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空城」，Ruler主从灵体化潜入后，不过保持着库丘林走前面卢恩开道、Emiya跟后面警惕四周的互助模式，感觉似乎没费什么劲，就按照开膛手友情提供的「上一回潜入地形图」，把米雷尼亚城寨的主要区域转了个遍。

像躲在各自工房内的黑Rider的Master塞蕾尼凯，以及黑Caster的Master罗歇，Ruler组已经亲眼确认过，二人均是没有变色问题的原装货。

「还有四个。」

「不在室外，也不在房间……那么最可能在他们的王厅吧。」

「那还等什么？走啊。」

库丘林马上左右打量，把环境跟开膛手的地形图做对照。不过这种事，生前当过雇佣兵好些年的Emiya更擅长，灵体化中的光之子还在确认，就听见灵体化的守护者指示路径，便果断放下认路工作，听话开始前进、转弯、上楼梯……随着靠近，当初黑方召唤全体从者的王厅里，议论声也传进他们的耳朵──

「红Saber叫那个新出现的Servant为金Saber。金Saber、还有金Berserker……都是顶级从者的数据……」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有胆子就不要鬼鬼祟祟加入啊！连Saber都召唤出来错不了了啊、亚种圣杯召唤不出Saber！」

「族长、戈尔德叔父，还有那个额外的Ruler也要注意。但是根据Archer之前的回报，暂时没发现他的踪迹……」

……

四个人，三个声音──更正，严格来说是两个声音：现任族长达尼克和下任族长菲奥蕾在交谈。那个相对不冷静的「戈尔德叔父」的声音，更多时候都像在发泄自己的不满和不安，并且被经常性忽略。

王厅的大门紧闭着。不过这难不倒灵体化的英灵。两位直接灵体化、穿墙过──而且是谁能目睹谁惊悚的只有头穿过去，目光一扫，立即收回来。

前后不过几秒。

里面的魔术师一个也没被惊动。

「Caster，黑方御主全部正常。」一边向坐镇大本营的艾尔梅洛伊二世发出念话，Emiya一边往上爬，目标自然是脚下这座城寨的瞭望台。从那里，他可以一目了然看清加入混战的所有从者。

当然，在那之前他还得继续报告：「红方要塞即将穿越森林。目测再有三到五分钟。」他在瞭望台的暗处停步，解除灵体化。

库丘林后面跟着，顺便赞一声好眼力，一找就找到一个可以观望又不容易被发现的死角。然后蹲下，又在两人周围刻上有隐蔽效果的卢恩──这应该算是他硬生生被Emiya念出来的侦察新习惯。

「收到。等红方一动手，你们就可以撤退。」来自二世的念话这么提醒。

「哦！那个Saber绿色的！」来自耳边的汪酱犬吠有些响亮。

「你懂『安静』这么词吗？」

「老子只知道用枪让别人安静啦。」耸肩摊手，被刺习惯的库丘林先生决定先别计较。先记在小本本上，明天、后天、大后天……随便哪天在床上计较才是真理！

「好吧。是我不该期待原始人的智商。」

浑然不知被记小本本的人又补上一刺，才去找会闪烁三秒绿光的Saber……那是齐格飞，尼伯龙根之歌颂咏的英雄，沐浴过龙血的屠龙者。

眼下，他跟红方Lancer激战正酣，两人周围地面没有一块凸起，只有受到Servant肢体力量压迫、受到宝具较劲余波破坏造成的各类凹陷。

Emiya绷着脸像在认真观战。

库丘林斜睨对方一眼，也跟着举目望去，顺便评两句：「是挺精采的，看得老子都想亲自下场了。话说、他们的平局也维持不了多久了，让Alter的我过去试探也可以唷。」

「不，不用了。」

他往上望，红方要塞的阴影逐渐要靠过来笼罩住战场了。这种时候，没人挑事撤退才对。

「等一下也许亚瑟会需要令咒帮忙。」

「懂。把他拉走嘛！」两手抱着后脑杓，库丘林随口接着聊：「说起来那家伙也挺倒霉呀，同时被红、黑方的Saber克制。」

「嗯。叛逆骑士和屠龙者……多注意点就行了。」神情淡漠的守护者微妙停顿两秒，补充：「不管怎样他幸运都有B。」不管怎样……都比两个幸运E强上不少。

眉一挑，库丘林瞬间理解Emiya的潜台词。

「就是！」他说。

第88章 第八十四章

黑之Saber，齐格飞──因龙血沐浴，从而获得不坏之身的尼德兰王子。但也因为龙血，在后背留下因被菩提叶遮挡，没能受到滋润改造的致命弱点。

红之Lancer，迦尔纳──因披挂黄金甲与耳饰而拥有不死特性的苏利耶神子。先被剥夺黄金甲，后死于不公正比试中的悲剧英雄。

生前结局同样堪称惨烈的他们，在红方企图袭杀Ruler贞德的初战中、认可彼此为命定对手的他们，此时此刻战得最是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