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陵苦着脸接过服务员递来的盘子。

“而且马上就要分文理科了，我”往烤盘上放肉的江陵有些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

萧含章接下江陵的话：“不知道是选文科好还是选理科好？因为更加擅长文科，但是理科今后可以选择的比较多？”

江陵看向萧含章，投去一个赞许的目光之后便只剩下满满的苦闷。

明明只是闲聊，却不知不觉谈到这种沉重的话题，搞得他都没心情喝饮料了。他放下杯子，往嘴里塞了一大块肉。

“也许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未来的职业再决定？”萧含章建议道。

江陵边给烤盘上的肉翻面，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年轻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几块肉下肚，江陵的心情很快就好了起来。

虽说他自己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萧含章却还是有些担心。

时不时看向江陵的后果就是，萧含章烤的几块肉基本上都糊了。

江陵忍不住笑出声：“怎么都烤糊了？你看我烤的。”他把一块烤得金黄色的五花肉放到萧含章的盘子里。

萧含章把肉放到嘴里，硬是从这块略微有点腻的五花里尝出了甜蜜的味道。

“好吃吧~”江陵又开心地给把好几块肉放到萧含章的盘子里。

“刺啦~刺啦~”

油透过烤架的缝隙，滴在木炭上，泛起焦香的气味。

“还是我来吧。”江陵一把接过萧含章拿起的一盘茄子。刚才萧含章又烤煳了几块肉，这片成薄片的茄子岂不是更容易糊？他不放心，干脆就自己来烤了。

茄子要不了一会儿就软了，江陵拿起筷子。

好多盘子，得让服务员收一下。江陵把另一只手举起来。

“唔”萧含章一张嘴就把江陵夹的一大筷子茄子咬了到嘴里，还咬到了筷子。

江陵因为他的动作有些愣神：“还没沾调料……”

“很好吃。”萧含章看着缩回去的筷子，不仅喂食GET，连间接接吻都做到了。

“你怎么脸红了？”江陵感觉气氛有点奇怪，自己也莫名地有些紧张。其实他的心跳也加速了，只是店里的音乐声有点大，他一时没注意。

“大概是太闷了吧，你的脸也有点红。”萧含章顶着红透了的脸蛋，面不改色地说道。

出了烤肉店，萧含章看着来来往往情侣，心里又多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他们一对一对的，不是牵着手就是挽着胳膊，有几对手上拎着礼物，捧着花束。

但是他们最可恶的就是，人数刚刚好够萧含章每走一步都被刺激一下，却不够变成他以“人多，为了防止走散最好还是牵着手”的理由。

萧含章看看花，看看礼品袋，看看江陵的脸，又看看江陵的手。

“超市在负一楼，走吧。”

江陵的话打断了萧含章的思路，两人穿过人群，往楼下走。

超市倒是没什么人。

“牛肉看起来挺新鲜的。这瓦沟买回去炖汤，怎么样？”一进入生鲜区，江陵就挑拣起来。他虽然并不喜欢过圣诞节，却喜欢过节就打折的商家。

说到底节日主要就是吃吃买买，然后和亲近的人一起度过。江陵下意识地看向萧含章。

萧含章此时却在看肉摊边的水果。

那种放到冷藏柜里的水果每个看上去都很漂亮，在灯光下反着光。不过最吸引人的还是一个有萧含章两只手大小的精致礼盒。

离开超市后。

看着拎着大袋小袋的萧含章，江陵有些不解：“不用我帮忙吗？”这么些东西，一个人拎回去很累吧？

“不用，你就拿着那个就行。嗯，那个挺贵的，压坏了就不好了。”

“哦，好。不过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吃草莓的啊？还是白色的。”

刚才光想着送礼物，完全没看清到底是什么啊！萧含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确不喜欢吃草莓，平时基本不吃。

“就没吃过这种，想尝尝看。”

“嗯，白色的倒是少见，我也没吃过呢。”

看来江陵会接受礼物，萧含章很是开心。

回想起这一天，他们一起出来逛街，虽然是为了买耗子药，他们一起吃饭，还有了喂食加间接接吻的经历，虽然是萧含章自己凑上去的。他们一起逛超市，买了圣诞礼物，虽然是萧含章自己认定的。

这一件件一桩桩加起来，怎么说他也算是有男友之实了吧？

总之萧含章觉得今天过得相当不错。

“含章？”

“啊？地铁站往这边走。”

江陵跟在萧含章后面，拿着那盒草莓。刚才萧含章变化的表情都落在了他的眼里，他总觉得萧含章有些过分激动。

看来他挺喜欢过圣诞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