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霭+番外(130)
为什么就我们不可以,为什么就吴霭不可以?”李科又:“这……”他年过半百了,一无奈起来连皱纹都失意,吴辉要是活着也是这个岁数。
吴霭知道自己来这里是公司的原因,走自然也是,他不愿刚,只说:“李科,我知道了。”
君哥:“李科,您再去想想办法啊——”办法又哪是李科能想,吴霭故意很轻松地打断:“没事没事,李科我和君哥一起去整整仓库,站好最后一班岗。
中午我请客啊,我们打车找个地方吃饭。”
接下来的时间里,吴霭争分夺秒地把仓库的琐碎物料都整理了一遍。
两人不管问什么都只回答“没关系”、“别担心”,恨不得一上午帮君哥做完未来一年的事。
中午在他的强烈要求下三人一起打车好远找了个饭店吃饭,工作日没法喝酒,君哥和李科都悲伤,就他一个人强行活跃气氛,恨不得弹琴助兴。
一年来没少接受李科的人生训导,虽谈不上受益匪浅,但也清楚他是为自己好;之于君哥,每天住一起工作一起,漫漫上班路全靠他帮助和慰藉才得以继续。
随着饭吃完,一切都终结,吴霭独自站在路边背着琴目送两人打车离去,好难过啊,被正午的阳光晒出满地的落寞和舍不得。
来的时候公司只说体验生活,突然终结说不定是有新安排。
但怎么办呢,他无力望天,突然听见刹车声一回头,见君哥又从车上跳了下来。
“吴霭!”他边跑边喊。
圆滚滚的像小熊,太疗愈。
吴霭强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也朝他跑,喊:“君哥!”两人断桥相会似的,互抓胳膊都无语凝噎。
身后的车又开走。
吴霭终于忍不住了,诉:“啊——我失业了。”
君哥泪汪汪的,逞强:“呜呜呜,那我养咱俩好了。”
不是养不养,只是早上才被庄亲自送来工作,这下不好交代。
他只当昨夜之后自己就有了家室,耙耳朵似地怂:“你去上班吧君哥,我得好好想想。”
“不去上班了呢,李科怕你想不开,让我请了年假陪着你呢。
糟糕,你不会被小姐姐嫌弃吧?”吴霭一听,吓断气:“唉哟——”“没事没事。”
君哥拍他,握拳鼓励:“你还有乐队你给她说!”吴霭:“什么乐队?”君哥:“half-official啊,快走快走,老王找了新地方呢,你昨天没接他电话,我现在就带你去哦。”
吴霭一脸懵逼地被拽上一辆滴滴,愁得一路无言语。
路不堵,四十分钟后两人到了闸北区的一栋高端写字楼,他云里雾里又被拉上电梯,一出来,正对着一扇铁门。
楼道没灯,君哥:“我给老王打个电话呢,他昨晚肯定在这里没走。”
吴霭被他拽着,第一感觉是自己被骗着来干传销了,他推君哥,说:“我这拖家带口,你们别——”话音未落,门开了。
老王从里面探出一头的脏辫,他看起来疲倦,一抬眼,骂:“擦,你怎么把这货带来了,走走走,老子和他不认识。”
吴霭:“你我三年睡一屋,负心汉啊。”
门只开条缝儿,君哥忙拉着他往里面挤,忧心忡忡:“老王,吴霭失业了呢,他只有你了,你可不能不带他呀。”
老王假意拦着,问:“失业什么?他不吴老大吗?谁敢开除他?”君哥飞虎队似地一个猛突:“就剧院呢,他临时工的编制被取消了。”
“……”被揭短了,吴霭无语,但一抬眼,惊吓蹦高:“老王!你哪儿搞这么个地方?!”面前是一个很大的客厅,中间有电视沙发,左侧冰箱冷餐台跑步机一应俱全,另一侧半面墙的玻璃窗后——是个录音室!吴霭背着琴冲进去,囫囵绕一圈后又冲出来,喊似的:“震惊!老王!Avid加U87?阿波罗的声卡?这声学环境!这设备条件!富二代?你准备带我们拿格莱美?!”老王不理他,一屁股坐上沙发,拿起瓶矿泉水,说:“格你妹!”吴霭放下琴,和君哥一左一右包抄上去,一人追问:“哪儿来的”,“租的吗”,“太牛逼”;一人又絮叨:“别抛弃吴霭”,“他没工作了”,“老王别这样呢”。
脏辫大佬被两人围攻,矿泉水每每到嘴边就又被拦下去,来来回回终于受不了,骂:“那天我们做的那首歌。昨天下午我用钢琴和枫树录了歌词版本。晚上我又一点点自己弹着吉他往里面加音轨,熬了一通宵,给你打电话你不接。这还是团队吗?half-official还作数吗?我看透你了吴霭,你比我之前那乐队的成员还操蛋。君哥你把人哪儿带来的再带回去吧!”
昨天……昨天忙破处,破完了就睡觉补红去了,屁股现在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