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火欲燃山(22)
女服务员觉得在下班前能看见这两位大帅哥真是赚大了!
而两双黑色皮鞋踩在精致绘金边的大理石地板上,周围三五个打扮精致的名媛闺蜜团拿着白银刀叉,打量的目光落在门口新进这两个身材高挺帅气的男人身上,目光痒的就像雪肩上的狐狸毛。
易谦尴尬地挑了个二楼比较安静的靠窗座位:
“…那个,我最近比较喜欢吃甜的,季哥,这儿的港式奶茶调的真的不错!”
开玩笑!难不成真的带着季哥去BLACKSTONE,然后再喝上一杯?这要是日后被哥知道了…,他还想多活两年。
“季哥,最近挺忙的吧,这么晚才下班,你尝尝这个榛子塔,他家的招牌,黑巧克力不会很甜。”
季秋寒不喜欢吃甜食,修长的指端无意地转着装着柠檬水的玻璃杯,白的一点温度也没有。
“江湛要你跟我说什么?”
易谦迟疑了一下,把小蛋糕推给他:“季哥先吃…,”
季秋寒说:“那是你要跟我说什么?”
都问到这里,易谦思忖片刻,他从小就跟在江湛身边,一看垃圾桶里的那些药盒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但江湛的身体绝对是第一位的,在这个问题上,他绝不容许有任何一丝差错发生。
易谦也放下了银匙,
“季哥,那我就直接说了,你知道江哥有很严重的睡眠障碍吧,他从前长期超剂量服用安眠药被医生警告多次,他一直在尝试药物戒断,但最近又重新服用,并且明显加大了剂量…”
“季哥,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只有晚上才能抽空给哥打通电话,可这样做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很大伤害,江哥最近的精神状态很差,可见大剂量的安眠药也难以让他入睡…,而目前,立江的事务已经让江哥忙的分身乏术,如果再这样下去…”
“江哥的药物依赖会更加严重,陷入恶性循环,对神经损伤将会是不可逆的…”
“你说江湛有睡眠障碍?”
季秋寒突然出声打断他。
手中的玻璃杯不知何时停转,易谦正说着,但被这突然的疑问打断,神情也怔忡了一下,
“啊?季哥你不知道么?…哥他…”
下一刻,易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剩下的言辞一时间全卡在喉咙里。
和江家打过交道的没人不知道,江家江少,有那么几片绝不可触怒的龙之逆鳞,而深夜时间,绝对是最没人敢碰的那一片。
无论是被前人提醒或是警告,没人敢在江湛睡觉的时候打扰他,而不熟江湛的人,几年前在日本,有个组织的老大喝醉了酒晚上去踹江湛的房门,当场被一枪爆掉了脑袋。
而至于江湛的那些情人,没眼色的易谦直接安排换掉就可以。
可自从跟季秋寒在一起,江湛头一次对他说以后晚上的私人号码他亲自来接,易谦开始真正意识到江湛的态度,眼前的这个警察,与以往那些买包送车签支票的任何一位情人都不同。
他以为江湛最近时间气压极低的恐怖是因为没有睡好,所以他选择忍着痛,以最大的诚恳亲自开车过来说明。
但是易谦万万没想到的是,与江湛同床共枕了这么久的季秋寒,竟然对枕边人如此严重的病忌一无所知。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是江湛不想让他知道。
一思及此,易谦猛地站了起来,后面的侍从躲闪不及撞上,藤条抽出来的伤痕未愈,青年顿时疼地弯了腰。
他一边压着缓了一下,一边忙说:“…季哥,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嘶…,我这就送你回去。”
“坐下。”
繁复折光的玻璃杯往桌上一搁,“噔”的一声,他对上季秋寒沉冷的黑瞳。
“坐下来跟我讲讲,江湛的睡眠障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易谦扯了扯嘴角,“季哥…,”
季秋寒看他不愿配合,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搁在桌面上。
“你不说,我就只好自己打电话去问江湛,至于为什么这么突然…,不如你在电话里亲自跟你哥说。”
“……,”易谦的嘴角顿时抽的更厉害了。
可怜的小青年此刻还并不知道他哥和面前这位大佬还在因为“保镖”的事冷战,这通电话打不打出去还是另一回事,
他满脑子只够想:如果让他哥知道他私下开车过来“威胁”他哥的心肝宝贝…,
易谦真觉得自己得掉一层皮。
季秋寒见易谦的神色犹犹豫豫,干脆作势拿起手机要拨号码,易谦一看果然一下子慌了,
“季哥…!,”易谦惶措不及按上他的手腕,苦着一张脸道,“…我说,季哥,你千万别给哥打电话。”
一看就是怕江湛怕到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