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他超飒(155)
最后说了一句:“没问题,剩下签合同的部分就交给我了,后续的运输和安装你也不同操心,这段时间辛苦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顿了顿,计为民视线落在计扬的下巴上,说,“都瘦了。”
计扬从父亲的办公室出来,才一下到二楼,就看见了焦急等候的罗辉。
但是明明很不安,又很期待结果的罗辉,在看见计扬的一瞬间,眼底的光彩又变成了钦佩和信服。
过去那半个月,计扬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场教科书般的销售手段,别说是他这种才进入销售界的新人,就是那些老销售员,恐怕都会对计扬的销售能力瞠目结舌。
其实在整个销售过程里,看不见的刀光剑影,你争我夺,远比计扬告诉计为民的要艰难很多,但计扬不但游刃有余,甚至很享受这种和人讨价还价的过程。
连带着在旁观者罗辉的眼里,简直惊叹,这是什么样的怪物啊?还是说只有生意人的家庭,才能够养出这种天生的人才?
“怎么样?计总怎么说?”罗辉站在楼梯口,仰头看计扬,期待地望着他。
计扬咧嘴笑开,比了一个“OK”的手势,说:“搞定!合同丢给计总,就没我们的事了,距离那边安装还有几天,我们也休息一下吧,我打算回市里,你要回去吗?”
“可以。”罗辉笑得很开心,做梦也没想到他人生中的第一次销售成果会这么顺利,甚至有点辉煌。
罗辉要坐计扬的车回去,不过还要回宿舍里收拾些带回家的东西。罗辉是京城人士,而且还是老京城人,家里原本在二环外有房子,后来拆迁,就搬到了三环,一家三口有三套八十多平米的房子,留下一套自家住,剩下两套租出去都够家里的日常开销。
计扬开着车,心不在焉地聊着:“我一直有点疑惑,也不知道能不能问,但我寻摸着以咱们现在的关系,有话直说对不对,免得猜来猜去反而生出间隙,是不是?”
罗辉坐在副驾,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向计扬。
从他的角度看,只能够看见计扬的侧脸,线条深刻,边缘处被太阳的光笼罩出一层薄薄的光膜,睫毛简直长的过分,罗辉的心神甚至有那么一度差点被睫毛下的黑眸吸进去。
在自己的目光没有变痴之前,罗辉强迫自己更快地回过神来,沉吟一下说道:“你问吧。”
计扬专注在开车,浑然感受不到那一瞬间过于**的目光,或者说这样的视线在最近太多频繁的出现,计扬几乎已经视为一种常态,再难以接收。
他用闲聊一般的语气说道:“你这条件在城里做点儿什么不好,怎么想着来这穷山僻壤的,你别告诉我是来吃苦的啊,我就不信呢。”
罗辉抿紧了嘴角,甚至隐约可以看见他被咬住的下唇,但无论是咬唇,还是松开,他都悄无声息的,就连呼吸都控制在一个相对平静的程度,说道:“我要说,京城土著也要吃饭,你肯定不信。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我家有点钱那也是我父母的,没道理一毕业我就在家里啃老。当初毕业的招聘会上,我也交了很多求职表上去,但最后给我打电话的也就那么多家,来到英圆真是巧合啦。”
“当然是巧合了,总不会你知道这是我家公司才过来的吧?话说之前咱们也不算认识,你就算来了英圆也走不了关系,所以这都是缘分。”
罗辉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他脸色不自然地笑,总觉得计扬这话里有话,直到他的手习惯性地摸到了从那天戴上就再也没摘下来的机械手表,熟悉的安全感涌入他的心口,让他紊乱的呼吸终于平稳了下来。
他带着几分期待地说:“之前……我们是见过面的。”
计扬点头:“是的,经常看见,虽然没说过话,哈哈,不过你和赵文静认识,我和赵文静又是朋友,四舍五入,我们也就算是朋友了。”
罗辉“嗯”了一声,笑容很淡,有着藏不住的失望。
他不记得。
果然,一点都不记得了。
计扬是个健谈的,又或者说,就是个话唠。
他说了一路,甚至说的自己口干舌燥,不得不在高速公路的服务区停下来,为自己买上一瓶水。
罗辉去洗手间了,计扬在驾驶位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打开了手机微信。
微信的最上方显示的是最近联系的人,有母亲,有诚诚和雯雯,还有徐天朗和赵文静,再加上各种群聊,楼瑾的名字在这段时间已经慢慢地消失在了计扬的微信前二十名里。
最新,最多留言信息的是徐天朗,计扬打开来看,就看见徐天朗发过来的学习照片,足足有二十多张,都是昨天晚上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