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110)
凌冰纯度接近99%,外号为“美金”,真正的价值比黄金都贵重,是极其罕见的,小小妓.女,就算涉毒,也碰不到这种好货,她是怎么拥有的这个东西呢?
就在上周,第四起案件发生了。同样的死法,这次却没在身上找到凌冰,但这起和之前三起还是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桜市作为一个二线城市,红灯区里最高级的卖家也不大可能做这种买一送一的生意,它们的能力提供不了凌冰这种东西。所以只有一种推测,怕是妓女做了快递员的工作,完成了客户与客户的交接,最后招来了杀身之祸。
林时新把自己的推测说给谢一忱听,两人一对视,就知道双方看法是一致的。
“这只能我去,你是女人,把你连人带货,两样都要,你怎么办?而且不一定几次才能碰到正主儿,警方都不敢冒险找女警去卧底,你还想去?谁知道后面藏着的是怎样的巨鳄。”
“坐着等要到什么时候?第四起已经发生了,这件事绝对不是偶然。而且,我都快35岁了,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得晋升了。”谢一忱说道。
“你不是26岁吗?”林时新问道。
谢一忱笑道:“滚。”
“我去吧,如果有危险,我表明真身,说明是男的,就不会有那方面的危险了。你给我做技术支援就行了。”林时新枕着自己的胳膊,趴伏在桌子上,看着窗上自己的影子。
“这件事另说吧。新新,我能看出来,你不开心,能告诉我为什么吗?”谢一忱摸了摸他的脑袋,几次逛街吃饭谈心与合作写稿,她越了解这个少年一分,就越喜欢他,已经把这少年当成了自己的亲弟弟。
“没什么,我单方面失恋了。”林时新揉了揉眼睛。
“情伤啊,那更不行了,带着情绪没法工作,会影响你的判断。”谢一忱说道。
林时新脸上的哀伤掩藏不住:“不会的,我现在特别能豁出去。”
三天后,林时新把谢一忱给他的北大荒研究资料递给了齐斐然,正式“请假”——为期半个月的采访,也许信号不好,耐心等我,稍安勿躁。
齐斐然还是生气的,只是在陷害李松那件事后,在林时新提出“人际交往、自由空间”时有些理亏,不敢再说“不行,不准去,要去必须带上我”这种话了,事实上现在也是他最忙的时候,他需要在斯坦福大学通知书下来之前,先拿到A大的保送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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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邱老师把齐斐然叫到办公室问话:“A大是文科类最好的学校,你的志向是金融的话,其实你应该报考S大,那里的金融学院才是全国最顶尖的,而且你父亲跟我说你要去斯坦福……”
“我不会去斯坦福的,我是必须要去A大的。”齐斐然打断了她的话,很坚决地说道。
邱老师是真的不懂了:“你为什么喜欢A大啊?”
“文化底蕴浓厚。”齐斐然说。
邱老师心想,你个作文写得驴唇不对马嘴、从来不超过30分的学生,说啥文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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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林时新狂热地告别后,齐斐然一个人开车回家。满车馨香,都是林时新身上的味道,每次弄得狠了,林时新会出汗,味道就更浓郁了,像是被捏爆的柑橘,清冽甘甜,清新美好,又青涩可怜。
他沉浸在这种味道里,想着接下来15天他该怎么过,目前已经有三个老总愿意投资“蔚然成风”,他还需要更多的融资,才能开新闻发布会,漂亮地立牌,昭告天下:齐国隐姓埋名的质子回来了。
他确实是太没安全感了,像海绵一样汲取林时新给的温柔。在视线范围内、通信范围内,他随时都要锁定林时新,他知道这样不好,让人窒息,但就是控制不住,他也知道未来两个人都忙,肯定是要常常短暂分离的,他不想总讨人嫌,也相信自己会克服心理障碍,做一个善解人意、豁达的爱人。
早上,原本应该去往黑龙江的林时新,把手机扔给了谢一忱团队里负责前往北大荒的记者袁可云,告诉她:“可云,每三天开机一次,发送下定位就可以了,谢谢。”
林时新在欧雅苑小区租了一个半地下室,房租150元一个月,屋里只能放下一张床,卫生间在离这儿很远的超市里。
他网购了黑长直假发、乳贴、胸罩、丁字裤、长裙、劣质化妆品。左边耳朵扎了一个耳洞,戴了一颗红色水晶耳钉;做了法式渐变贴钻美甲,脚踩15厘米恨天高,只锻炼了一个晚上,就已经能走出婀娜多姿的步子。他从谢一忱满满的两盒口红里挑中了TF黑管16,擦得毫无章法,自己照照镜子很满意,回头朝谢一忱粲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