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番外(37)
不!是!吧!
他躺下时为了防止悲剧再一次发生特意对着墙,如果这都能把手机掉下去,那只有一种可能。
这块板砖很不挑剔的走了床板与墙壁之间的缝隙,从另外一边奔向了楼下的床。
他想原地去世,还想问一问他的板砖:底下的床,就这么香?
姚屿等了一会儿,并不见下面有什么动静。
不会又砸到什么地方了吧?他心有余悸地捏了把汗,尽量不触动这吱呀板床的音量开关,小心翼翼向下瞄去。
空调扇叶被扳向了地面的方向,外机的轰响透过玻璃传进屋内,易羿在嘈杂而又宁静的空间里闭着眼睛,背靠在已不太雪白的墙面上。
姚屿倒挂着头看了他一会儿,暗想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睡没睡相。
其实他睡的还是很好看的,比五分钟就竖起了一撮毛的姚姓同学好了太多,双手规矩的摆在腿上,上半身略微倾斜,撒出一小截清晰的锁骨。
姚同学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有这么多口水要咽。
不过他很快找到了目标物品——他的手机。
这次板砖掉落的位置很有艺术性,差一点就要绝了人的后。
姚屿乱七八糟想了一阵,随即在万幸中哀叹,这巴掌大小的东西横着趴在被害人的腿边,还有点靠里,让他怎样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拾回作案工具,洗掉嫌疑?
门外的响动越来越大了,说话声几乎是贴着门扉擦过,姚屿顾不得设计行动方案,仓促地翻身下床,轻手轻脚跪上了易羿的床铺。
跪这个词,就很灵性。
还是单膝。
姚屿觉得电视剧里播来播去的求婚男主角都没有他跪的这么虔诚。
床铺不算太宽,找到支力点后姚屿探身一捞够到了手机,那小东西的外壳冰的他手指发凉,他小心、再小心的往床外退,仰面又遇上了易羿的脸。
呼吸就在这时一滞。
太近了。
不是贴面的那种近,但对于他和易羿来说太近了,他们从来没有靠的这么近过,近到姚屿能清楚的听到这人鼻翼里的换气声。
思维有一点凝滞。
他很快看到了一样东西。
透过额前刘海的间隙,易羿贴近发际线的位置有一道疤,长条形的如同一条丝线,像是被什么东西划出来的。这块疤已经无限趋近于他皮肤的本来颜色了,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儿不会留意到这里。
姚屿求知欲迫使他问出七个大字:是怎么弄出来的?
虽说觊觎别人的隐私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但在心里想想又不犯法,姚姓同学的内心争斗中好奇心占了上风,一时之间忘了该马上逃走的事。
然后笨橘就被好奇心害死了。
不好说是易羿的眼睛先睁开还是宿舍的门先被打开,鼎沸的人声随着遮挡的消去鱼贯而入,惊得姚屿猛得向后一抽,随即后脑磕上铁质的床板,眼前一黑。
黑之前易羿亮起的眼瞳在他视线里一闪。
……靠,好痛。
门口的三四个人没料到门内会是这个景象,傻眼了一会儿后想起上前救人,刚迈了几步,姚同学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没事。”
他没事,他只是把人丢死了。
七荤八素和头顶旋转的星星让他暂时无法移动,昏沉中一只手拉下他的脖子,手指穿进了他的头发,在他后脑上仔细地摸了起来。
姚屿没有反抗,指尖的冰凉舒缓着钝痛,撩起了头皮的生理反应——麻。
被摸了个把秒钟吧,姚屿的意识飘了回来。
清醒过来的瞬间,心虚和狼狈一齐涌了上来,他弓着身子退出下铺的领域范围,跟易羿四目相对,尴尬地说:“我捡个手机。”
说完,又冲门口的几位挥了挥手上的东西:“我捡个手机。”
走在八班最前面的男生愣傻着:“你没事吧?你、你们不是在打架吧?”
姚屿:“……”
为什么总有人觉得他们要打架?
从CILL颁奖那次开始,他就一直在被误会。
是他长的有暴力倾向还是床上那人长的有暴力倾向?
姚屿正想答话,易羿先他一步出了声:“没事。”
姚屿:?
只见易羿像个老铁匠似的在铁质的床板上敲了敲,把薄薄的铁皮层推的变了形,淡淡地说:“没出血,也不至于脑震荡。”
姚屿:“……”我谢谢您。
卜学下车后帮老师分了军训服,最后一个进的宿舍楼,等他走到宿舍,发现八班的人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当即就很生气。
“你们在这儿干嘛呢?”他推了推那几个人,“还不动是想列队拿个倒数第一?”
站在最前的阳荣被他叫的一哆嗦,决定不管屋里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了,他把胳膊上挂着的军训服朝最近的下铺一丢,说道:“我睡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