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能牺牲他了？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全tm都是疯子。

这时他听见床上有动静，回过神来发现沈渊醒了，正直直的看着他。

“你别动，你要干什么你跟我说。”他不知道沈渊身上的伤势怎么样，他来的时候已经包扎好了，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绷带。不过，都打到住院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很严重。

这是何苦呢？

“你过来一点，我想摸摸你。”

他坐近了些，伸出一只手说：“摸吧。”

沈渊其实是想摸摸他的脸的，不过摸手也行。沈渊就这样看着他的手摸来摸去，越摸越喜欢，越喜欢就越不想放开。

李启飞又看见沈渊露出那种极度痴迷的表情。

md，真是疯了，还病得不轻。

摸了一会后，沈渊伸出舌头，一根一根地舔起他的手指来，不时将整根手指含进嘴里吮吸啃咬，再吐出来舔掉上面的唾液。

最后李启飞被他舔得起反应了。他觉得自己也快疯了吧，果然近疯者疯。

这时沈渊突然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

吓得他把手一甩，瞬间就萎了。

沈渊被他这么一甩，扯到伤口疼得嘶了一声。他干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吓到我了。”然后他的手又被握住了，沈渊看着他又说了一遍：“我们结婚吧。”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执迷不悟，顽固不化，一意孤行，屡教不改。

越想越生气，心里堵得慌喘不过气来。他深呼吸了几下，开口说：“沈渊啊，一年了，也够了吧，这样的生活过着有意思吗？继续过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不会爱你，你也只会越来越痛苦。找一个相爱的人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不好吗？”

“我只想和你一辈子。”沈渊握紧他的手，眼神落在他身上，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而且，什么都不需要改变，现在这样就好，有你在身边我就觉得很开心，所以，你不爱我也没关系。”

嘴上说着没关系，看向他的眼神为什么这么难过呢？此刻李启飞仿佛从沈渊身上看见了自己母亲的影子，他觉得他们像极了，都是心中有执念的人。

都说生死之外再无大事。

可是，人偏偏是喜欢执念于生死之外的小事，尤其是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佛曰：执着如渊，是渐入死亡的沿线。所以执念是苦楚，是妄想，是坚持过度而不放手。

他想救他的，不想他在爱而不得的痛苦深渊中无法自拔，他也试过救他，可是，他想救的人却不愿意被救。

沉默许久后，他将手从沈渊握紧的手里挣脱出来，把目光投向窗外的大树，说：“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第41章

41

沈渊的双眼一下子就红了，激动地说：“你不和我结婚，你要和谁结？难道你还想着离开我吗？你不是说过不走了吗？我都已经相信你了，你又骗我！还说什么离不开我的大jb了，都是在骗我！你唔。。“李启飞把手指插进他的嘴里，不让他说下去，“你还是别说话了，继续舔吧，听我说。”

见沈渊没反抗，乖乖含着他的手指，他放低身体挨近他，继续道：“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和其他人结婚，但是我也不会和你结婚。先不说我父母同不同意，我是个教育工作者，光这个身份我就不能和你结婚。而且，除了不公开，我们现状和婚后生活没差呀，是不是？”他把手指抽出来，给他说话的机会。

沈渊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不表态。

怎么每次都搞得像是他欺负他一样？

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上沈渊的耳朵，轻轻揉捏，说：“我挺喜欢现在的工作的，想一直一直做下去，所以，不要结婚好不好？”

沈渊沉默了很久，久到他以为他不会回答了但他开口说：“不好。”

“沈渊！”他气得收回手，差点就哭出来了。

为什么越来越难哄了？他已经快要失去耐心了。

“你说的都不是问题，我都可以替你解决，你知道我可以的。”

他当然知道他可以，有什么是疯子做不到的，更何况是有钱有势的疯子。

他只是不想和他结婚，在找借口说服他而已，可他实在是编不下去了，也没有多余的耐心去应付他。他心态崩溃哽咽道：“我不想和你结婚！不想和你过一辈子！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受够了！”说完起身就往门口跑去，手快碰到门把的时候被从后面追上来的沈渊抱住，双臂死死地将他禁锢着，他挣扎哭喊：“你滚开！滚开！滚开！滚开啊！”

沈渊从后面抱着他，脸色苍白，额头冒着细汗，面目狰狞地在他耳边说：“哈，你终于说出来了，怎么不继续装了？我还以为你打算就这么和我过下去，果然都是在骗我！骗我！”背上的伤口撕裂开渗出血来，浸湿了缠着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