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弯得突(25)

作者:常安十九画

吃完了午饭,将近一点,沙雁还中午到校时间早,他自觉地收拾桌子又洗了碗,又往水壶里灌了一壶温水,急急忙忙地就出门了。

沙老爷子往客厅的躺椅上一躺,照常打开了收音机听评书的重播,沙鸥见状忍不住说:“爷爷,刚吃完饭别立刻躺着,先溜达两圈,省着不消化。”

老爷子浑不在意地冲他挥挥手:“甭管我,我躺着就是消食了,你赶紧去屋里眯会儿。”

沙鸥这种远近驰名的冷体质,也只有在对待爷爷和弟弟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温情来,他从屋里把落地扇搬到客厅,又强行把老爷子从躺姿扶成坐姿,这才进屋去小憩一会儿。

下午第一节 课两点开始,按时间来算,除去路上的用时,他还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下午还有那么多节课,晚上他还要打两份工,八点到十一点麦当劳柜员,十一点半到凌晨两点,酒吧服务生,赚钱的时间越是被安排的满仓满谷,能用来休息的时间就越是显得宝贵。

就像被按了设定键的智能机器人,大脑在一瞬间放空,几乎是躺在床上的下一秒,沙鸥就闭上了眼睛。

中午的这一觉睡得可谓黑甜无比。

一点四十,闹钟响起,沙鸥神经反射般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的宛如根本没睡着似的,他给大脑五秒钟反应时间,然后起床,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下脸,摘下阳台上已经晾干了的衬衫穿上。

他系着扣子走到客厅,发现沙老爷子早就恢复了躺着的姿势,靠着躺椅的枕垫睡得正沉。

沙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了收音机,又把落地扇调成自然风档,随后才出了门。

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教室,陆惟名趴在课桌上,两条大长腿憋屈的在书桌下交叉佝偻着,麻劲一股接着一股的从脚腕往上涌,不过饶是这样,也没耽误他睡个好觉。

直到椅子被人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他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从桌面上直起身来。

陆惟名还没彻底醒过盹来,看见身边站着的人,迷糊地张了个哈欠,心大如井地随口打了个招呼:“来了,挺早啊。”

沙鸥一如既往地没回应。

而陆惟名就在对方习以为常的高冷沉默中猛地清醒过来,顿时在心里抽了自己个耳光:靠,又嘴快了!

沙鸥顺着他不情不愿地往前挪出的空隙,侧身进去,坐到了座位上。

下午两节大课,一节英语一节地理,两个人相安无事。课间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捧着随堂练习册跑到最后一排,向沙鸥请教一道语法题,这道题句式和时态混用的比较复杂,沙鸥倒是很有耐心地给讲解了,讲题过程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陆惟名心里又开始不爽了。

经过这大半天的观察,他发现了,沙鸥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疏离冷淡,恨不得和身边所有人都保持八丈远的安全距离,但意外的是他在班里的人缘倒是不差,对同学也算是和善友好,再加上成绩的确出众,所以班上的同学大部分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融洽。

陆惟名暗自咂舌,那他怎么就看自己这么不顺眼了?

“喂。”眼见来问题的同学走了,陆惟名口气略有散漫地叫了他一声,似笑非笑道:“我也想请教个问题。”

午后阳光中,男生眼中的笑意有点晃眼。

“说。”沙鸥重新看回刚发下来的卷子,手上答题的速度不变。

陆惟名是典型的给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给个梯子就敢上天摘月亮,见沙鸥神色平静,就忍不住往他旁边凑了凑,说:“我就是想问问,你对我这么大的成见到底是打哪儿来的?按理说我也没得罪过你吧,除了......”他顿了一下,声音低下去几分:“除了周日那事?不过那天不是也没怎么着么,况且我......”

不行,说不下去了,太没面儿了。

沙鸥偏过头来,嘴角微扬:“况且怎么了?接着说啊。”

之前没这么近距离的说过话,现在靠近了陆惟名才发现,沙鸥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眼角会稍稍下垂一点,左边嘴角处还有一个极浅的梨涡,就这么突兀出现的一个小漩,竟然使沙鸥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霜雪之质平添了一丝的柔和。

“啧,你会不会抓主要矛盾?重点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怎么总是对我有种天然的敌意呢?”

沙鸥收敛了笑意:“想多了,我没有。”

陆惟名:“不,你有。”

“我不是......”

“不,你就是。”

沙鸥:“......”

陆惟名伸手往前随意一指,说:“你看,刚才找你问题那同学,坐正数第二桌,和你之间隔了六排。”他又屈指指了指自己,老神在在道:“而我,坐你同桌,和你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三十厘米,所以,我觉得你十分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才的疑惑,当然了,你要是跟我说这是‘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定律导致的,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一切都是我的错,不该帅气的太过,爷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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