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213)
比坏的时候不愿“也”,但比好的时候可以,他双标:“干嘛?”得到回应了,庄忙把他掰回身,又检查了遍胳膊,问:“还疼不疼?”吴霭随他摆弄,身体愿意被抱,嘴上却乱污蔑:“你打的!”地下的杂物多,庄搂着他往浴室走,回答:“嗯。”
吴霭用头去撞他的脖颈:“以后还敢吗?你注意一下,保安队都是我兄弟!”“哈哈哈哈哈,不敢不敢。”
庄越过废墟把他放在洗漱台前,问:“洗澡吗?”吴霭:“不洗,累。”
庄又帮他挤牙膏,拍了拍头,走了出去。
衣柜里面散架了,衣服都被踩乱,他扔掉了下身的浴巾,蹲下来找还能穿的,但没有了眼镜,每一件都拿起来杵很近。
肩宽腰窄的背影仍精壮,但动作不再敏捷,像个老人。
吴霭想不起最初动手的是谁了,只觉衣柜是自己蹬垮的,衣服是自己带出来的,眼镜也是自己揍飞的,满嘴牙膏泡沫,愧疚不已。
他囫囵洗漱好,跑出去,帮庄捡起衬衫西裤又拿出一条内裤,伺候盲人似的帮着穿;庄倒过来随便他摆弄,一脸笑容化不开。
眼睛是比昨天好多了,但仍红而且浑浊。
吴霭心头的气可能只剩最后一个底儿,说:“我一会儿出去修眼镜,然后买衣服给你,卧室等着我回来收。”
庄:“好的。”
孰是孰非不再有所谓,吴霭帮他扣扣子,用大男人哄媳妇的语气:“以后别闹了啊。”
庄吻他额头:“嗯,小狗。”
夏知礼看见吴霭从兴海大厦出来,问:你怎么在这里!!说清楚怎么在这里!吴霭很得意:我把他们老总打了!夏知礼:牛逼!我都不敢打他!你是不是有背景!小吴:我的背景就是他对象!
第99章
卧室太乱了吴霭不忍看,出去之后把门一关,眼不见心不烦。
茶几上还有昨天的肯德基,两人一人吃完了个汉堡时间才七点,又要告别。
吴霭用肯德基的袋子装了单词书和笔记本,临行装努力:“我今天有空的话会背一下。”
庄又一次检查他胳膊,问:“还疼不疼?”吴霭一架把自己打成了个大男人,把塑料袋公文包似地夹腋下,回:“不了。”
庄一会儿准备过一下明天的董事会材料,反过来送他。
两人往电梯走,路过绿植时,他突然开口:“小狗想不想继续念书?”“念书?”自己大学没能毕业,吴霭怀疑他是知道了,于是说:“为什么问这个?”绕过一个拐角就是电梯口,庄按又展开双臂,说:“小狗还很小。”
“我不小!22岁了!”吴霭迎上去拥抱,把自己赖他身上,又想起点什么,昂起头:“庄,你22岁的时候在干什么?” “在纽约。”
“纽约?你在美国?”“我在念研究生。”
大概就是十年前了,明是过去吴霭却好不舍。
他把头埋进庄胸口,委屈巴巴地喃:“那时候我正在万州读小学,离你好远啊,怎么可以这么远。”
昨天才打了两败俱伤的架,但两人都忘了,比之前还投入地拥吻。
电梯来了吴霭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但刚一步,庄把他拖回来摸脸颊,说:“小狗。”
他换了备用的眼镜,和之前那副略有不同,眼底还红,闪闪烁烁的。
初识时候这人总高高在上,烂脾气,但现在已经改变了太多。
吴霭心知肚明他犹豫的是想道歉,于是先开口,道:“我爸从来不喜欢我提一个事情。”
“吴辉?”庄一听,激动的表情趋同了心一,问:“什么事情?”“他不喜欢——”有点难以启齿,吴霭想了想,坦白:“他最不喜欢我问他我是……怎么来的……但是有次五年级,作文题目是《我的母亲》,我想出去玩,干脆就写了个我没有母亲,交了就跑。
后来被老师告了,吴辉回来就下狠手打我,从下午打到天黑。”
“吴辉会打人?”庄瞪起眼睛:“下狠手?”“平时不打,但那一次就把我打懵了。
晚上我不想吃饭,他居然破例下楼给我买了瓶2L的可口可乐,准我抱着喝。
我喝完了也就知道自己错了,他也错了,然后类似的话就再没问过。”
电梯门又要关上了,吴霭再一次松开手走进去,又道:“我以后也不说昨晚那种话了,咱俩打一架也都知道错了,嘿嘿。”
他本还想去看弟弟,但路上的时候君哥打电话来,说心一告诉他弟弟得去考试,已经提前出门了。
这很明显就是传话让他别跑空,吴霭想了一下,给心一发短信问在哪里考试,考什么,他也想去。
过了好一会儿得到回复:“考手工技能,在学校,你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