没来得及补回来,又要跑。

王南风说:“体能是淘汰赛的必考项,男子五公里达标成绩为27分钟,两周后正式考核。”

他的发言完毕,队伍里至少有一半人在叹气。

宋仰的耐力一般,前半程还能维持匀速跑,到最后两公里整个人都跑麻木了,脱了衣服扔到一边的草地上,靠一股子仙气儿吊着跑。

十公里跑了62分钟。

就这样的成绩,扔在田径队里会被笑死,不过在射箭队算中上等,五公里成绩也合格了。

相较于其他运动而言,射箭这个项目对运动员的身材要求不高,有足够的力量拉开弓弦就行,管你是胖是受,所以就出现队员身高、身材层次不齐的情况。

队里最胖的男生一米七,体重和身高的数字很接近,才跑了两圈就喊不行了,要死了,教练没饶他,让他继续跑,谁知道他在最后一公里的时候,真就因为低血糖昏过去了。

这个男生叫孟奇,宋仰只知道他名字,还没来得及说上话,就再没见过他了,听说是摔倒时伤了胳膊,腕骨骨裂,起码得再过几个月再训练。

那天之后,群里的总人数由97变为96了。

基地的训练只有枯燥两个字可以形容,上午体能,下午专项训练,晚上力量训练加专项,教练还会拿各种新鲜玩意儿折磨他们。

第一天是用闪光灯和高分贝的扩音器用来干扰他们的视线和听觉,但这其实是模拟赛场上的真实情况。

世锦赛上,最少也会聚集五六千名观众围观,相机闪光灯和观众呼喊是无法避免的干扰因素,他们必须要提前适应。

第三天,基地下雨了,教练让他们站在暴雨里打,因为在赛场上,除非遇到台风等不可抗力因素,比赛是不会取消的,08年奥运会决赛,张娟娟就是在雨天里击败韩国名将,拿下了一枚个人金牌。

毫无怨言地打了两天,宋仰感冒了,刚开始只是鼻子不通,隔天醒来病情加重,咳嗽不断,他担心传染给李浔,死活不愿意一起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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