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喜欢你+番外(86)
温衡见状,叹声气,正想说些什么,那边有人在喊温医生他又赶紧赶过去了,临别前对江月白说:“小江总,做决定要慎重,我可不想再看到宋意遭什么罪了,要实在不行,就算了吧,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你也是,宋意也是。”
他说完又急匆匆地走了,披上手术服上战场,江月白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熙熙攘攘各形各色的人群,又开始静静地冥想。
诚如温衡所言,这的确是一个需要谨慎做下的决定。
出了二院,欧阳的车还候在那里,他上了车,道:“回公司吧。”
欧阳说:“老爷这两天身体不适,不在公司。”
江月白不再说话,欧阳静静开着车,朝另一个方向驶去。
快到目的地时,江月白睁眼撇了撇周围和老宅很是相似的环境和房屋建筑,又闭上了眼,欧阳停好了车:“少爷,下来吧。”
他下了车,看着眼前这座老式复古的大宅子:“这就是他这么多年的住所?”
这么多年来,除了和江迎安在公司不可避免的碰到,他从未接触过江迎安的任何私人领域,当然也包括这儿。
欧阳点点头:“我就不进去了,就在外面等您。”
“嗯”
他深吸口气,按响了门铃。
仆人开了门,见是他,大为震惊:“江总...您....”
在她的带领下,江月白在这座大宅子里穿梭,越过客厅和楼梯,他们来到二楼的一间屋子前,江月白一进这间屋子,看着差不多的装修和家具摆放位置,说不出的熟悉感。
“这儿就是江董的卧室了,他喝了药正在睡,不过现在也差不多该醒了。”
她抬手正欲敲门,屋子里传来一阵咳嗽声,江迎安的声音传出:“不用了,你下去吧。”
老仆人下了楼,江月白立在门边没动,好一会儿,江迎安才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门始终没开,江月白也没有打算去推,听到这儿也不惊讶,毕竟只要江迎安想,c市任何人的动静他都能了如指掌,首当其冲的,就是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长话短说吧,我们父子俩之间,也不需要这些弯弯绕绕了。”
江月白未见一丝犹豫,直直地跪了下去。
膝盖触地的声音太过清晰,强烈的疼痛感袭来,他微微皱眉,腰板却挺得笔直。
屋里只传来江迎安时有时无的咳嗽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谁也没有说话。
此时无声胜有声。
随着时间流逝,江月白双脚越见酸痛,他额上细汗直冒,却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样子,无声地和屋子里的江迎安对抗着。
到了中午,老仆人上楼叫他们吃饭,见江月白满脸虚汗地跪在那里,吓了一跳,忙小跑过去扶:“这是干什么呀?跪了多久了?快起来,快起来。”
江月白摇摇头,挥手拒绝。
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动静
老仆人犹豫着下了楼,叹声气。
这场对峙还在继续,江月白始终跪在那里,从一开始的背脊挺直,到中途支撑不住的双手撑地,再到最后弯着腰痛苦的坚持着,他一夜未睡,加上奔波了一天,这会儿已经身心俱疲,可他依旧长跪在哪儿,没有半点要起身的念头。
好像只有这样,他才有和江迎安平等谈判的条件。
一晃到了深夜,江月白已经足足跪了一天,脸色青白,浑身冒冷汗,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迎安的咳嗽声再次响起,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江月白撑着手臂抬头看向门的方向,等了没一会儿,传来转动门把手的声音 。
他咬咬牙再次把背挺的笔直,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碰面,而后门打开了,披着外套的江迎安出现,他里面穿着睡衣,许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脸色有些不好,但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眸威力依旧,从上至下冷冷地看着他:“跪了多久了?”
江月白道:“一天。”
江迎安声音嘶哑:“想清楚了?”
江月白点点头。
到底也是生了病的人,江迎安看起来没有公司里那般雷厉风行,只是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仍在,江月白爱他,恨他,也怕他,只是这会儿这些东西通通被他抛诸脑后。
江迎安道:“既然想清楚了,那你现在跪在这儿干什么?”
“道歉”江月白费劲地说着话。
“道什么歉?”
江月白顿了顿,
温衡说,人间现实,没有谁是离了谁活不下去的,这话不假,但一想到生活里没了宋意,好像人生也就那样了。
江月白低头,轻声道:“我要和宋意在一起,我喜欢上了一个男人。”
江迎安嗤笑一声:“喜欢?你的喜欢能持续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