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男的女的都没有。

陆北辰自嘲，薄心自制力强是不假，但一年前停下来却不是因为这个。

何明浩继续试探：“既然没喜欢过人，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的一定是女人？”

薄心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陆北辰不信自己是个gay。

第二天剧组举办开机仪式，日子是特意测算过的，拉了红条福，拜神、上香热热闹闹讨个好彩头。

薄心是美籍不信佛，陆北辰信基督，所以两个人都站得稍远，做个安静如鸡的美男子。

薄心不言不语，陆北辰不声不响。

何明浩蹲在一旁小山包上，吞云吐雾，接连抽掉一包烟。

纪洁西坐在保姆车上玩手机打发时间。

剧组人员依次上过香，最后由刘安亲自揭了摄影机上的红盖头，《风华录》正式开拍。

剧情开拍后，一般没跟组编剧什么事，没要求非在现场，但身为导演组的重要成员，陆北辰被导演勒令要求现场剧情指导。

陆北辰在导演机位后面，找了个马扎坐，边打哈欠边看现场拍摄。

薄心演的男主苏易之，将门之后气质清冷，容貌出众，可以算是本色出演。

薄心化好妆走出来，穿一袭月白广袖长襟，白玉束冠，身段飘逸，面上不苟言笑，清贵中又多了遗世独立之姿，惊艳了连同何明浩在内的现场人员。

何明浩赶上剧组派盒饭，叼的鸡腿差点都掉了：“艹，这脸蛋杠杠的，辰哥你不从他，简直天理难容。”

“要从你从去。”陆北辰坐在马扎上，默默横了何明浩一眼。

何明浩反驳：“那也要人看得上我。”

“别人都不逼逼，就她逼逼！她是屁股比人精贵，还是脑子里装屎！真当自己是水做的林黛玉！”制片人Orange接着电话匆匆走过，风风火火。

“我这就过去，求爷爷告奶奶把她劝出来！是！再拖下去特么全是钱！我容易么我！”

何明浩指着从面前疾步走过的人，介绍：“制片人Orange。”

陆北辰挑眉：“Orange？橘子？”

何明浩扒了口饭，应道：“啊，对啊，本名叫欧霖雎，你也知道剧组里什么地方的人都有，口音发得千奇百怪，他干脆就取了个洋名，破罐子破摔。”

陆北辰吃着盒饭：“他骂的谁？”

何明浩三两下吃完饭：“就李嫣然啊，剧还没开拍，逼事一堆嫌这嫌那，一会说服装组准备得衣服胳皮肤，一会嫌弃椅子坐得不舒服，这会说午后阳光太烈，要在保姆车上吹空调，怎么叫都不肯出来。”

李嫣然演的女主白見灵是男主捡回的小叫花子，一开始服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

陆北辰挑眸：“挺精啊你。”

何明浩摸着才五分饱的肚子：“过奖。与世隔绝找点乐子，纯属打发时间。”

过了半小时，Orange又走回来，这次依旧在讲电话，愁眉苦脸：“妈的个逼，搞是搞定了，下次再有她主演的剧，老子不接了！”

挂了电话，Orange一眼对上陆北辰，误以为是场务，使唤道：“那个谁，你把这箱兵器搬到仓库去，明天才会用到，哪个傻逼给弄出来的！”

陆北辰笑笑起身：“橘哥，你见过这么帅的场务？”

“也是。”Orange摘下墨镜，正眼看了下：“你谁？导演组的？”

“初次见面，我叫Apple。”陆北辰伸出手与Orange握了握。

Orange一愣：“真巧，英文名都是水果。”

陆北辰眼睛笑得弯弯：“不巧，我A你O，天生一对。”

Orange不看耽美小说，没领悟到内涵，电话又响，接完骂骂咧咧，怒气冲冲走了。

何明浩笑得差点憋出内伤。

陆北辰努努嘴：“这丫天天被气，会短命吧？”

何明浩垂涎陆北辰的饭菜：“五十步笑百步，这年头因工猝死的新闻太多，辰哥你通宵跟人吃饭一样频繁，自个悠着点。”

陆北辰拿了两份饭，吃了一份半，这会正护着餐盒，警惕：“你现在体重多少？一百八有没有？”

明明吃得都差不多，但陆北辰就只长个不长肉。

何明浩心疼地看饭盒落入垃圾桶：“哎，别扔啊，暴殄天物。”

陆北辰拿纸巾擦过手：“看着你小处男变成老处男，除了横向体积越大越大，其他地方毫无长进。到年纪找个女人成家立业了，至少身材管理一下吧。”

陆北辰为何明浩操碎了心。

何明浩义正言辞：“女人和饭不可兼得的话，我选择吃饭！”

“……”陆北辰斜眼：“懒得理你。”

晚间有夜戏，剧组清场一部分无关人员，陆北辰也在列。

跟何明浩去停车场取车，正巧遇上薄言，陆北辰本想装没看见，避无可避，于是问道：“你来找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