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219)
每次快结束主人又会再凑上来,然后小狗就更乖,翻翻覆覆,出出进进,停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分开,吴霭立马撒娇:“我也好想你,我弹琴的时候都是你,你还给我买了可乐,我好高兴。”
“嗯,明天再买。”
庄被他软乎乎的样子逗乐,又亲吻额头,问:“那小狗还做了什么?”沙发太狭窄了,两人拥挤着,他表达出来的爱意比平时要直接。
吴霭太喜欢了,一听就翻身跳出去,迫不及待:“我给你配了眼镜!”塑料袋在卧室的床上,他跑进去拿起来,慌忙间看了眼衣柜。
出去了之后拿出眼镜,说:“压根没有你以前那么好的,但是这幅应该还行。”
庄坐起来,换上新的,看了看周围,说:“很清楚,谢谢小狗。”
他五官长得太精致,棱角的深邃戴上眼镜后稍稍被弱化,反而更美。
吴霭被夸了,主动坐大腿,说:“那今天眼睛好一些了吗?我听张先生说你们明天开董事……董事会?开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眼睛,不能商量,这就是我替你做的决定!”“哈哈哈哈,好。”
庄摸了摸他头发,又问:“小狗还说要给我买衣服,衣服呢?”“衣服……没。”
衣服本来是要买的,但是遇到了疯子没买成。
吴霭又想起今天的事,又想起花边新闻,犹豫了一下,决定坦诚。
“今天我……”他没想好说“遇到个明星”还是说“遇到了贾昼”,一犹豫,庄就会错了意,道:“之前给你的卡呢?想要的就用它买。”
吴霭忙:“不是啊,不是。”
但这时庄的电话“滴——”了一声,他随手拿起来,边解锁边说:“小狗,然后呢?”他和贾昼肯定是认识的,至少是在剧院见过,吴霭想直接表达自己很讨厌那人,三番两次被他捉弄,但又不想显得自己很弱。
他掂量语气,抬起头正准备开口,不料却发现庄的表情变了。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他的眉毛和唇角都比刚才低太多,还是垂着头看屏幕,眼睛下被睫毛投下了一片黑影。
吴霭不解,问:“你怎么了?”庄像没听见。
吴霭:“庄?”又挨了几秒,庄:“没事。”
他边说边把自己的手机往沙发一扔,伴随着胸腔的快速地起伏、收紧,呼吸变很急促。
吴霭捕捉到了瞬息的变化忙看过去,屏幕没锁,显示的是和张的对话,只一句:“Len回国了,想见你聊聊他姐姐想买壳的事,他现在在上海。”
Len?吴霭没听过这个名字,忙抬头看庄。
庄的表情没变,但脸色暗淡了好些,乌泱泱的像被笼罩了乌云,连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冷却了。
又是工作,好像又棘手,但谁是Len?会不会又是一个宁?吴霭很担心,忙问:“找你的是谁?你要去吗?”庄不说话,似乎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烦人啊,他们明明上一秒还在欢愉,明明每一秒都可以欢愉,但总被烦人的事情干预。
吴霭劈开腿坐着,抱住庄,不知为何能感知到面前的心脏被一个点牵引着在跳,一下冰,一下烫,一下很压抑,一下又蠢蠢欲动要爆发。
这是何等沉重的纠结啊,吴霭舍不得,唤:“庄。”
庄愣了愣:“嗯?”“别去了吧。”
他把头埋进他胸口,说:“和我在一起,行么?”庄正在摸他头发,突然就停下了,又隔了快两分钟,说:“但小狗。”
“小狗”之后没有连贯,前面却连着个“但”,是什么抉择如此艰难?有什么无奈让他话都说不完?吴霭很小声:“我在。”
于此同时,两个人的手机一齐“滴——”,他们对视一眼都拿起来,很默契地分了两个方向去看。
吴霭收到的是洪仓回的早上的问题:“结婚?每个人的理解不同。
但我和夏知礼这辈子无条件地联系连在了一起,所以我们都很高兴。
对了,他回国了,但我需要留下见一个教授。”
“连在一起?”,“连在一起。”,“连在一起!”。
吴霭反复默念这四个字,心中有一束光亮起。
等他放下手机就醍醐灌顶了,顿了顿,道:“去也行,只要你高兴。”
庄:“嗯?”去英国那次闹了好大一通,他可能没想到这次会如此慷慨。
吴霭望着他,望第一和唯一,也用了一分钟,做出属于自己的决定。
“刚才说错了。”
他站起身,说:“我给你买衣服了,你等我一下。”
他不等庄回答就立即往卧室跑,关上门径直进入了浴室。
水声争分夺秒地响起,源源不绝地流淌出爱意,等洗好澡后站到衣柜前拿出藏起来的袋子,那些漫无目的渴望就变成了目的明确的坚定——要把自己和庄的一生也连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