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大腿真好抱+番外(67)
顾恺之静静地听着,笑了笑,吻吻他的额头。
“爱与真相,永远不会改变。”
“太阳如此伟大,可这世界上仍有阳光也照射不到的地方,滋生着令人作呕的腐败与溃烂。而有些人,吸食着这样的腐败与溃烂,怎么会懂什么是‘爱'?他们所谓的爱,片面而破碎,在黑暗中唯我独尊。哪怕你捧着美好,温柔以待,他们也只会觉得那是恶。他们的爱,不是爱。”
他又吻了吻盛夏的眉毛。
“还有一种人,没有立场,随波逐流,别人都说爱的时候,他便也爱了,而当别人都叫嚣着讨伐时,他也只会跟着挥舞拳头。他们的爱,软弱得没有骨头。但是,原谅他们吧,愿时光会予他们以成长。”
他再吻上了睫毛。有点痒,盛夏不由侧了下头,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笑嘻嘻地往他怀里缩一下。
“最后一种人,信任与信仰同在。信任你,信仰爱。”
顾恺之也笑起来,松开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手指头:“比如我。”
他看过去,顾恺之的眼中,闪烁着星河璀璨,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有了种脑袋放空的感觉。
莫名地想起以前曾看过一部纪录片,讲催眠的,说是仰望星空也有催眠的作用。
就是这样,自己被催眠了。
他做着梦一般,喃喃地说:“还有我。”
心情慢慢好起来了。
这天,李雪过来找他,还带给他一份礼物。
那是一副画。
裱好的画。底色里,大片的玫瑰,被迷雾给笼罩着,却仍矜傲地透出耀目的红,阻挡不住的光芒。而玫瑰丛里的少年,在这片光芒中回眸,眼中是不加遮掩的骄傲和放纵,无所畏惧。
“这是你的一个粉丝送到公司的,很害羞的一个小姑娘,跟我说话都不好意思,还挺可爱的。另外附了这封信,让我一定要带给你。”
盛夏接过粉色的信笺,打开来,小巧娟秀的字体,写着一首小诗。
“我想,
我只是想,
奔向自己的光亮。
也许,谁都不曾拥有;
也许,谁都不会剩下。
可我们都还未曾老去,
就不要匆匆千篇一律。
去你的,流言蜚语;
去你的,对错得失,
我只要我自己,
是我自己,
始终是自己。”
落款处,写着女孩的名字:盛夏的小迷妹cherish他忍不住笑了,笑得很开心。露出了八颗洁白的牙齿。
然后眼泪就落下来了。
其实一直没有哭的,他很少哭。
最难的时候也没觉得过不去,他永远是拍拍屁/股笑呵呵的。可就是受不得别人的好。那样无条件的好,让他心里酸软得一塌糊涂。
这就是顾恺之说的爱吧,信任与信仰同在。
他觉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不知该怎么是好了。
于是抱着那副《玫瑰丛中的少年》,哭着,也笑着。
原来爱是这般美好。
工作室终于正式成立了。一切都真的很,顾恺之。
没有选在高大上的黄金地段高档楼盘里,而是在新老城区交界的地带,转过热闹的街市,穿过马路,在小巷子的尽头,有一道灰白色的院墙,厚重的红漆木门,斑驳着岁月的痕迹。
推门进去,竟似个玫瑰园。正四月的天,开得绚烂无比,满院子的玫瑰,争着抢着美丽着,自由着它们的热爱。木质的回廊弯弯绕绕,和着玫瑰的香。
院落里,一栋三层的小楼,全原木构建,楼内没有耀目的奢华,一切简洁而明了。一楼会客厅、餐厅;二楼是办公区和盛夏的练歌房;三楼则是顾恺之的办公室和休息间。
装修的事儿沈慕一直盯着,完全按照顾恺之的要求来做。
而这段时间里,肖景言招揽了数名业内精英,宣传、策划、造型、服装……各部门都已到位,李雪也过来协助肖景言哥的工作,还为盛夏也配了个小助理周晓。大学刚毕业的小孩,见了盛夏,一口一个“老师”的叫着,搞得盛夏难得的有些脸红。
一切就绪后,顾恺之在工作室举办了一次小型酒会,请了圈内一众大佬,既算是庆祝工作室成立,也算是向大家正式介绍盛夏。
第二天他就要飞巴黎了。《荒芜》要参加法国六月份的“金棕榈国际影展”,张正是卯足了劲要在这次影展拿下最佳外语片和最佳男主角两项大奖的,所以提前两个月,片子在欧美地区同步上映,作为男一,顾恺之要参加全程的宣传活动。
“你的工作安排肖景言和李雪会对接,”临走前的晚上,顾恺之在床上为他指点江山,“后期的活动我基本都了解过了,我相信你的能力,放心去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