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崽崽收容所(261)

作者:路归途

还有什么公鸡飞头顶、唱对歌等等。

郝东阳还给他们唱了遍,逗得严俊波快笑死在床上。郝东阳也怪不好意思,说:“诶呀我学了好一阵了,就是味不对。”

聊了会,折腾了一天,大家都困了,明天还要早起接亲。

郝东阳精神头很好睡不着,强迫自己睡,嘴里还念着明天流程。路辞旧睡得迷迷糊糊时,还能听到什么对歌歌词,简直有毒循环。

越睡越冷。

路辞旧打了个哆嗦,冻醒的。睁开眼一看,房间漆黑一片,靠着床的窗户开了,他就说好冷。转头看崽崽们,脑袋都钻被窝里了,估计也是冷。

这么睡可不好,呼吸不畅。路辞旧给崽崽掖好被子,起身去关窗。

不过睡前明明关好的,怎么半夜打开了?

走到窗边,外头静谧漆黑,整个寨子陷入沉睡中,月亮好圆,又大又圆。路辞旧一想,快十五了,可不是月圆么。伸手关窗,突然看到远处一房顶有一道白色的影子,眨眼间就到了他的脸前。

路辞旧吓得一个倒仰——

“路辞旧,你怎么了?”

宫汐潮的声音。路辞旧睁开眼,还有点迷糊,一抬头是宫汐潮放大的脸,“我不是关窗户么。”

“什么关窗户?你一直往我怀里钻,刚还想离开。”宫汐潮紧紧抱着路辞旧,恶霸说:“你说钻进来就进来,说走就走,问过我意见了?”

路辞旧:……“真关窗户,我觉得好冷,窗户开着。”

“你自己看。”

路辞旧侧着脸看过去,窗户严严实实的,压根没吹开。路辞旧睡得迷糊,想了下,说:“做梦啊,这梦也太真实了。”

崽崽们也睡得乖巧,脑袋露在外面,没钻进去。

一看他跑到了宫汐潮的怀里。路辞旧:……

“我刚真做梦,不是故意占你便宜的。”

“你故意的才好。”宫汐潮说。

路辞旧:……“睡吧。”

刚那种冷很真实,但现在他在宫汐潮怀里,暖烘烘的。有些奇怪。

“你刚没感觉到别的?”

“我只感觉到你。”宫汐潮低头说。

路辞旧:……这什么土味情话。还有这问答有些熟悉。

很快他想起来,两人当初看《病院异闻》时,出现不对劲,路辞旧问宫汐潮有没有发现别的不对劲,宫汐潮答我都在看你了。

“……”应该没那么巧吧?总不能他们到哪里哪里就有不对劲,这他还真成了雷达扫描机不成。

继续睡。

因为本寨子举办仪式,也不用起的太早。这边男方有项礼仪要吃晌午。并不是字面意思吃午饭,吃晌午没有时间、地点约束,主要是祭奠高山四方饿鬼,喂饱了这些饿鬼,保佑婚事顺顺利利。

大婶们送来当地早饭,吃完后。郝东阳换上了本地服饰。

司仪也来了,清点了下人数,接亲必须有大媒公、二媒公、押礼先生(押礼先生必须是新郎亲弟弟),郝东阳是独子,只能叫那位高三生堂弟充当。还有娶亲父母(这里是指新郎亲戚中儿女双全的夫妻)、送酒肉、背饭人等等。

大家换好了衣服,要是接亲人双数,多出来的等接完亲之后悄悄过去就行。

崽崽们看什么很好奇,嘟嘟喜欢这里的女孩子首饰,亮晶晶的风一吹还响。路辞旧想等亲事结束,看看能不能买个。

他们人多,恰好是单数。看来来的时候,郝东阳都算好了。亲戚中除了必要的迎亲队伍,能不来的就不来。

吃晌午是在大伯家门口举行的。

点了香烛,准备好的黄纸、元宝,用黄纸写着奠文,是当地语言,大家都看不懂。

冬日早上,天阴沉沉的。

点上后,司仪嘴里唱着词,开始烧纸烧元宝。风一吹,盆子里的纸灰飞起。路辞旧听到有人小声说鬼来吃了,吃晌午成了。

但他看,那里干干净净的,什么鬼都没有。就是单纯的风吹过。

礼成,大家浩浩荡荡带着接亲礼去往新娘家。

押礼先生抱着一个公鸡。这孩子怕鸡,现在表情就很复杂,强行忍着,为了大堂哥的幸福。路辞旧走近听见,郝东阳堂弟嘴里念念说两千块两千块。

看来郝东阳说服堂弟抱鸡,给两千。

出手够大方的。

寨子路绕来绕去,走了会,路辞旧回头看了下大伯的房子,再看指路的新娘家,这方向就是昨晚做梦屋顶有个白影的地儿。

右眼皮子跳了下。

第八十二章 我有对象了

接亲在中午前到就行。

他们一队伍浩浩荡荡的沿着小路去往新娘家。严俊波和崽崽们嘀嘀咕咕聊天, 路辞旧走在后头, 拉了下宫汐潮的袖子,小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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