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前任的CP火了+番外(16)
时舟摇顿了顿,满脸困惑:“怎么?”
盛帘招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对戏。”
时舟摇早把这回事忘光了,只想着赶紧溜之大吉,谁料他不提这事,反倒被对方提起来了。
“没空么?”
“……有倒是有。”
盛帘招淡淡道:“去你那儿还是来我这儿?”
怎么听着像什么不正当交易似的。
时舟摇咳了一声:“……来我房间吧。”
往房间走的路上,时舟摇琢磨起了剧本,明天要拍哪部分来着?他今天还没来得及看通告,本来是打算今晚回去看明天的剧本的。
他掏出手机,飞速地滑开翻景洁发来的通告,还没翻到,就听见盛帘招说:“在翻明天的戏?”
时舟摇边走边“嗯”了声:“之前存了的,不知道存哪儿了,让我再翻翻。”
他听见盛帘招低而促地笑了一声,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别翻了。”盛帘招又说,“等回去就知道了。”
时舟摇也是真的翻不到了,他手机里东西老是乱存,这个通告截个图,那个消息又存去备忘录,一般根据当时的心情来决定是保存图片还是截图还是复制存备忘录或者直接忘记存。
因为这个习惯,他以前没少被盛帘招笑,笑完也没招,只能拿过他手机给他分门别类地整理一遍。那时的时舟摇就是恃宠而骄,然后死不悔改,用不了多长时间,手机里面又会变成一团乱麻。
一打开房间门后,时舟摇就后悔了。现在他房间里乱糟糟的,走之前也没怎么收拾。他进门后看着房里停了几秒,然后想起对于自己对方早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侧过身让人进来了。
盛帘招果然没什么反应,眼神只是淡淡掠过他屋内,说了句:“你还真是一点没变。”
被前任说出这种话还怪尴尬的,时舟摇讪笑着眨眨眼:“哪有那么容易改呢。”
从前在一起的时候总有盛帘招事无巨细地整拾东西,时舟摇喜欢乱放东西,今天把吉他乱放到这个角落,明天就找不到了。常常前脚放后脚忘,还美曰其名要自由无拘无束。
盛帘招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强迫症似的把所有东西有条不紊整好,家里干净得像不住人。两人出去玩,盛帘招总是默默打理好时舟摇的所有装备,有时候弄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那时候他会凑到人跟前说:“哥,你对我就像个老妈子。”
然后盛帘招会面无表情地把他塞进怀里,咬他耳朵说:“你见过能把你吃干抹净的老妈子?”
后来没了老妈子,生活突然缺了一块,心里像多了个巨大的空洞,无论什么都弥补不了。
……怎么又想起这些了。
时舟摇闭了闭眼,前老妈子注意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他摇摇头,让对方随便坐,转身去接了杯水递给他。然后他又拿过桌上的剧本翻开,说:“开始吧。”
盛帘招在椅子上坐下,喝了口水说:“不急。”
留时间给他让他先看。
时舟摇没说什么,翻剧本的间隙,盛帘招递来了手机,上面是明天的拍摄日程。
“啊,谢谢。”时舟摇接过来看了看场次,对着剧本翻到相应页数,然后……然后就定住不动了。
过了好一会儿,时舟摇才低声道:“……这有点儿突然吧?”
——这种戏直接演就行了吧,要怎么对?
盛帘招靠着椅背,目光却一直看着他,把他短短一会儿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看完了?”
“嗯。”
盛帘招又问:“明天借位还是真拍?”
“啊?”没料到他会想起这个,时舟摇脱口而出,“还能借位啊?”
盛帘招难得地挑了挑眉:“失望了?
时舟摇脸上一红,偏开脸:“失望个屁,随便你啊。”
盛帘招继续说:“导演那边的意思当然是希望真拍,但如果你介意用借位也不是不可以。我们两个统一好口径,免得明天再出岔子。”
这能出什么岔子?时舟摇默了默,拿不准地问:“你觉得呢?
盛帘招很快道:“真拍。”不带一丝犹疑,更不夹任何情感,还是那副口吻,不给人留有想象的余地。
时舟摇也跟着松了口气,点点头。
明天要拍的有吻戏,时间线在陈路和莫宇白在一起一段时间后。陈路慢热,两个人的关系终于从搂肩抱腰过渡到了拉手,再接下来莫宇白就有些不知足了,想要更多。
盛帘招先和他顺了遍台词,没什么大问题。接着就是两人在路灯下的吻戏了。
其实时舟摇觉得校园恋爱这几场确实没什么好对的,他俩基本上都不用看对方,穿上校服往那儿一站,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要做什么。无论眼神还是动作都太熟悉了,无需任何磨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