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269)
新专辑他包揽了大半曲创作,每一首都好听到爆!他的签名下面会画一只小狗,我就是为了这个,一定要抢到啊!”少女祈祷:“上帝保佑啊。”
接下来的时间里,男人从少女那里得到了关于乐队的很多消息,比如他们在一年前回归,从不露脸,但因为歌曲受欢迎,迅速风靡。
还有吉他手Spring,她说他甚至在油管上也超火,作品被无数业内人分析来分析去……边说还边拿出了平板电脑诚邀他欣赏。
HO的作品总是很有故事感,很容易让人产生出痛苦、迷茫,思念和爱的共鸣。
两人沉浸在音乐中直到飞机开始下行降,关闭电子设备的通知响起,空姐也开始了检查护照信息。
男人没听够,问:“还有什么关于Spring的事吗?”“你要入坑?哈哈,有个好玩的,有次他们四个人一起直播,他坐在最后面,我们集体去刷要做他女朋友,他其实从不说话的,突然就急了,说‘我有对象,你们这样真的不好’!”少女爆笑,一侧头看见了桌上的护照:“诶,穆时?你叫穆时?”男人还未适应自己的新名字,等她说了两遍才反应过来:“啊,是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句歌词是‘远思驻江帆,暮时结春霭’?也是中国古诗。
嘿嘿,这是辉乐队的歌,最近HO翻唱咯。”
少女很高兴地说:“你只差一个字!”航班在北京落地。
少女的男朋友来了说抢到了特签,她高兴到喜极而泣。
穆时告别了他们又匆匆去赶下一趟飞机。
他给自己的行程做得非常密集,等从江北机场出来,已是凌晨三点。
提前约好的车在外面等着,司机虽热情但仍不解,问:“为什么这么晚赶路啊?有人在等?”他一上车就又抱起本子闭上眼睛,说:“是为了我自己。”
一路上驱车他一路睡,梦见了在一个由绿树环绕着的石板路上,有一个男人特别温柔地在哼《春霭》,他怀里有个孩子,几步后就放了下来。
婴孩一落地就开始了蹒跚学步,很快就从儿童变成了少年。
时间在树叶的黄绿间流转,四季在弹指间轮换,少年在绕过一个拐角后就松开了父亲的手,很快乐也很自由地奔跑着,独自消失在了一棵柳树之后……五点过的时候天蒙蒙亮,车辆抵达了万州靠北的一个小镇。
穆时在50个小时内跑了几万公里也没乱,心想自己安排行程比秘书要厉害。
他不累,找了个快餐店借用洗手间稍事整理,然后拿出手机问店员:“请问这个地方怎么去?”店员一看,说:“这是镇上的江滨公园,不远,沿着店后面的路十几分钟就是。”
时间还太早,雾都的雾比穆时待过的所有地方都要浓,沿街的食肆、小摊已经在营业,人们互相寒暄,凑在一起分享早餐,又比他待过的任何地方都要温暖。
他没来过,却很熟悉这里大半的场景,边走边看,很快,来到了公园的大门外。
公园的人还不多,穆时的熟悉感依然。
他心情很急迫,不觉就跑了起来,跑过木头做的小桥,跑过喷泉和假山,等再翻过一个小丘,面前就出现了熟悉的一段江畔。
江畔边有熟悉的长凳和雕塑,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只坐着了一个老人。
他忙走上去问:“老先生,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男孩子?” 老大爷用川普:“撒子男孩子?”最近早上发来的场景都有这里,穆时:“大概这么高,长得很漂亮,他每天都会来。”
大爷:“没得,这里就我自己。”
穆时环顾四下,又翻出了一张手机里照片给他看:“那请问,您知不知道这是哪里?”大爷看了一眼,指前方的林荫:“在那里面,一直向前就能到,但路很不好走。”
曲径通幽,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周围似乎重叠了昨夜梦中的场景,可哪想越走树叶就越茂密,阳光也越来越被封闭,又过了一会儿,连石板路都被截断了。
穆时停下来往里面看。
前方很幽暗,他怀疑会不会是老人指错了,但这时“唰”,左侧突然飞出了一只鸟。
鸟飞得极低,他已经治好了眼睛,因此看清了它蓝黑色的翅膀、尾翼和白色的腹羽,是只喜鹊,灵动又轻盈。
真漂亮啊,穆时想,沿喜鹊飞来的方向,在一条由绿树围绕出的道路上继续向前。
地上有泥和沙砾,他一脚深一脚浅,鞋面和裤脚都脏了,连自己都忍不住喟叹确实太难。
那天后,他虽得到了大姑和核心董事会成员的支持,但门后的敌人和陷阱层出不穷。
选择只有两个,战或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