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177)
太反差萌了,老王和枫树被征服,左右夹击把又想说话的吴霭拦住,劝:“等等再说,等等再说,先让弟弟换好衣服啊。”
女子被帮衬,傲娇翻白眼:“哼哼,来小熊猫搭把手,你仨都是谁啊?”三人立马报数:“我杜君兰呢”、“我王雨”、“我高枫树”,然后一起给自己贴金:“我们都是吴春霭的好朋友!”女子漫不经心“切”,道:“他这么大脾气还有好朋友?骗人的吧,他爸也没这么多好朋友。”
三人:“吴辉?!”“对啊!我爱豆!”“吴辉”两字一出,女子瞬间换出一张热络的脸,拍听一把,炫耀似的:“快看快看,这是吴辉的儿子!”吴霭快急哭:“提我爸干嘛啊!”对话太神奇了,两人把他控制住。
枫树八卦脸:“姐姐,弟弟是你生的吗?我觉得你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
女子给听穿好了衣服,额头出了薄薄一层汗,更娇俏了。
她擦了擦,又弯下腰开始穿袜子,问:“你们多大啊?”枫树:“我20啊。”
老王:“22。”
君哥也不甘落后:“我23岁了呢。”
女子:“哈哈,我开始当吴辉私生饭的时候都20了,怎么可能和你们差不多。”
三人:“哦”,然后一起掉下巴:“私生饭?!”吴霭换成重庆话,再一遍:“提我爸干撒子?”其他三人:“别打岔,别打岔。”
听穿好袜子了,执意要自己穿鞋,他左手五指不怎么能打直,女子仔细示意,又比了几个手语,从少女立马又变成了称职的母亲,耀着圣洁的光晕。
“我爱提谁就提谁。”
她只有针对吴霭的时候凶,看向其他三人的时候就变平和:“我20岁那年追着辉乐队的巡演跑了一年,然后就怀孕了,躲回成都生孩子,生完孩子辉乐队就解散了,我又找了吴辉好几年,找到的时候我儿子9岁,我就带他直接搬到万州去了。
现在他17不到,算成16吧,你们算算我多少岁。”
老王、君哥艺术生,枫树撑死就是个高中生,三人立马掰手指,但半天也没人报出数。
“哈哈,你们聚众算命啊。”
女子跪下来指挥听,随口又道:“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许心一,心脏的心,唯一的一,22加16,我今年38了。”
震惊!三人一齐拖长音:“啊——!”心一:“叫姐姐也没问题。”
她长得显小,但一笑,眼下显出皱纹。
吴霭想起了十四岁的那个夜晚——大雨、雷鸣,自己在做作业,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外面站着一个身材瘦小的女子,非常吃力地抱着一个在睡觉的孩子。
她身上有些湿,指了指楼下,一开口声音就颤抖,又咽下话镇定了几秒钟才道:“我刚搬来楼下,就今天。
想来认识一下新邻居。”
看起来就是个十八九岁抱着弟弟的少女,带着羞怯。
她不等回应又很小声:“吴辉……吴先生,是住这里吗?”父亲正在客厅角落的古琴前打盹,自己让了一下身,指过去。
可女子只一瞥,眼中顿时升腾起泪、畏惧、狂喜还有复杂的光,一瞬间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有信徒见了佛,有梦呓者坠入新的梦境,相思成疾的人病入膏肓。
当时想喊“爸爸”,但女子却全身颤抖着制止。
她连呼吸都变得不平顺,抱着男孩立即转身,说:“我明天,明天再来打招呼吧。”
……电影般的情节又被想起。
因为父亲不久后就被查出了癌症,所以那一幕并没有成为故事的开端,反而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结局。
但时过境迁吴霭仍无法想象一个女人能怀揣着信念,追寻、等待一个男人八年,他软下来,道:“对不起,我很着急,因为听他昨天淋了雨,我——”“哦。”
不等他说完,心一立马把听拉着站了起来,摸了摸裙子的口袋往床上扔出一张卡,道:“我儿子的肾已经换了,身体也强壮了太多,他不怕淋雨了。
我回来就是还你钱的。”
心一和吴辉的故事正文里面没篇幅讲就写番外《一个陌生女人的来(短)信 》
第83章
还钱?之前吴霭卖自己的签约款100万,加上吴辉留下的40多万,一并给了弟弟去日本做治疗,他惊讶:“听换了肾?哪里做的配型?钱呢?你还我什么钱?你不花钱怎么做治疗的?听的身体好了?哪里有那么容易好?不能出院,我要带他做全部的检查!”问题连珠炮似地倾泻而出,话题变化太快,其他三人:“钱?换肾?”“你管我呢?密码是听的生日,你取了就把卡剪了吧,从今天起大家两不相欠。
还有,以后清明节去看吴辉的时候逢单数年你早一天去,双数年我带着听早一天去,错峰上坟,不要再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