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动作一顿，转身给他翻了个白眼，“自从从剧组回来，我几乎一整天都跟你待在一起，公司和你一起去，回家和你一起回，讲道理我怎么就不陪你了？”

“……”黎玉河语塞，貌似还真是……他想不出理由，最后竟然耍横道：“我不管，反正我就不喜欢你跟他相处！”

“为什么？”陈江不解，“我只是去探望一下他呀，又没做什么。”

黎玉河抓起一个抱枕紧抱在怀里，不满地小声鼓囊，“骗人……”

陈江拧起了眉头，不满地说道：“那你想怎么样？”

“不准去看他！”黎玉河立马说道。

陈江斩钉截铁地拒绝道：“那不行。”

黎玉河似乎在跟他赌气，整个人抱着抱枕缩在沙发，把脸埋在抱枕上，瓮声瓮气地说：“那你就是想去见他嘛……”

从未遇到过这般让人烦躁的情境，陈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他穿着运动鞋直接踏在了客厅地板上，走到黎玉河的跟前，在矮矮的茶几上坐下，一把抢过黎玉河怀里的抱枕然后自己抱着，从正面认真地看着黎玉河。

黎玉河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陈江：“我要怎么解释你才相信我不是想去见他？”

黎玉河抿了抿嘴，想也没想就说：“理由，你说你不是想去见他，但是你又天天去探望他，你总得有个理由吧？”他说罢顿了顿，犹犹豫豫地又说道：“而且我那天都听到了……”

“啥？哪天？”陈江顺着嘴就多问了一句。

“就石令峰醒过来那一天，我站在门口都听到了。石令峰他向你表白，他说他喜欢你，所以才下意识奋不顾身地救你！”

“……”陈江沉默，“……所以呢？”

“所以你是不是被他感动了？想要换股了？”黎玉河紧盯着陈江的脸，似乎不打算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只听陈江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黎玉河心下一紧，连忙警惕地问：“你真被感动啦？”

陈江无奈地摇摇头，随手把抱枕扔到一边，扑到了黎玉河身上抱着他笑道：“你怎么那么幼稚啊！”

“谁、谁幼稚啦！？”黎玉河一惊，结结巴巴地回道。

陈江笑吟吟地问：“所以你在吃醋？你是担心我喜欢上石前辈吗？”

黎玉河耳根红的有些发烫，喏喏小声问：“所以你为什么一定要去医院看他？”

陈江收敛起了表情，松开黎玉河坐直了身体，沉吟了半晌，最后才犹犹豫豫地说道：“这件事和系统有关，那天我和石前辈的母亲不欢而散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打车去了警局。”

黎玉河的神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去警察局做什么？”

“我和林白辰见了一面，他说他虽然很恨我，但他真的没有想过动手杀我，他行凶当时是完全没有意识的，被人控制了……”

陈江把那天林白辰跟他说的事情都告诉了黎玉河。

黎玉河难以置信地惊呼：“这不可能！”紧接着他提出了他的疑惑，“一个正常行动的人，怎么可能是失去意识被人控制了？完全就是胡诌嘛！”

陈江摇了摇头，认真地说道：“人类确实做不到，但是系统或许可以。”

“你的意思是……”黎玉河有点难以想象，有谁会控制别人把自己捅进ICU的？

“我不知道。”陈江打断了他的猜测。

“那你怎么确认是不是系统，又或者是哪个系统？”

陈江：“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林白辰所说的链接，我可以直接锁定链接的波频，定位到那个系统。”他叹了口气，“可惜那个链接现在已经无法打开了。除非能直接找到发信息的那部手机，那个肯定是系统信号和这个世界信号的中转站。”

上一次陈江黑了围博和警局电脑也是借助了手机才完成的，所以如果真的是系统做的话，他认为这件事情里的短信应该也需要一些凭借才能发出。

“如果找不到呢？”黎玉河问，“如果石令峰真的有违规的话，肯定不会让你发现呀，要找一部小小的手机简直如大海里捞针，你天天去医院也没有用呀！”

陈江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所以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黎玉河眉头紧蹙，“什么办法？”

“查系统日志。”陈江答道。

“查日志？”这是什么意思？

陈江点点头，“对，所有的系统行为都会被记录下来的，就像计算机的工作日志一样，系统的行为同样会用日志的形式保存下来，而且二级系统本身是没办法篡改这些数据的，只要我查看他的日志是否出现过违规或者异常操作，就知道是不是他干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