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裙子的死对头忽然甜美(66)
“噗通。”楼下传来走路绊倒的声音。
尤瑕偏头看了眼。
“切。”尤瑕说这话里藏不住的喜悦,让乐小归终于松了口气,有心情送上他的柠檬和被抛弃的怨愤,“要不是知道你不会撒谎说那话,我才不答应你转校!”
“话,什么话?校霸还说了什么,鬼哥,告诉我!”路小道在那边又高|潮起来。
“鬼哥!我也想知道,他们的事情我最不该缺席!”廖飞舟说。
七嘴八舌,电话那边又吵吵起来。
尤瑕捏了捏眉心,说了句改天聊就迅速挂了电话,然后往栏杆边走过去,说:“出来吧。”
镰刀捂着膝盖,有些狼狈尴尬地抬头看向尤瑕,硬着头皮走上来,“大、大嫂…不!校、校霸,不!你……你这……”
“尤瑕。”
镰刀转了转眼珠子,说:“瑕哥。”
尤瑕从善如流点点头。
镰刀和他一起往寝室走,看到老大紧闭的门,咽了口吐沫:“瑕哥,你……转校过来是想找老大吗?”
尤瑕看向房门,目光露出一丝温柔,“当然。”
镰刀犹豫着说:“我劝你还是别去招惹老大了,老大都能默许别人对你的欺压,就表示他现在还在暴怒中,你这个时候去找他,可能不会有好下场。况且,你是凌阳校霸……”
他言尽于此。
这俩针尖对麦芒的,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人。
尤瑕摇头,没多作解释,镰刀看他坚持,也只能转身进了旁边的寝室。
尤瑕目光停在门上的236号牌,上面贴着的表格上只有一格写了名字:遆景。
他指尖摩挲了下,翻手转为指背叩门,轻敲了三声。
“遆景,开下门,我有话对你说。”
门纹丝不动,里面静悄悄,好像没有人,若不是门下缝隙露出的白色灯光,尤瑕真要以为他在对着一个空房间说话了。
他又敲了三声,门依旧紧闭,棕红的色的铁门暗沉的像一把陈旧的掉漆老锁,钥匙生锈泛黄,似乎永远都打不开般。
尤瑕舔了舔唇,隔着门说:“遆景,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开门,让我道歉好吗?”
可惜,他做的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熄灭遆景怒火的。
紧闭的门,丝毫没有会打开的趋势。
尤瑕叹了口气,摸出钥匙,插进去开锁,好在里面没有反锁,嗒的一声,锁舌退后的声音,门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推开。
尤瑕抬头,房间光泻进来,他还没来记得看,下一秒,手腕一把被人捏住,人被扯过门槛,砰地甩上门,遆景将他压在了门边墙上。
白墙冰冷,尤瑕的头在墙上重重撞了一下,发出闷闷的声音,呼吸瞬间紊乱,因为他的疾呼还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死死掐住了喉咙,五指大张,指尖用力,脖颈红痕顿现,掐人的手指泛白,两相对比,有些触目惊心。
遆景凝眸,愤怒盯着他,扭曲的脸像怒吼的雄狮,额头凸起的青筋随着他重重的粗粗呼吸一鼓一张,牙齿气得格格作响:“你找死是吗?”
“遆景……”尤瑕刚说出两个字,脖间力道更重,他几乎窒息,稀薄的空气压得他几乎要翻白眼。
尤瑕说不出话,只有手腕被人狠狠钳住,用力到发抖,尤瑕被掐的疼的应该手很想躲,但是他却是看着他,指尖探着慢慢滑过他手背,一点点摩挲,碰到他指尖有些冰凉的戒指。
尤瑕呼吸急促,却像救命稻草一样探他的小指。
脸都白的快没了生气,指尖终于让他勾到了遆景的小指。
尤瑕难以开口说话,只是嘴角衔着一丝满足愉悦的笑,回望着他面前暴戾的狮子。
遆景一把打开他的手,尤瑕白皙的手瞬间一片红肿,被钳制脖子的手也顺势松开。
“说,你究竟想干什么?送上门来找死?”遆景咬牙:“耍完我,不会就忘了你曾经干过什么吧?”
尤瑕按着墙壁猛咳嗽,红肿的手去拉遆景的胳膊,“你、咳咳……你听我解释。”
大量氧气突然进肺,尤瑕咳得呼吸道都火辣辣的疼,眼角都擦出了泪。
“解释?”遆景看着面前这个脸色惨白的人,笑得十分嘲讽,“凭什么?”
“校霸还记得这个胳膊吗?” 他点了点自己曾经被尤瑕打骨折的胳膊,“明天起,再见到你,就是你该还我债的时候,你欠我的,一个一个都不会晚。”
说完,遆景一把揪起尤瑕的领子,打开门把他往外甩,砰地甩上门,结果门被突然伸出的硬物阻挡,重重撞了一下后,反弹到墙上,发出一声巨响,白色墙漆应声掉落,旁边的柜子也被震的咣咣作响。
尤瑕忽然伸出去挡门的右臂被狠狠一夹,痛得他瞬间就抱臂蹲在了地上,咬着牙没有发出惨叫,但是脸白的落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