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份+番外(57)
“你哪里来的手铐?”
“你说呢。”韩在野说,“当然是给你准备的。放心,这是和黄队要了副新的。”
明晃晃的电梯里,两个人各自站一角,中间泾渭分明,但左手和右手被银链拷在一起,像架了座桥。
闻如许气得发抖。
电梯停下来,他马上偏过头。又在电梯门即将打开的时候,咬牙站到韩在野身边,把彼此不能见人的两只手藏在韩在野背后。
然后被铐住的右手被韩在野在手心包住。
在电梯反光的墙面,韩在野看到容易脸红的闻如许,深深低垂着头,后颈果然都红了,变得又粉又腻。
被再一次拷在主卧的床上,闻如许脸上白得厉害。
韩在野不在乎闻如许乐不乐意和他回来,总之他没有一次乐意。
韩在野掐掐鼻根:“见面就吵,不是我欠你的,是什么。”
他和闻如许商量,“我养你,养你变老变丑,就分开行么?”
接着闻如许骂他的话,他也收了。
等人闹不动了,他抱着人出去吃饭。
果然闻如许适合住大面积的房子,走的路长一些,他才没力气反抗。
“吃一点,不是和孙新没吃东西吗?”
“你跟了我多久?”
韩在野不慌不忙地搅着热粥:“你找孙新到底想干什么?”
闻如许不说话,拿起碗筷,沉默进食。
他不说,韩在野也猜得到。
看上去一贫如洗的闻如许身上还有钱。
当初闻人旻夫妇给他留了一笔不小的现金。出国远离是非的,继续上学的,因为几年前的那些官司都花完了。
剩下最后,是闻如许每年需要检查拿药,都是一笔不小的开销,他父母应该很早就考虑到,在这一部分给他规划了不小的数额。
当初裴赢州还有点良心,没动他这笔钱。
而闻如许这些天在查自己的银行账户,自己要动那笔续命钱。
韩在野刚开始以为他是准备和人私奔。
但又不是。
在若有若无的打量中,闻如许抬起头,目光警惕,吃红的嘴唇抿着。
韩在野给他夹一片冬瓜:“清肺的,气性这么大,天天和我生气,东想西想,不如先想养好自己,和我长长久久的耗下去。”
闻如许脸上的神态转瞬即逝,什么都没说,最后把那片冬瓜吃了。
不知道是被什么触动了,还是在谋划什么,闻如许回到了刚出狱的状态。
韩在野时刻盯着他,这一周的日子又确实过得舒服。
在要带何诗睿回家的前天晚上,他仍和闻如许在床上做爱。
耳边还能听见充满激情的喘息,韩在野对他说:“你要是说不想我去,我就不去了。”
“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闻如许问他,“你觉得我在意吗?”
韩在野食指蹭过他满带倦意,像是睡着的脸说:“不在意,你一直觉得这是偷情。”
闻如许避开他的手,也累了,转过身说:“是。”
在将睡未睡时,韩在野的怀抱从后靠来。
黑暗中,闻如许一直没有睡下,感觉身体有些地方不舒服,像是在一场耳鼻舌身的谎言中,白天吃下的那碗冰才开始在身体中融化。
第二天,韩在野出门时闻如许还没起床。
韩在野也没锁他,对没清醒的人说了晚上不过来吃饭。
一连几天韩在野都在想闻如许不为所动的样子。
冯连朝约他喝酒的时候,他也心不在焉,等他意识到自己错过什么时候,嘴里的酒突然咽不下去,“你说什么?”
冯连朝说:“有点担心小许的身体,我约他,他也不和我见面。”
韩在野嗤之以鼻,他给闻如许找了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生。
现在医疗如此发达,一个人想死不容易。闻如许更不是矫情脆弱的人,最不容易的都过来了,在感情上内耗又不伤身。
现在只要他乖乖待在韩在野身边,他肺上的毛病就算治不好,也能一起活成老妖精。
不了解闻如许的冯连朝仍旧愁苦:“我也清楚,这不是要找你爸常看的医生问问,但拿着他的病历不好。帮我要个电话。”
“什么病历?你他妈在说什么?关心过头了,冯检。”
“韩在野你在我这摆什么臭架子。你这人忒招嫌,难怪人家不待见你。”
韩在野神情有些古怪,右手捏紧了酒杯,稍稍前倾,膝盖碰了下冯连朝:“到底什么意思?”
冯连朝捏着鼻根,有些唏嘘:“也不是我要多管闲事,还不是我妈说,好多人心衰,最多五年就人就没了。他还那么小,还活不到我们现在这个年纪,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所以我说把你爸……老韩!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