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奶了影帝后发现我竟是白月光[娱乐圈]+番外(49)
听了一会对方迂迂回回表达出来的诉求,他才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王慈见很久之前倒过嗓,外加上婚姻和生意上的一些困扰,隐退太久了,这次有意重出,状态和号召力都已经日落西山,希望他们能受邀参与演唱会的幕后工作。
如果演唱会当真不成功,王慈见也就决定不再勉强,完全放弃重出的念头了。
这事分量太重,雷浮潮和他没什么交情,心底也不认为他真的能够顺利重出被买账,但一字一句地听了,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
要是办不成这场演唱会,王慈见大概是会抱憾终身的,他是自掏腰包,想拼一拼自己还叫不叫座,叫不叫好。其实结果是明摆着的。
雷浮潮一时没给他承诺,也没当场拒绝。
一场酒拖拖拉拉地喝到了十一点,席上的气氛是雷浮潮很不喜欢的气氛,大家陆陆续续聊起了自己生涯中的坎坷之处,口气是嬉笑怒骂不假,字里行间终归丧得要命。
人一感怀平生,就容易喝得更久,聚众感怀更别提了。
也有人笑呵呵地问他:“老雷当年又为什么转行啊?我隐约听说有点关节。”
“我?喜新厌旧,精力有限而已。”雷浮潮笑笑回。
王慈见接话说:“也很好,也很好,我太后悔没有早几年就回来做自己更喜欢的事业了。”
……
拖拉到十一点过一刻,雷浮潮终于想出一个合格的借口溜了。
他去洗手间快速醒了醒酒,擦干脸上的水珠,迈出饭店大门,站在夜色里剥了颗戒烟糖含,打了个哆嗦,眼角的余光冷不丁瞥见了萧凭。
大概是看错了。
霓虹交错,雷浮潮拧起眉头,将信将疑地侧过头往饭店门外的石狮子边上重瞥了一眼,噢,没看错。
萧凭仰头蹲在大石狮子边上,眼睛星亮,一只手托着下巴,见到他终于注意到自己,神色茫然困惑,不禁失声一笑,哈出了一大串白气来。
他还没开口,可是仿佛连那一大串哈气都有声音,清清脆脆。
“雷哥,”他叫,“怎么这么晚?”
雷浮潮眯起眼睛转过了身,反问他:“等多久了?”
“下戏过来的,不久,”萧凭站起来老老实实地说,“两个小时。”
他起来时腿明显是麻的,身体歪了一下,雷浮潮伸手扶了他一把,差点没扶住,反而把他带得又歪了一下。
萧凭赶紧反搀紧他,站稳了问:“怎么这么晚?你喝了多少?”
雷浮潮没理会问题,只翻白眼抱怨了一句:“中老年男人卖惨现场,我窒息了。”随后又批评他:“你来干什么?总不休息好怎么拍戏?”
“只许你为了陪我凌晨往返几个小时,不许我来接你一趟?”萧凭理直气壮地拿话噎他,噎完就指指不远处等着的车,“尽早回去就没事了,我不累。”
“哦。”雷浮潮登时生气了。
不过这种怒气虚得很,萧凭没有在意,顺口追问他:“怎么个卖惨现场法?”
但雷浮潮没回答。
雷浮潮闻言突然脚步一顿,十足郁闷地长长叹了一口气,伸长胳膊摸了摸他头顶发间的冬寒气,把他抱住了。萧凭一时没反应过来,心脏怦怦狂跳了几下才呆呆地抬手回抱,他一抬手回抱,雷浮潮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赖向了他身上。
这下子萧凭有点明白了。
他试探着向雷浮潮背上轻拍两下,雷浮潮马上把他抱得更紧了。
萧凭又好气又好笑,雷浮潮一喝醉就会忘记自己之前的拒绝态度。
他一动没动,由雷浮潮抱够了才晚一步垂下胳膊,接着把右手往雷浮潮的左手手套里钻。毛手套弹性大,冷热接触,雷浮潮的左手猛缩了一下,萧凭小声调笑他:“等我这只手暖和起来了,就给你热热脸。”
雷浮潮闷闷不乐地瞟了他一记,没接茬,也没把他的手甩出去。
萧凭便在手套里用手指扣住了他的手指,不等他有所反应,立刻大步走向了车子。
直到上车前,一切还好好的。
走到车门边上,萧凭不得不抽出手往主驾驶座上去,目送雷浮潮绕到另一头上车。
但甫一拉开车门,一阵锐痛就从胃里直往上升,扎得雷浮潮眼前一黑,混混沌沌的神志也清醒了。
他不想摔倒,下意识手上用力,膝盖发软地挂在了车门上,一时之间居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情形,严不严重,是不是眼睛发花的一半原因其实是酒精。
萧凭调转视线开了个车内空调,过了几秒钟才发现他不对劲,脸色一变,失声低喝:“雷浮潮?!”
行了。
雷浮潮明白了。
重逢以后,萧凭几乎就没连名带姓地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