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替身的我捡回了白月光(31)
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得人不置可否,轻轻点头,“她没有什么奇怪的攻击性吧?”
宜频到莫测地笑笑,道:“没什么,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喜欢给人讲可爱的故事,你就听听吧,她会很开心的。”
“唔,那好吧,帮我和吕本上问好,我过两天再去找他聊天。”说着,乔笛站起身拉开门,背对着院长挥挥手。
“013吗?我猜他肯定不想和你聊天,你实在是太坏了。”院长兀自低声说道,而后微微一笑,懒洋洋地靠在办公椅上,两脚向前一蹬,划出一段距离,高声对乔笛说道:“没问题,他一定会很高兴有你这样的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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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精神病院的装饰不像一般人所想的那样惨白冷清到不近人情,在很多靠近房门的墙壁上,有很多风格不一的绘画涂鸦,有的是堪称专业级别的大手子,有的就是随意的“现代注意”绘画风格,需要观赏者极高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予以赞美,因为只有被赞美的人才能在这里活的长久。
穿着粉嫩护士服的小姑娘领着乔笛一路向二楼最深处走去,乔笛猜这小姑娘估计还比较正常,因为这家医院有个奇怪的分配房间的方式,越像人样的越给扔进最深处,减少人生活的气息,生怕没病的人出去还没病。
护士停在245病房门前,和乔笛示意一下就自己走开了,乔笛停顿在房门前,环顾四周,十足的压抑从四面八方涌来,出于最深处的房间是没有资格被阳光照射的,就像是大多数深陷沼泽得人得不到救赎。
所以,圣·彼得·乔笛就被派来拯救世界了。
乔笛也很满意这种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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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门的门栏上挂了一盏白炽灯,瓦数太低的缘故只能把光投给上半扇门的位置,但似乎就该这样,门上画的神像,面目表情全部隐匿,只给世人留下惠泽的光芒。
是个小艺术家,看起来还是个希腊的神,□□着身体。乔笛暗自嘀咕,有点期待小艺术家的故事了。
乔笛推开了面前的门,就和以往无数次一样,见证一个人的经历,然后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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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lo,welcome to my world.”
一个穿着粉色洋娃娃裙的小姑娘在门开的一瞬间,扑到乔笛身上,吓得乔笛差点把人给扔出去,幸亏小姑娘抱得紧。
乔笛费力地把小姑娘撕下来,用眼神警告她再上来就要挨揍了,才获得身体使用自主权,他退后两步,拉过门看了两眼,有些疑惑,现在说英语的神也不穿衣服了,果然时代在进步,神也要适应社会。
把门关好,乔笛看了眼光脚站在地上正噘着嘴看他的小女孩,才发现她还不到他腰,这么小,能有什么病啊?都还没上初中吧,就知道对社会失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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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都是最深处的病房,但小姑娘这间显然比连雨的适合人居住,整体墙面都是刷成粉红色,角角落落还藏着可爱的二次元玩偶,就连桌子都是用的粉红桌布,是个少女心的小公主了,但更可能的原因是,她家有钱。
乔笛稍微欠欠腰,牵过她的手,怪蜀黍般问道:“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但显然她并不领情,大力的甩过他的手,蹬蹬蹬的跑到床上站直,居高临下地睥睨道:“滚你的小朋友!看清楚了,老子都28岁了。”
乔笛接过飞过来的身份证,看着上面写的10岁目瞪口呆,听着漂亮的小女孩用软萌甜甜的声音说着豪迈的话,更是如雷轰顶,他咽下到嘴的小朋友,改道,“好吧,女士,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你眼瞎还是文盲?没看到身份证上的名字吗?”小女孩不满意乔笛的迟钝,和不信的表情,说话更加不客气。
好吧,乔笛举过身份证,任卷舒,惟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好名字,可惜给了个小土匪。乔笛走过去,摸摸她卷曲的头发,含蓄笑道:“好吧,任卷舒女士,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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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摸头发的动作并不轻柔,带着男人特有的粗糙温柔,但抚摸到头发的一瞬间,就像是中了ASMR的魔咒一样,整个人瞬间高/潮,任卷舒一激灵,差点没从床上掉下去。
她仰头看着乔笛,心里默念,这个狗男人笑那么好看干什么,休想骗我回去当压寨夫人!
任卷舒轻哼一声,顺势坐到床边沿,踢他着双腿,表达自己的略微不满和消极抵抗。乔笛笑笑,果然还是小孩子,情绪变化无常,来得快去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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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笛打破沉默,主动和这人小鬼大的交谈起来,“你房间装扮的真漂亮。”
任卷舒撑着下巴,侧头斜眼看他,嘲讽道:“一看你就没看我的病历本,竟然夸这间幼稚低龄的房间好看,现在精神病院找人劝导治疗的门槛这么低了吗?你这样的都可以进来了,真是活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