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番外(55)
被听到了怎么办呢,还能打一架咋的。姚屿永远记得他有一个“CILL赛后跟人打架”的冤案还没洗,对象也是这人。
真的克他。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装。
就见姚屿打了个响指,一本正经地拿下巴指了指六号,成绩不咋样口气却不小:“你教我教?”
易羿大概是童年生活过于凄惨了吧,没怎么遇到过开心的事——反正姚屿是这么觉得的,嘴角勾上去就放不下来,领走六号时还用眼神戳他。
戳戳戳,戳你妹啊。
六号找的是姚屿,得的是易羿,表情活像中了彩票。
他感恩戴德地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生怕脏了这位大仙的手。
都说玩射击游戏吃手速,像他吃个鸡才开镜人家已经把子弹怼他脑门上了,实弹射击不得更靠手?
六号期期艾艾地等着大仙对他手上手,就见易羿看见他擦手的动作后不笑了……还把手揣进了兜。
“拿枪。”易羿说。
六号:“……?”
不用手上手的吗?那您刚教旁边那位?
他苦痛地想着难道大佬觉得是他配不上吗照话做了,大仙下一句话:“瞄准。”
六号死了。
您这还没教官专业呢往哪看呢,我是六号不是五号。
六号也不敢反抗,弱弱地出声:“我瞄准了吗?”
大佬:“等一下。”
六号:“……”
说话间打枪次序传到了五,姚屿再一次端起那杆上一轮吃了零蛋的九五,瞄靶之前偷偷数了下靶位数字。
百米之外,靶数多于人数,这么一看确实很容易打错。
他瞄准后又移开眼,有一种运动员选手开搞前稳住气场深思熟虑的味道。
然后他朝易羿看了一眼。
那其实是个征求的意思。
选手征求教练。
不征还不要紧,一征这位教练眼角又弯了。
姚屿深吸一口气,默默把靶子想成易羿的脑袋,屏息凝神,愤然开枪。
十环!
好你死了。
欢呼队的主力成员徐天瑞惊呆了,他抬脚跨过地上的护栏逮住姚屿就问:“你又蒙的???”
姚屿想了下,点头。
徐天瑞可以确定姚屿是在蒙自己了。
但他嘴上还是说:“蒙功不错,蒙功不错。”
蒙我的功夫不错。
这样一来,七班包揽前二的可能性大大增加,四舍五入约等于拿到整个军训的第二。
之前一直跟他们保持相同步调的八班万分眼红。
奶妈一样,奶出的孩子差距这么大能怪谁?
都怪卜学这个丢人玩意儿。
六号气若游丝地打断了一帮子人的幻想,一动不敢动地说:“那个……我瞄准了吗?”
易羿回过身,看了眼他的人,冷声指挥:“往上点。”
六号:“……这样?”
易羿:“右点。”
六号:“这样?”
易羿:“再下点。”
六号:“这样?”
易羿:“左。”
六号:“这样?”
易羿:“打吧。”
“嘭”一声,六号听到结果:“四环。”
六号:“!!!”
大佬真的牛!
旁边教官一脸复杂:“他在教你相信自己,上右下左不是回到原处了吗?”
六号:“……”
他四了。
最后一轮结束,易羿:二十八环,姚屿:十二环,剩下四个分别是:十二,十二,八,八。
……三个并列第二。
跟两个并列倒数第二。
啥也不说了,牛!
截止到此,整场军训接近尾声,再一轮军理笔试跟汇报演出过后,甫阳一中高一新生的军训行程就彻底结束了。
军理笔试没什么好担心的,除了大夏天的搬着凳子在楼前广场考人有点磨人心态之外,没听说过挂过谁。
汇报演出稍有一些技术含量,不过每个教官都觉得自己带的班绝对没问题,连带着这些“班”也觉得自己肯定没问题。
那么只剩下庆祝会了。
最后一个夜晚,军营规矩悄悄发生了变化,熄灯时间延后了一个小时,晚饭也由堂食变成了外卖打包——广场上开了演出会。
负责演出的有正在服役的军官、随行的班主任,更多的是默默无名,可能还没有被所有同班同学记住名字的学生。
十几岁的时候感情总是单纯,可以听一首军人合唱瞬间湿了眼眶,也可以泪还没干就被沙雕小品逗的前仰后合。
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他们环顾四周,熟悉陌生的脸已然像见了很久。
这将是永远的怀念。
演出一直持续到深夜,反正在山区,也不担心扰民。几百个夜猫子精神高度亢奋,一致表示:睡尼玛啊。
但有一个人他不行。
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