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你妻子最近有没有跟什么人结仇或者收到过他人的威胁？”

“没没有吧，反正没有听她说过这个事。”

“我们知道了，节哀。”翟辰川想到死者是一尸两命，心里怀着遗憾安慰了一下家属，然后走开。

了解完具体情况后，翟辰川走到张堇初身旁蹲下，“堇初，怎么样？可以给个大概死亡时间吗？”

“具体死亡时间还要等待化验结果，根据尸僵来看，死亡时间大概是晚上10点左右。”张堇初答道。

“谢了。”翟辰川起身，往警员身边走去。

“你去把苑先生刚刚说的公交车的车载监控调一下，时间是7:15到8:45。”翟辰川对身边的警员说道。

“是，翟队。”

交代好所有的事情后，翟辰川走出警戒线。

“唉，翟队，你这就走了？”白炻急忙赶到翟辰川身边。

“不然呢？在这过夜？”翟辰川反问道。

“那翟队，我跟你一起。”白炻笑呵呵的看着翟辰川。

翟辰川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往车旁走去。

“翟队，我们这是去哪啊？”走了一段路后，白炻发现这不是往翟辰川家走的路线。

“回警局，查监控。”翟辰川言简意赅的说。

“啊？不是回家吗？”

“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回家？要不要给你休个长假啊！”翟辰川扫了白炻一眼。

“哦，不不不，不用，我喜欢工作。”白炻悻悻然的摸摸鼻头。

“你要牢记自己是一名人民警察，如果你办案时多拖一分钟，凶手就有可能逍遥法外。”翟辰川语重心长的说道。

“是！翟队，我明白了。”白炻底气十足的回应。

白炻说完后，又盯着翟辰川看了几眼。

“看我干嘛？”翟辰川用余光似乎扫到了白炻。

白炻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翟队，我感觉您在办案时像变了一个人，有些，有些可怕，又有些没人情味。”

“办的案子多了，你会发现人情味都是扯淡，只要能尽快破案，还死者一个安宁，就是最大的人情味。”翟辰川眼神空洞的说道，刚进这行时，他也是有人情味的，只是见过太多的悲欢离合和穷凶极恶，到现在他已经麻木了。

“我们固然该还死者安宁，可是家属那边，我们也应该尽一下人道主义啊。”白炻反驳道。

“等案件真相大白时，再尽你的人道主义也不迟。”翟辰川操控着方向盘转了一个弯。

“哦。”白炻收回看翟辰川的眼神。

过了一会，翟辰川开口说道，“不过有一点你刚刚说对了，我办案时就是很可怕，所以以后对我放尊敬点。”

“呵呵，翟队，有没有人说过你角质层很厚啊！”

“没有。”

“那我现在说了。”白炻半开玩笑的说道。

翟辰川似乎反应过来白炻在说什么，腾出一只手拍了一下他的脑袋，“白痴，对前辈放尊敬点。”

“切～为老不尊。”白炻嘟囔着。

“什么？你在骂我？”

“没有啊，我刚刚说我困了。”

“白痴。”

……

第5章

两人看监控看到半夜，白炻实在顶不住了，就趴桌子上睡过去，而翟辰川似乎没有受到困意的干扰，仍然在认真的看着监控，也是，当刑警这么多年了，偶尔当当夜猫子也是习惯的。

过了一会，翟辰川似乎是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唉，你看这儿是不是有些…”当翟辰川转头看向白炻时，发现白炻已经睡过去，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他披上，然后继续观察着监控。

经过一晚上的查看，翟辰川脑中似乎有些眉目。

早上，痕检科的同事早早的来到监控室，将一份检测报告交给翟辰川。

“翟队，我们经过对纽扣上面的指纹和血迹进行分析，证实这枚纽扣可能是死者生前从凶手身上拽下来的或者说与死者有关的。”痕检科的消息将翟辰川一晚上的发现打乱，因为根据监控显示，他认定的凶手并没有穿牛仔服。

看完报告，翟辰川仰靠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思绪有些杂乱。

过了一会，翟辰川起身走回办公室。

翟辰川思维混乱时有个怪癖，他喜欢钻在桌子底下或者呆在厕所隔间，或许是他觉得狭小的空间更有利于自己整理线索。

早上，白炻朦朦胧胧醒来，发现翟辰川已经不在了，他懊恼的挠挠头，带着翟辰川的外套走进监控室。

回到办公室后，白炻立马坐到椅子上，仿佛所有的精神气被掏空。

“小帅哥，昨晚是不是通宵加班了？”章雷搭着白炻的肩问。

“是，不过我中途睡着了，所以通宵加班的是翟队，不过翟队呢？我起来就没看见他。”白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