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之后我才原谅你(3)
继续用肚子疼当借口?还是换一个用工作上的急事当借口开溜?
思来想去还是拿肚子疼当借口比较妥当,我这又不是啥紧急工种,拿工作当借口怕是都没人信,到时候再见面都尴尬。
于是我走出厕所,准备向班长和其余老同学“辞行”的时候,却发现“那个谁”已经做到了班长旁边,也就是原来我应该坐的位置,而他旁边却空着个位置,我现在过去只能坐在那。
“这么快就出来了?”班长看了我一眼,指着吴天说:“你前脚走他后脚就到,你说巧不巧?”
我嘴角扯了两下,看了一眼吴天,捂着肚子对班长说:“我没上出来,肚子还是有点疼,你们先吃着,我去医院看看。”
“卧槽,肚子疼就去医院?你林黛玉啊?喝点热水就好了,也不劝你喝酒,赶紧给我好好坐着。”班长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转到了我面前,我咧了咧嘴笑了,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我坐到了吴天的旁边,但视线却有意无意的无视他那边,只要我不往那边看,我就看不到他,至少可以装看不见。
拖了“病恙”身体的福,我脸色不好看也没人多问,话少也没人多问,就像打了霜的叶子——“蔫”了。
我曾以为自己要是只听别人吹牛逼自己却只能干听着肯定不是憋死就是憋疯,但是万万没想到,此时此刻,我听着在场的人吹着牛逼却由衷庆幸自己可以装病不用装逼,听他们吹就够了,反正我真没啥可说的。
不过简单介绍一圈之后,大家最后几乎没人真的干本专业的东西,就我现在还勉强贴边,给人做个设计出个CAD图啥的,他们现在做的五花八门啥都有。
班长现在成了吃公粮的,我们都叫他“老班”,虽然前两年还去特困县扶贫了,不过苦尽甘来,现在回来已经在他老家那边当干什么干部了,具体我也不清楚也没细问,反正是个官。
隔壁寝老六上学那会儿我们都叫他“小六子”,现在去铁路,跟工程走给人当测量了,虽然我们那时候有专门一个专业是教测量的,不过现在他算是抢了别人的饭碗了,这活我们也能猜到工作环境啥样的,明明是我们几个年纪最小的一个,现在造的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老了几岁。
对门寝老三我们跟他们寝室的人叫惯了都叫他“三哥”,现在也进了一个国家机构,不过是当地的水利部门,跟本专业毫不搭嘎,完全是托关系,虽然没啥油水但是工作稳定,工资虽然不高但好在清闲,不累。
还有就是对门寝隔壁的老大,因为名字带一个“强”字,还是寝室老大,所以被人叫“强哥”,他现在在一家私企当销售,也是个奔波的命,整天走,天天微信运动步数常年榜首。
轮到我的时候班长就直接替我说了,而我因为名字带“涛”,比我小的叫我“涛哥”,也有叫我“涛子”的。
我的情况之前跟他说过,他就一带而过,说我现在给一家设计公司做图纸设计。
“哎?我怎么记得大学刚毕业那会儿你还考了法硕了,还被咱学校返聘当讲师给学生讲法律基础来着,怎么改行做设计了?你这跨度也太大了,好好的法硕多难得啊?白瞎了!”强哥记性还挺好,这么多年的事情还记得。
强哥比较矮,连170都不到,还有点胖,脸也圆圆的有点黑,但人家恐怕是除了吴天之外我们几个最早有钱的,所以人家的小日子过的甭提多滋润了,老婆也漂亮,孩子随妈,贼水灵,看的我们这个羡慕嫉妒恨啊,都说强哥上辈子指定拯救了银河系,不然咋这么大的福报。
“哎,强哥这么一说我好像也听说了,当时我们听你考上了法硕都不相信,咱们学校连三流大学都称不上,你考的可是咱们市最好大学的法硕,卧槽,你咋想的啊?”对门寝室老三非常惊讶的看着我,他坐在我另一侧用手直推我。
我挤出一丝苦笑,不想回答,他们看我这菜色的脸也就不再逼问,于是都询问起吴天来。
吴天一直也没介绍自己,现在正好轮到他了。
他比大学的时候看起来更MAN了,之前是小白脸,在我们那一届有校草之名,别人到三十多少都有了腐败肚子,他却依然八块腹肌,而且本来看起来消瘦的身材现在看起来“丰满”许多,肱二头肌撑的T恤隆隆高起,曲线分明。
不过除了身材令人羡慕之外,他的容貌到是变化不大,除了没有之前清秀之气,依旧英俊如斯。
“我现在干刑警,在市局刑警队一中队当个中队长。”吴天简单一句话好似油锅中低落几滴凉水,忽的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