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事故(26)
陆归晚懂了:“强买强卖。”
穆清余嗯哼一声:“不服告我。”
陆归晚问他:“你知道一个人送和自己隐藏味相同的礼物意味着什么?”
穆清余得意的笑中立即添了一点无辜和恼羞成怒,两眼瞪圆了,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立即先发制人让他闭嘴。
陆归晚闭了一会嘴,在穆清余放松警惕的那一刻:“意味着他想勾引对方,想求欢,难道你不知道?”
穆清余的耳朵聋了。
陆归晚这个魔鬼。
穆清余把糖一颗颗地收回来,低头碎碎念:“没良心的,喂狗都不给你吃。”
“行了。”陆归晚轻敲桌面,“我会替你保密。”
在学校里闷了一周,周末姗姗来迟。
陆归晚上车,司机跟他闲聊家里的情况,说,老爷夫人感情都好,二十几年情比金坚,同样的话陆归晚每周都得听,听得耳朵快要生茧,
车开在回家的路上,急驰的车轮飞速碾压柏油马路,天刚下过一场雨,路上积水飞溅,陆归晚烦绪顿生。他去看窗外一闪而过的沿途风景,觉得没意思,总提不起什么劲,干脆摁亮手机百无聊赖地刷着。
手指无意识中遵循本能,点开废弃已久的另一个社交账号页面,陆归晚低头看到那些复盘过不下十遍的聊天内容时,脸色登时就黑了。
他完完全全保留了将近六个月的暧昧信息。
这是他的初次恋爱,自诩成熟的男人对待初恋有着满腔虔诚的热爱,他坦言,爱她爱得快要死了。可是他被莫名其妙地甩了,甚至没有告知他一个合理的理由。
这种事情不能多想,想多了陆归晚就觉得心里边压了一丛火,理智随时都能崩盘,他把手机扔到手边,闭上酸涩的眼睛。
陆归晚在餐厅用好餐,和恋爱的父母见了一面,上楼又叫那东东谢黎陪着玩了几把游戏,因为实在无聊,看了两部电影后,很早就睡了。
到第二天早上,他下楼,陆知游才踏着晨露回到家。
陆知游是他同父同母的亲哥哥,omega,比他要大四岁,长相随他明艳动人的母亲,他比陆归晚要矮快半头,但脸生得十分漂亮。他的发型同样十分亮眼,半长的头发刚垂至肩角,笑得风情万种时挺迷人,活脱脱一个人间尤物。
陆归晚听见动静抬头,看到他哥进来,眉皱紧了。
因为通宵加宿醉,被司机接回来时陆知游像一团瘫软的烂泥,他眯眼站在光亮处思考半晌,认出坐在桌旁那位是他弟弟,于是放心大胆蹭过去,含糊不清:“弟弟,作业做完了吗?”
陆归晚挺骄傲的,呛话:“我现在从来不做作业。”
陆知游被这回答噎住了,长长哦一声:“那你要做作业的呀,长兄如父,哥哥现在是你的爸爸,你要听话。”
“别。”陆归晚拒绝,“咱爸还健在,小心妈听到了过来揍你。”
陆归晚最终给他盛了一晚解酒汤,让他醒醒别做梦。
陆知游被迫喝完,之后半死不活趴在桌上,一双眼睛瞪大了不知道在想点什么,他可能是因为越发委屈了,才想倾诉:“我今天在酒吧遇到谢余令,他欺负我。”
陆归晚情绪淡淡的:“他的欺负不叫欺负。”
陆知游下巴搁着桌面,有气出没气进:“就是欺负。”
陆归晚又推给他一碗汤:“他只是想上你。”
陆归晚把脸埋臂弯:“不要。”
陆归晚于是道:“那就不要,你下次看到他的时候就说,omega是不能跟alpha一起玩的。”他又补充,“你就说这话是我说的,我不让你跟他玩。”
陆知游喝醉了,有点无理取闹:“不要,但是他欺负我。”
陆归晚叹气:“那他欺负你,我替你砍他。”
陆知游愣住,唇抿实了,也不愿意:“不要,你不要砍他。”
这天没法再聊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陆归晚把陆知游扔到一边,起身去遛狗。
他遛狗的时候顺道拐进谢黎家,那东东穿着睡衣匆匆赶来,三人打了一天的游戏。到接近傍晚陆归晚接到他妈的电话,说家里要有个同龄弟弟过来做客。
高速行驶的车内,穆清余百无聊赖地听他父亲穆恒点头哈腰地跟人打电话:“是是是,我们是快到了,我家那个臭小子这次也跟着来了。对,年纪都差不多,巧了,我家这个也在荣德读书,到时候让他们互相照应,好好好,没问题我跟他说。”
穆恒结束通话后扭头:“陆归晚你了解吗?”
穆清余的双眉拧实了,心想,没这么巧吧。
穆恒警告他:“等会到了陆家嘴巴甜一点,见人就喊知不知道,爸爸做生意不容易,你要多学着点,把人哄开心了一切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