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风和月【娱乐圈】(162)

作者:梓叶歌

身边没有大夫和侍从,梁闲生病就只能景琢自己来,也没有药可以吃,景琢为了让他退烧便扯了自己的衣角给他沾冷水去热,梁闲却渐渐有了昏迷之兆。

谢潭西和邢修弋拍了一天外景了,刚好这几天下雨,之前拍了淋雨的戏,衣服就一直没换,连着拍这一场。

湿乎乎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好受,而且古装衣服里三层外三层,见了水还重。

谢潭西扯了扯领子,由着化妆师给自己嘴唇上颜色,开拍之前还给太额头上喷了水模拟薄汗。

景琢捡着柴火回来的时候梁闲已经把自己蜷成了一团,整个人冷的瑟瑟发抖,眼睛紧闭,眉间蹙得深。

景琢过去探了下他额头的温度,梁闲甫一挨到热源,便禁不住往他这边蹭,嘴里还轻呓着什么,景琢无法,便把他整个扶起来然后坐在他背后,揽着他靠向自己。

梁闲慢慢睁开眼睛,烧得有些糊涂了,哑着嗓子叫他:“澄玉……”

景琢抱着他:“臣在。”

梁闲闭了闭眼,嘴唇惨白,额头沁着细汗虚弱不堪:“我……我太累了,冷。”

景琢就怕他睡过去,因为不懂医理所以格外警惕任何变故,他抱着梁闲轻轻晃了晃。

“闲儿,别睡。”景琢低声道:“别睡,沈大人很快就到。”

梁闲费力地又睁开眼睛,听着那亲昵地称呼,心里轻松了不少,他想笑,却被喉咙里的热痒逼退,他咳了两声:“我知道。”

景琢笑了一下,没说话,就那么抱着他,每次见梁闲闭了眼呼吸放缓都会在他耳边叮嘱叫他别睡,他还就真的这么迷迷瞪瞪地坚持了两三个时辰。

虽然知道这只是演戏,但是谢潭西这么虚弱的样子邢修弋还是第一次见到,所以从心里升腾出许多慌乱来,他的脸色太差了,邢修弋看得心惊,不自觉地就想把他搂得更紧一些。

这一段的场景会出现在登基七年之后的梁闲的梦里,彼时他在围场打猎受了伤从而引起发热,在榻上昏迷不醒,再睁开眼时身边只有战战兢兢弯腰垂首的太医,没有背后那个温暖的怀抱,目之所及竟然都找不到那人的影子。

是了,一个臣子,没有办法像妻儿一般侍奉在侧,即便会担心,也只能在外侯着。

景琢那一声“闲儿”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一次唤他的名,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是兄弟,是朋友,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而非君臣。

无论以前抑或之后,景琢从来只肯循规蹈矩地叫他殿下、陛下。

这一场戏拍到晚上十二点多,两人换下了潮湿的戏服,回酒店先冲了个热水澡。

戏刚开拍不久,还没有钟尹可的戏份,所以她这几天还在上课,谢潭西洗完澡准备去找邢修弋时,遇到了刚下课回来的她。

钟尹可住在走廊最尽头,离谢潭西和邢修弋都挺远的,平常也很少见面,除了剧本围读说过几句话之外谢潭西跟她都没有什么交集。

钟尹可看见他,跟他略微弯了弯腰:“谢老师。”

谢潭西惊讶:“才下课?很晚了。”

钟尹可笑了下:“跟老师聊了会儿,顺便吃了饭,所以回晚了。”

谢潭西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径自进了邢修弋的房间。

其实他刚刚有考虑过要不要避一下钟尹可等她走了再说,不过他没犹豫多久,还是决定大大方方找邢修弋,不然更像是做贼心虚了。

邢修弋在依旧在吹头发,给他留了门。

谢潭西急着过来,头发还是湿的,邢修弋就拉着他进卫生间给他吹。

他们都是进组前才理得发,现下不长不短刚刚好,邢修弋就喜欢抓他头皮,借着吹头发用指腹一下一下抓着,没一会儿就抓得谢潭西眯了眼睛。

谢潭西洗了澡,脸颊红扑扑的,邢修弋忍不住亲了一口。

吹完头发上了床,邢修弋把谢潭西整个抱到自己身上来,谢潭西怕压到他,腿稍稍分开撑着床。

邢修弋揉揉他的头发,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谢潭西下午拍戏时毫无血色的嘴唇。

“西西。”邢修弋轻声叫他。

谢潭西被他揉着头和后颈,困劲儿都上来了,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应了一声。

“别生病。”邢修弋说,手掌从他头发上移到他耳垂,再向前摸了摸他的唇角:“保重身体。”

谢潭西睁了眼,因为打哈欠眼角还有些水汽,他撑起身子跟邢修弋对视,想了想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轻笑一声凑过去在他嘴唇上亲:“拍戏而已。”

他有心想活跃下气氛,便道:“咱俩第一次做完我都没发烧,哪有那么轻易生病。”

邢修弋绷不住笑了:“你没发烧是我清理得干净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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