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19)
其实燕时梨早该习惯医院的药味和消毒水的味道的,但他从小就被养的娇气,跟个女孩子似的。他住的这件病房是单独给他的,所以屋里一直有放柑橘皮冲味,倒也没多大的消毒水的味道,顶多有点淡淡的药味。
燕时梨皱着眉,不太高兴的看着左竞年,回道:“身上有点酸痛。”
左竞年大概知道他是不喜欢自己身上带进来的消毒水味,便知觉的没再走近,只笑着说道:“你平常做不了什么运动,所以突然折腾了一下,难免要受点苦。”
“好烦,我最讨厌疼了。”燕时梨坐在床边不悦,他自己清楚的记得那些钻心的疼,光是想起来都有点惧怕,心理阴影留下不少。
除了在祁禾别面前,别的时候燕时梨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逮着人就恃宠而骄,他心底有抱怨,表现得也便有点跋扈。
“以后多走走,适当的跑跑步——慢跑就可以了。”左竞年看着他,觉得他的样子确实有些可怜,动不动就要受一番罪,心里有点怨气也实属正常。
燕时梨点点头,又问:“我的红豆派呢?我哥答应中午可以吃的。”
左竞年听了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对燕时梨说:“应该快了,韩浪说他要来,给你带红豆派还有美盛宴的铁锅包菜和鲜虾粥。”
“真的?”燕时梨一听眼睛便亮了,开始眼巴巴瞅着门口,希望韩浪快点到。
左竞年见他的样子有点好笑,随手拉了个凳子坐下和燕时梨一起等。
没多久韩浪便拎着东西进来了,后面还跟着江乐,一进来便嘻嘻哈哈的逗燕时梨开心。
燕时梨暂时不想搭理他,只是盯着韩浪手里的东西,虽然他昨晚喝了点粥,但因为心情不好,也没吃多少,现在确实有些饿了。
“身体好些了吗?”韩浪边把东西放在病床右侧的小桌上边问,他昨天就听左竞年说了原因,而他自己又是燕时梨的帮凶,怎么说也有点隐隐约约的愧疚在。
“就是啊,小梨你怎么又病啦,之前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江乐也问道,语气里有点担忧。
平常江乐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其实他和燕时梨一样,可怕可怕疼了,不过燕时梨比他厉害,能承受那么多,如果是他的话,可能会觉得死了才是解脱。
“不碍事,过几天就好了。”燕时梨不想多说,站起来想过去吃饭。
他走的慢,几个人也没急,等着他慢悠悠的踱步过去。
燕时梨坐在地毯上的时候是先跪下去的,然后才侧着身子坐好,这样可以减轻一点大腿根的疼痛。
他看着桌上放着的香喷喷的饭,有些幸福的眯了眯眼,但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趁着燕时梨吃饭,韩浪便淡淡的开口:“昨天我和乐乐跟禾别见了一面,在王家二儿子的订婚宴上。”
“他刚回国没多久,这段时间一直被祁伯父鞭策着该如何接手家里的事业,听说现在是先在旗下的娱乐公司练练。”
娱乐圈烦事多,还杂七杂八的,拿来磨练人确实非常不错的选择。当然了,也说明祁明辰的心是真的狠。
“昨天他去的时候还有点不在状态,恍恍惚惚的,跟我们也没说上几句,只说改天再单独请我们吃饭。”
“他这些年变化不大,但总归还是有的,生疏更是难免,毕竟不经常见面了。”
韩浪和江乐在国外读书的时候还是经常和祁禾别一起出去玩的,连带着左竞年也有点熟,不过这几年大家都回来工作,祁禾别依然待在国外,便有点陌生了。
然而,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比较知根知底,在勾心斗角的上流圈倒也算得上真正的兄弟,太过生疏倒不至于,肯定多聚几次就又热络了。
“所以我就是想问问梨梨你,到那天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听到这里,燕时梨愣了愣,他其实不太懂自己还有没有再跟祁禾别见面的必要,毕竟昨天早上已是闹得很不愉快了。
在如今祁禾别忘记了他的情况下,这样贸然的去他们兄弟之间的聚会,肯定又是要被祁禾别诟病的。
况且燕时梨又不能说出以前的事,他自己并不是很想提起来,想必祁禾别自己也不愿意这么强行回忆。
但是燕时梨却有那么点小心思——想要再试探一次祁禾别的态度。
因为如果他直接甩了视频威胁祁禾别,怕是闹个玉石俱焚,祁禾别并不一定能老老实实受威胁,从而答应娶他。
在这次胁迫里,他们还需要一点点的催化剂,那就是祁禾别需要对他稍微有点感兴趣。
这样才能保证计划不会失败,而且经过那夜的事情,燕时梨隐约知道祁禾别有点喜欢见色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