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99)

作者:常安十九画

......

陆惟名干脆把沙鸥胳膊往自己脖子上一挂,自动屏蔽了外界嘈杂的信号,不由分说地把人拖出了教室。

“哎,我自己能走,你先放开我......”

“老实待着!”

到了高二年级组办公室,还不等沙鸥开口,陆惟名三两句话就说明了原委,杨光二话不说开了假条,站起来穿上外套:“走走走,我陪你们去医务室!”

由于是省级重点高中,学生人数众多,故此一中的医务室不同于普通学校的规模,简直堪比一个小型的社区诊所,校医更是从中心医院返聘的执业医生,对于普通病症的诊断治疗,完全没有问题。

校医看了看沙鸥的状态,又用压舌片检查了喉咙,说:“嗓子发炎了,炎症引起的发烧,先量个体温,看看温度。”

不量不知道,一量连沙鸥自己都吓了一跳——三十九度七!

陆惟名心急如焚,碍于杨光还在旁边,只好刻意稳着情绪问校医:“烧这么严重,需要去医院吗?”

校医说:“去医院也可以,不过这种情况到了医院也是输液,先把温度降下来,所以看你们自己的意思,在我这挂水还是去医院再检查一下,都可以。”

陆惟名还想说话,沙鸥抬手拉了他衣摆一下,轻声阻止说:“不用去医院,就在医务室挂水吧。”

高烧中的人说话声音都透着无力,向来清冷的一双眼睛烧得通红,陆惟名心里揪得疼,最终放弃了再折腾他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的念头,默认了校医先退烧的提议。

医务室分内外两间,外厅是检查室,内厅是输液室,用一道磨砂玻璃门隔开。

陆惟名先扶沙鸥去输液室床上躺好,脱了他的外套挂在椅子上,校医配好了药袋,拎着走了进来。

扎针输液的时候,陆惟名就站在一边看着,沙鸥手背劲瘦,青紫色的血管隐含在白皙的手背皮肤下,非常好找,一针到位。

校医调整了一下点滴速度,说:“一共输三袋,没药了叫我。”和杨光点了下头后,就出了输液室。

陆惟名拉过旁边的椅子,在沙鸥床边坐下,说:“杨老师,您后面是不是还有课呢?我在这守着他就行,您回办公室吧。”

杨光看沙鸥烧得厉害,有点迟疑:“你自己在这可以吗?要不我再喊一个老师过来吧。”

“别!”

对面两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却是异口同声。

陆惟名自动化身“同桌代言人”,不等沙鸥开口,就说:“您放心吧,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能有什么事,而且还有校医在呢,不用麻烦别人了,您快回吧,第一节 课都要下课了!”

“行,那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通知我。”杨光又附身嘱咐了沙鸥两句,才回出了医务室。

人一走,输液室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陆惟名侧目看了看沙鸥苍白透红的两颊,在心里三百六十度螺旋花式托马斯地把自己骂了一通。

试试试!试你大爷啊!如果上午的时候不是自己出什么幺蛾子,恐怕早就发现他精神不对了!

中午还他妈跑去吃什么冰激凌火锅——怎么没冰死你呢!

沙鸥躺在床上,一阵阵的晕眩感几乎让他有反胃的感觉,但是看着旁边的人臊眉耷眼地坐在那,垂着头不说话,脸侧的肌肉都在微微痉挛,又觉得怪异,忍着想吐的冲动,哑声喊了他一句:“哎,你怎么了?”

陆惟名抬头,与他对视一瞬,又飞快地看向墙角:“没事,就有点难受。”

“难受?”沙鸥皱眉,说:“被我传染了?”

“你是炎症引起的高烧,又不是流感,传染得着么?”陆惟名不自然地看向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说:“......你睡一觉吧,这袋输完了我喊校医换药。”

沙鸥此时难受得不行,只觉得身上冷热交替,强挺着精神,说:“其实,你回去上课也没事,我自己......”

“闭嘴吧你,这个时候玩什么个人英雄主义!”陆惟名没等他说完就急了,对其怒目而视三秒钟,对上那双烧得朦胧模糊的双眼,又默默败下阵来。

他抬手,微凉的手指忽然点了一下沙鸥的眼皮,用带着哄劝意味的声音说:“听话,睡一觉,睡醒就好,我在这陪着你,乖。”

沙鸥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意又被迷糊却代替,陆惟名不确定他是不是听出了最后一个字中,自己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情绪,只见他轻轻的眨了下眼睛,而后又闭上,偏过头,少许时刻,就睡了过去。

陆惟名看着他雪白的侧颜,听他的呼吸逐渐绵长均匀,确定人已经睡熟了以后,才把杯子往外抻了抻,盖住了沙鸥挂水的那条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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