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事故(63)
陆归晚试图让他开心:“你是第一名。”
“我虽然是比林疏言厉害。”穆清余先夸自己,又说,“可是我再也不想跑步了!”
陆归晚替他轻拍后背,他们在终点处旁若无人,这个亲密举动让周围人不敢过来打扰,只有近处的人才能听到陆归晚正在用极佳的耐心哄着穆清余开心:“那不跑了,以后再也不让你跑了。”
穆清余突然憋红了一张脸:“好肉麻啊。”
林疏言一脸阴郁地走过来,他们站在终点距离不远,穆清余从余光里瞥见到他,灵机一动让陆归晚给他一瓶矿泉水。
陆归晚拒绝:“跑步之后不能立即喝水。”
“不喝,你先给我。”穆清余接过拧开的水瓶,隔空喊林疏言的名字,“喂,那个黄毛,我有话对你说。”
林疏言看过来。
穆清余把水泼在地上,地面一片泥泞:“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爸爸给你放的那片水,你太弱了。”
运动会结束当晚是自由活动时间,不受校规约束,五班几个alpha在宿舍组了一个局,带了啤酒和牌,说要玩通宵。中途有其他班的alpha过来凑热闹,一共分了两张牌桌。
几个alpha聚在一起无比狂野,不赌钱也要赌点别的东西,他们赌贞操,说是输五次脱一件衣服,先上衣再长裤,总之,最后输到底裤都丢光了才能停。
穆清余就爱凑这热闹,率先附和,叫得最欢的就数他,原本还想叫陆归晚过来一起玩,回他说自己对一群没穿衣服的alpha没兴趣。
没人管的穆清余最后输到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小背心,白条条地坐在人堆里。他对自己还有残留的信心,相信只要不抛弃不放弃,裤子和背心就会不离不弃。
无比幼稚。
听说有好玩的事,那东东想拉着谢黎摸过来看牌局,被谢黎堵在门里不让出,他愤懑:“凭什么?”
“alpha太多,宿舍很闷空气不流通。”谢黎死守住门,犹如守住那东东的最后清白,“你听话,现在情况还不稳定,你又不肯每周打针,压不住怎么办,你想自己是O的事情暴露?”
那东东捂住耳朵往后退,愤怒到极点:“都说了我不是omega,你不要跟我说这件事!你别管我,你管我干什么!不要你管!”
争执间谢黎同样面色不善:“你从小就只会用脑门砸核桃,这种智商我不管你谁管你,疏导课不好好上,针不好好打,天天想着跑出去打架。你是真长能耐以为自己能翻天还是怎么着,生理课上都讲过吧,这时候出事情会怎么样,这里全部都是alpha。”
那东东朝他扔了东西:“不要说了!我叫你闭嘴,闭嘴!”
谢黎躲开,火上心头,一脚踢翻旁边的椅子,又推了那东东一把:“操,行,你要出去我不拦你,我管你干什么,以后再管你我他妈就不姓谢。”
他的狠话刚放完,那东东应声落地,一屁股坐在地上,疼得顿时白了脸。
他茫然坐着,不敢置信,喃喃:“谢黎你居然推我,你居然推我了,你推我!”
谢黎无辜地低头看自己的手:“不是,我根本没用力,你别碰瓷啊。喂那东东你先起来,我扶你,你别坐地上。操,讲不讲道理,是你先踢我我才动手的!”
“别碰老子,我们玩完了。”那东东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拍干净手,夺门而出,离开前他在门口停顿,趾高气昂地蔑了屋内的谢黎一眼,从鼻子里出气。
“滚滚滚。”谢黎朝他摆手,“滚得越远越好。”
这小傻逼。
那东东过去时牌局已经到白热化的阶段,他会看牌,绕了一圈觉得穆清余必输无疑,尽管穆清余手上拿了一副好牌,但他牌性不行,太冲又不懂得收敛,横冲直撞。
问了问赌注,他觉得今天有好戏可看,发消息给陆归晚:“小晚快过来看穆清余出糗。”
陆归晚问他什么事,那东东一五一十地跟他复述,拍照片给他看:“猜哪个是穆清余?”
陆归晚:“最白那个。”
那东东仔细看照片:“白得简直亮瞎我的眼,我要是掐他一下,他皮肤上的红印是不是特别明显?”
陆归晚威胁他:“你可以试试。”
那东东跃跃欲试:“那我去试试,掐哪里好又不会被发现?”
陆归晚无奈:“算了你回来,住手,我是叫你别试。”
那东东收回爪子,因为面前投下一道阴影,穆清余转身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手甩出几张牌:“三个六。”打完之后他才惊呼瞪眼,“靠,老子打错了!完了完了完了。”
过了几分钟,陆归晚推门进来,颀长的身体挡住光,视野一下被遮实了。他拉过椅子在穆清余身边坐下,瞄了一眼他的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