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事故(42)
他买一送二连叫三声,正要嘚瑟时神情忽得变得悲怆,捂住胸口:“真他娘的熟悉,这怎么搞,玩大了。”
陆归晚起身远离他:“所以你是同性恋?”
“我不是啊。”穆清余拍拍脑袋,撑着床面坐起来,解释,“我只喜欢O,还得是漂亮小姑娘,再说,你没胸又没屁股,摸你都嫌咯手,性别也不符,我图你什么?”
他试图掩饰自己的窘迫,玩味地笑笑:“难道图你大?”
陆归晚的眼睛危险眯起:“也不是不可以。”
“别了吧。”穆清余满不在乎地招手,从床头爬到床尾,踩着鞋子站起来,斜斜看了他一眼,“谁能上得了我,凭你?不,你不行,别做梦了。”
洗漱完穆清余回拨父母的电话,冷淡地表示自己已经安全回家,那边大概顾忌他的感受,又说要把离婚的事情延迟推后,不过无所谓,随他们。
早饭留在陆归晚家吃,吃完后他磨磨蹭蹭不太愿回家,在花园里闲逛时,楚其给他打电话,担心他,问他现在在哪儿,家里怎么没人。
穆清余说跟陆归晚在一起,昨晚睡他家。
楚其奇怪:“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我听小想说,你们之前……”
穆清余打断他:“其实陆归晚人还不错,就是嘴皮子厉害了点,但很热情,嗯,我的腰怎么这么疼,我看看。”
楚其很快听到那头传来的一阵炸耳的惊呼,他的心立即提了起来,担忧:“怎么回事?
“陆归晚打我?”穆清余掀开上衣下摆,死死盯着腰侧那抹红,昨晚隐约的记忆一闪而过,喃喃,“楚其,陆归晚打我,你敢相信,他居然打我?”
楚其愤怒又紧张:“什么,打你?”
“算了。”穆清余喃喃自语,又重重坐下,丧气,“昨天是我先闹的事,原谅他一次,可是他疯了吧,踢我腰。”
楚其不太明白,但穆清余话题跳跃,没给他继续追问的机会,他饶有兴趣地问其他事:“一中喜欢陆归晚的小O多吗?”
“多。”
穆清余压低嗓音:“你既然查过陆归晚,那知不知道他的隐藏味是什么。”
楚其下意识心一跳,有点追不上他跳跃的思路:“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啊。”穆清余撇撇嘴,“荣德这边没人知道,困扰我好久了,他的原始味是青竹,你还别说,他那个性格居然会是青竹味。”
楚其听到忧伤:“不是,你们到底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打你,算了,你没事就好,不过……”
他话锋一转:“你真的好好上过生理课吗?”
“上过啊。”
“一般不会主动去问别人的隐藏味道。”楚其教他,“课上说,这意味着他想向那个人求欢,你懂我的意思?”
穆清余大大咧咧道:“知道了知道了,你们怎么都这么说,上次陆归晚也……哦,没事,总之,我觉得没事啊,那我下次不问了,可是我就是好奇,好奇死了。”
楚其不太放心他:“有空我来荣德找你。”
又闲聊了几句,穆清余的余光扫到一抹熟悉的黑,他抬头,陆归晚站在窗前撑手站着,默契让他们的视线在半空一点中正好相撞,火花子滋啦乱飞。穆清余想起腰上的伤,缓缓朝他竖了个中指。
陆归晚拇指朝下,做一个鄙夷的动作,互不相让。
陆归晚你完了,你摊上大事了,穆清余做威胁的口型,凌空一脚。
陆归晚猛地把窗户甩上。
清清居然输了,穆清余失魂落魄地想,惨败。
楚其叫了好几声穆清余才回神,问他在干什么,穆清余皮道:“跟人打眼啵,打得正激烈。”
是他自己发明的名词,楚其听不懂:“反正你注意点。”
“行。”穆清余挂断电话站起来,回头看了眼紧闭的窗,他又开始好奇,好奇他现在在干什么。好像关于陆归晚点一切他都有着蠢蠢欲动的探究心。
穆清余迈步往楼上跑,想去堵他,在台阶上和一人一狗撞了个正着,陆归晚的手中牵了一只白色萨摩耶,毛发修得长,整洁且干净,像散开来的棉花糖。
穆清余扑上去,自来熟地搂着狗不放,他把脸埋进狗毛里,摇了摇脑袋,喟叹一声:“爽。”
陆归晚说:“和我前女友一起领养的狗,养在我这儿,随我姓。”
“叫什么呢?”
陆归晚把绳子借给他:“你溜它一会,叫陆甜甜。”
“女孩子?”
“男的。”
穆清余无语地撇了撇嘴,但快乐地牵着萨摩耶往外跑。
九月中,天气逐渐转凉,雨水泛滥起来,秋雷在远处重重叠叠,天还没有完全暗,乌云翻滚漫天,天色一半灰,一半又被耀眼的光照得白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