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209)
如果齐斐然没醉的话,这段话他可以转18道弯委婉地说出来,商业谈判就是拉锯的过程,就算不合并,他也确实有要跟“马上付”合作的地方。
林时新知道齐斐然失言了,他站起来把齐斐然扶起来,朝马德圆打哈哈道:“他喝多了,胡说八道呢,马总别介意,今儿就喝到这里吧,明天继续!”
他手忙脚乱地从齐斐然身上摸房卡,找半天没找出来。
“你说的对!没有什么是不可替代的,”马德圆把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看着他们冷笑道,“之前在洛杉矶野马庄园,你身边的兔儿爷跟现在这个一样白净漂亮,最后不还是不要了?眼前这个,也不知道你能稀罕到几时。”
林时新搂着齐斐然的手僵住了,他随即松了手,齐斐然跌回到椅子上。
野马庄园、兔儿爷,这俩关键词一进入齐斐然耳朵里,他几乎是瞬间酒醒了。
他脸色煞白,缓慢地转过头,胆战心惊地看向林时新。
马德圆还嫌不够,继续加火:“今天看到你,我还以为你是那个男孩呢,后来看正脸又不是,而且那个男孩是个mb,叫什么来着,Ivan,你是记者,那肯定不是一个人,不过齐总真的很专一了,那人的头发、眼睛,对对,从侧面看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
齐斐然转头看向马德圆,浓眉紧蹙,森然道:“马德圆,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其实我那次去也是堵你来着,没堵着,后来我还约了那个Ivan,”马德圆促狭道,“是挺纯的。”
林时新淡淡一笑,喝了一口前面的酒,说道:“那时我跟他分手了,谁找谁都是自由的。”
马德圆没想到这人涵养竟如此好,自己仿佛一拳打在一团棉花上,他不甘心道:“真的跟你长得很像……”
“那有什么奇怪的?人不都是喜欢一类东西吗?像你,”林时新把脸轻轻贴在酒杯上,嘲讽地笑道,“你就喜欢他的东西。”
马德圆一瞬间难堪到极致,原来自己的觊觎之心已经被他知晓,而且还被他这么羞辱回来。他确实在齐斐然面前有埋藏得很深的自卑感,同是名门之子,留学归来,齐斐然已能自立门口,他还得听老子的。他觉得尴尬,皮笑肉不笑的,如坐针毡,额头沁出汗来。
林时新站起来走了出去,冷风吹着脸,他大步乱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还好他出来得快,再待一会儿他要吐出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来到小桥下的溪水旁,听着流水的声音,看着里面自己浓黑的倒影。
齐斐然很快追了过去,在他身后站了会儿,试探地用手推了推他的胳膊。
“哎,生气了吗?”齐斐然轻笑着,“误会,真的是误会,那个男孩我可没睡过,就是跟了我几天,长得有点……像你,我那时很想你,就忍不住看他,我错了。”
林时新把他的手甩开,走到一旁蹲下,把手伸进溪水里搅合。
齐斐然跟了过去,也蹲了下来,他犹豫道:“其实有件事你不知道,除了你以外,我已经对谁都硬不起来了,你说怪不怪……”
林时新扬起手把水往齐斐然脸上泼。
齐斐然抹了把脸,把脸上的水抹掉,他嘿嘿笑着,以为林时新跟他闹着玩呢,说:“真的真的,不信你现在摸摸……”他去抓林时新的手。
林时新不想跟个醉鬼扯皮,把他推到一边儿,叹了口气说:“我要回家了,你回去吗?”
齐斐然说:“今晚睡这儿,还有三天呢。”他从兜里掏出房卡。
已经下半夜了,林时新一点都不想跟他同床共寝,但现在跟他语言没法交流,只好跟他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不顾他的拳打脚踢,几下子把他按到洗浴台上。
林时新的小腹撞到方型水池一角,痛得蹲了下去。
齐斐然把他捞起来按到墙上,什么准备工作都没做,就打开他,径直闯了进去。
林时新咬着牙忍着不叫出来,皱着眉道:“你个王八蛋……”
齐斐然一味动作着:“王八蛋没有,王八汤你可没少喝,我得给你放出来,不然你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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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酒之后的齐斐然,照顾不到他的状态,只一味的自己尽兴,总算把他伺候完了,他还要帮着清洗,拿着淋浴头把林时新滋了一身水。林时新气得给了他两下子,把他推到床上去,不一会儿,齐斐然就睡着了。
林时新在浴室里自己清洗,隐约听到门外有猛烈撞击声,像是有人大力撞门,他匆忙出来,听到走廊里有人喊了声救命,接着声音越来越远。
林时新赶紧把自己的头发擦干,衣服穿上,把门拉开,出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