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177)
他们紧紧的抱在一起,废了好大得劲才将两人掰了开来。
韩浪跟江乐来看燕时梨,江乐愤愤道梁诚谨终于干了一件人事。
在那之前,祁禾别跟韩浪做了不少事情,光是查司霆之就废了很大很大的功夫。
幸好他们在国外有点关系人脉,不然事情还真的不好办。
“你知道吗?兰溪雨是司霆之的人。”韩浪跟燕时梨说道,“真是不可思议。”
“曾经的兰溪雨被卖到了东南亚那边,整日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司霆之救了她,给她漂亮的衣服穿给了她自尊,而作为报答,她可以为司霆之做任何事。”
“她那张脸整过,动的地方不多,但是很奇妙的异常像你。”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无聊的游戏终于结束。
稍微好一些的时候燕时梨便去祁禾别的病房里坐着,薛曼难得没有赶他,甚至偶尔会让他们单独待着。
什么时候才能醒呢,谁都不知道。
已经快要进入炎热的夏季,傍晚的余晖从窗外照进来,燕时梨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日复一日的读着。
他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从梦中醒来,或者是没有从多年前的噩梦里醒来。
他多么希望此时躺在那里的是自己。
祁禾别再一次救了他,燕时梨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醒来的他。
如果再次失忆呢,那么他不会再强迫祁禾别了,放他自由便是最大的祝福。
他每时每刻都在盼望着床上的那个男生醒过来。
昏黄的余晖照耀在身上,燕时梨手捧着书本,闭上眼睛昏昏欲睡。
他的一半侧脸在阴影里,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睫毛浓密的垂着,脸上依稀能看见细小的绒毛,头发已经长到肩膀处,稚嫩的还像是个高中生。
祁禾别醒来的时候微微侧过脸,看见的便是这幅画面。
他盯着看了好久好久,直到燕时梨点了一下头猛地惊醒。
两人的目光毫无预兆的对上,四周安静的只有彼此的呼吸声,时间仿佛一下子定格了住。
窗外不知何时吹起了风,树叶沙沙作响,窗帘飘荡起来,触碰到燕时梨的靠椅。
燕时梨有些慌乱的起身,他连忙去按墙上的铃,没有来得及跟祁禾别说上话。
祁家人都很激动,整日盼着的人终于醒了,他们便也松了一口气。
只要人醒了便没有大问题,医生又给祁禾别做了全身检查,再休息一段时间便可以出院了。
燕时梨默默的等他的家人诉说完之后才走到祁禾别的床边,他踌躇了许久都开不了口,而祁禾别看了他许久,率先张了嘴。
“你是谁?”
他望着燕时梨,一脸的陌生。
燕时梨愣在了原地,仿佛浑身血液倒流,脑子一片空白。
他又不记得自己了?
那天就好像是一场梦,醒来依旧回到原点。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发出声音。
或许......或许这样也好,就这样吧,再也不会互相折磨了。
他该感到高兴才对,为祁禾别感到高兴,终于......终于摆脱了自己这个扫把星。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满脸,燕时梨刚想退后两步,却猛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他倒在祁禾别的怀里,罪魁祸首用手指擦拭着他的眼泪。
“怎么哭了?骗你玩呢,我怎么会......再一次忘了你。”
知道自己被骗了的燕时梨更加伤心了,他哭的直打嗝,一拳捶在祁禾别的身上。
“呜呜呜,你...你怎么能骗我这个......”
“我、我真的很害怕你知不知道,呜呜呜......”
祁禾别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手忙脚乱的给燕时梨擦眼泪,暗骂自己是蠢猪。
“别哭了宝宝,我的错,我的错好不好?”
把男朋友惹毛了,第一步就是赶紧认错哄人,不然后面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燕时梨火气上来了,指着人骂:“大骗子!!!”
祁禾别抓住他的手,无奈道:“好好好,我是大骗子,你别哭了,看得我难受。”
燕时梨抽了抽鼻子,哭的满眼通红。
“你难受什么?你才不难受!”
“你是我老婆嘛,你伤心我不就难受喽。”祁禾别歪着头对他笑,跟曾经的那个少年没有什么两样。
燕时梨突然就笑了,他眼里还有没流完的眼泪,看起来特别的滑稽。
“谁是你老婆,我们离婚了,离婚了!”他嚷嚷道。
祁禾别看着他,不说话了。
燕时梨以为是自己太过分,见他不理自己便慌了。
他顺着杆子往上爬的毛病一时半会儿还改不了,如果这时候让自己吃瘪了可就丢大人了。
不过他最怕的是祁禾别就此默认,然后两人直接形同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