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那天把新郎踹下了床(10)
“不...不是......”燕时梨眼睛眨了眨,鼻子有些酸,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嗓子,连吐字就变得痛苦起来。
祁禾别嘲讽的勾起唇角笑了笑,对燕时梨做作的样子感到作呕,因为这总让他想起那个女人,仿佛进不了祁家的家门得不到祁家的财产,就算拥有了他祁禾别也跟傍了个废物一样。
他活到那么大,最讨厌的就是争破了头也想嫁进祁家的人。
“除非等你怀了再来找我,不然别再让我听到这种话。”祁禾别看了燕时梨一眼,手掌压着桌面站了起来。
燕时梨怔怔的坐着,眼睛虚空的盯着某一点,看不出反应。
祁禾别四周看了看,找到了自己昨天脱下随手扔掉的外套,他在口袋里掏了掏,拿出了里面的皮夹,然后才转身回到燕时梨身边。
他手撑在燕时梨面前的桌子上,俯视着一动不动的燕时梨,语气轻佻的开口。
“当然了,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白嫖的人,我寻思着你好歹也是个少爷,又是我们旗下娱乐公司的合作伙伴,怎么说也得给你加加价。”
祁禾别说着移开自己的左手,从皮夹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放在燕时梨面前的桌子上。
“这张卡里有一百万,密码是456789,够意思了吧。”
他侮辱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燕时梨最后的那点期待也彻底变成了奢望。
见燕时梨还是没有反应,祁禾别也不想再跟他耗下去,把钱包放进口袋里,手一插兜里就要走。
“新郎你就另找其人吧,我走了,再也不见。”
第14章 可喜可贺
燕时梨独自坐了很久,久到腰部都开始泛痛,他才稍微动了动身子,然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放在桌子上只喝了几口还剩大半碗的清粥已经凉透,再也没有一点热气,最上面凝固成了薄薄的一层。
砂锅里的米线也一根没有少,全部坨在了一起,原本浓郁的味道渐渐散尽,只留下里面的雪菜还有点酸咸味。
其实窗户被窗纱遮了一部分,外面的景物看得并不真切,但燕时梨依然雷打不动的坐着。
他像是在看窗外,却又不像是。
燕时梨擅长于用沉默来反抗和拒绝,在富人圈里,这是一个不怎么好的习惯,因为他们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言善道,这样才能在未来大展宏图。
似乎不管在哪一个领域里,那些成功人士都有着非凡的口才,所以富人的小孩在学礼仪的同时也会被教着怎样说话才能妥当讨喜。
燕时梨很讨厌那样子的课,因为觉得非常傻,便想办法逃课。
或许在哪一天,那些人并没有被教成一个能言善道的人,而被教育成了讨好型人格。
燕时梨不需要去讨好谁,只会有人去讨好他,所以他不喜欢说话,日渐一日,愈发沉默。
并且,他的沉默只有反抗和拒绝的意思,从来不曾有过默认。
反抗一切,拒绝一切,他要独自和那些坏情绪作斗争,不会浮露于表面。
就像现在,他希望自己一个人来消化内心的郁卒。
燕时梨知道自己想要大哭一场,可是眼睛酸涩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小时候家里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燕时梨很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一哭,哥哥就会把更好的东西给自己。
他用这个办法得到过很多自己想要的,包括祁禾别。
可是后来他怎么哭,都无法再回到过去了。
大概就是知道这个结果,所以燕时梨再也没哭过,再也哭不出来。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想要的东西越来越少,这么多年来,便也只执着于祁禾别一个。
只是燕时梨可能很难再得到这个自己想要的了。
他需要为自己的任性负责,却怎么也不肯放手。
即便惩罚那么痛苦,也似乎在所不惜。
燕时梨在阳光消失在窗前时,才终于缓缓站起了身,他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看了桌面上放着的银行卡一阵,才拿起来放进了衣服口袋,接着走到了放摄像机包裹的柜子边。
他把东西拿出来,拎着很重,便慢慢的朝门口走。
燕时梨回头看了一下,抿了抿唇,然后才开了门离开。
这个房间是韩浪专门给他准备的,以前有事的时候也会在这里住,不过往后大概是再也不会来住了。
燕时梨给韩浪发了个信息,说让他请人来打扫一下。
韩浪收到他的消息显得很激动,不过大多是担忧,因为他知道祁禾别是个怎样的人。
毕竟祁禾别现在忘记了燕时梨,怎么可能再跟以前那样和颜悦色的对待他。
燕时梨看了一眼,没有回便关上了手机。
他叫了司机,默默的在楼下大厅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