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被按摩的极舒服，仰着头靠在沈以戎的肩膀上，发出满足的喘息声。可乍然听到枪茧两字，有些疑惑的抬眼对上沈以戎的目光。

“你这是打了多少发的子弹，茧能厚成这样。”祁衍装作不经意的随口一问，沈以戎的档案他早以看过无数次，从军八年，被开除军籍前军衔是上尉，服役于隶属南京军区特种行动分队。只是档案里某些被只言片语覆盖住的机密过往，还是让他有些好奇。

沈以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八年的军龄，更何况五年的时候都在特种部队服役，成吨上万的子弹喂养出的神枪手，当然自己也记不清。

因为不能说番号，沈以戎只能小声回复道：“我……我以前在特种部队服役，大概训练比较狠些，茧子是一点点磨厚的。”

特种部队？祁衍对这些并没有研究，只是大概的了解一二。大概就像美国的三角洲，猎豹部队，俄罗斯阿尔法部队，日本黑鹰部队，可这些太过遥远的东西祁衍并不感兴趣。

出于好奇，当然更是调笑，祁衍按住沈以戎还在继续揉动按摩的双手，缓慢开口问道：“那你杀过人吗？”

3.

空气几乎在瞬间停滞，在穴位附近游走的指尖突然变得僵硬冰冷。一阵细微的疼痛从脖颈处传来，祁衍忍不住呼痛。

沈以戎急忙把手松开，有些手忙脚乱的抱住祁衍的肩膀，把脸颊贴在祁衍温热的脖颈处。急促的呼吸和加速的心跳无一不在显示着对方的不安和焦躁，沈以戎不想撒谎，更不会撒谎，“你会介意吗？”

这有什么可介意的？本来被沈以戎摁痛的地方被轻轻吻住，厚实的嘴唇表面干净又温润，恰到好处的抚慰着还没消失的痛感。

即使是城市特警和便衣都难免会在特殊情况下格杀歹徒，更何况听起来更厉害一些的特种部队。

“我为什么会介意？”祁衍捏住对方的下颚，强迫沈以戎与自己对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并不关心。”

沈以戎听到一愣，有些瑟缩的眨巴着眼睛，祁衍目光很淡然，几乎看不出什么其他的情绪，反而自己紧张过头的表现有些难堪。好在沈以戎大脑单纯不复杂，没那么弯弯绕绕的想法。方秀容那六字真言瞬间如白光骤现。

下一秒，沈以戎主动索吻，轻柔的含住祁衍下唇的温热，不等对方有任何反应，长舌直入，撬开齿关，熟练又细心的舔衹对方口腔里每一处的敏感地带。

快速的激吻然后快速的撤离，沈以戎放开对方时，连耳根处都泛起薄红。不像主动索吻的一方，反而像是被调戏后的羞怯。

第14章

1.

将近晚上七点，祁衍终于忙完了手头上所有的工作。沈以戎尽职尽责，将方秀容给的六字方针贯彻落实，闲下来的时间在特助小刘那把祁衍所有生活上的喜好都打听了一遍。

沈以戎本就性子谦和，在加上长相俊朗帅气，眉宇间透着英气。根本没人在他的身份上乱贴什么标签，特助小刘大概以为老板新换了司机，没头没脑的把祁衍生活上的细节全透了底。

日落西沉，祁衍累了一天总想着晚上至少要快活，招呼着沈以戎赶紧回酒店吃饭洗澡做爱。

可天不愿如他所意，沈以戎接了个电话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焦急又匆忙的跟祁衍说道，医院那边通知他妹妹出了事故……

“祁总，我，我先去医院一趟，忙完了就去酒店”沈以戎急的眼圈发红，挂断医院的电话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利落。

祁衍虽然世故但并不冷血，更何况查了对方祖宗三代，在清楚不对对方家里的情况。上有残疾父亲要养，下有心脏病的妹妹要治，怎么看都不容易。

“公司附近不容易打车，我送你过去。”祁衍说的认真，不给沈以戎拒绝的理由，从桌上拿了车钥匙就往地下停车场方向走去。

一路上两人相对沉默，祁衍怕沈以戎心态不稳，在路上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所以这次他自己开车。等快到医院时路过一家书店，沈以戎转身投过慌乱的神色，焦急的眼睛湿润润全是星光。

“能在路边停几分钟嘛，蔚蔚她特别想要几本童话书，我还没来得及给她买。”

“去吧，我等着你。”祁衍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年龄大了，心肠变软了。此时此刻他心里荡漾着怪异的情感，仿佛上一秒还无比坚韧的人下一秒已经变成了脆弱的泡沫。

沈以戎慌乱的下车，祁衍一个楞神的功夫，对方已经回到了副驾驶座上，怀里多了五六本儿童画集。

2.

法洛四联症病儿的预后主要决定于肺动脉狭窄程度及侧支循环情况，重症四联症有25%～35%在1岁内死亡，50%病人死于3岁内，70%～75%死于10岁内，90%病人会夭折，主要是由于慢性缺氧引起，红细胞增多症，导致继发性心肌肥大和心力衰竭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