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番外(54)
他是来堵人的。
冯川对场内剩余的人客气的说:“都出去。”
愿意的自己滚了,不愿意的被聚众人员不客气的“滚”了出去。
只剩两人的屋子里,空气却好像更稀薄了。
“我以为你到这边来是为了找我。”冯川闲适的坐在了程安旁边的位置上。
程安指间的烟燃到了尽头,落下一截灰白委顿的烟灰。
冯川翻出手帕,替他擦干净,触碰到程安不过血一般冰凉的手,于是将自己的掌心覆在了上面,帮他捂热,“还是不记得路,迷路了?”
“……”
“说话。”
想念的人突然现身,他应该开心,可程安笑不出来,做人时不得体的样子被对方看过,人后隐藏的“鬼”样子也被揭破了。既然全部毫无保留的展示过了,他的释然装的也就像那么几分意思,“我有赌瘾,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身体被外力仰面掼到了赌桌上,始终和颜悦色的男人,危险的与他拉近距离,“你赌瘾发作时都是这幅欠操的样子么?”
程安倒是听过同桌“赌友”说他看着嚣张欠打,后来那个“赌友”怎么样了呢?隐约听老立提起,貌似妻离子散,自杀了。
肩膀被握到生疼,冯川总能轻易夺得他的注意。
人活着就会遇到有趣的事,令他有瘾的“新欢”与“旧爱”同时出现在一处。也算是个难得一遇的小概率事件。
行事矜贵的“新欢”看样子还是为他来这乌糟之地的。
冯川身上有酒气,程安闻着就醉了。
程安摇头,“也要分在谁面前。”他的瘾头还在作妖,像是那天在男人跟前发作赌瘾时的状态。用最硬气的语气,说着最低下的话,“毕竟我只在你面前骚浪过。”
“程老师的话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求欢。”
肩上的手来到了腰侧,攥着他的腰轻薄。
“这间屋里到处都是监控,建议冯先生放开我。”
冯川不接受建议。
“跟你的牌局说再见。”
热心群众冯先生将在不劳动司法人员的前提下,在打击赌博的行动中做出一份贡献。监控的内容将会连同这间赌场一起,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程安听话的点头,怀着“追悼”的心情,与赌场天花板上的每一条裂缝告别。
卫衣的衣摆被人从下方掀开,男人将脑袋钻进了他的衣服内,盲目的在他胸前湿润的舔舐,直至含上了他的乳尖——没有暴露出他的身体,却在衣物下将他的敏感的乳首吸吮出淫乱的声响。
浅尝之后,冯川将散落的额发向后收拢,不忘帮程安整理衣服,“然后跟我回家。”
“我自己有家。”
“可你的身体和我说你想跟我走——在我靠近时,你的心跳的很快,我舔你,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想继续。”
程安的眉眼忽然温驯了起来,他的腰背贴着赌桌,身躯向后弯折,被压迫的很不舒服,但腿可以随心控制。于是看着冯川的眼,屈膝抵在男人胯间安静蛰伏的物件上,动作缓慢的撩蹭着。
被勾引的男人眸色暗了些。
“冯先生被触碰也会有感觉。”
“毕竟我喜欢被你触碰。”冯川不回避自己的反应,反客为主的在程安的腿上蹭了两下,“程老师应该不想在这张桌子上被扒光衣服,干到合不拢腿,哭叫着求我停下来。所以别挑战我的自制力。”
“是的不想。”程安像是完全不觉得冯川的话有什么不妥,“至少别在桌子上——桌子的棱角太硌人了。”他在男人有所动作之前,又道:“今天你联系我之后,有句话我倒是一直想说。”
越陷越深吗?程安早就沉底了,早该溺死了。
于是他轻声的说:“我也想你了。”
在与冯川的“交手”中,程安从未占过上风,然而在他假装从容的讲出这句话之后,一向强势专横的男人,沉静了一下,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气势,破天荒的让步了。
冯川将他扶正,揉了揉程安腰后被硌出的红印,脱下大衣披在了程安的肩膀上。
程安情绪过激时会手脚冰凉,手冷不是因为穿的少,在冯川触碰他时就暖了,被他的衣服包裹时会热,心热。
冯川问他要不要回家,回程安自己的家。然而对程安来说,房子只是住所,母亲去世之后,他就无家可归了。
“我改变主意了。”程安牵着冯川的袖子,像只咬住行人裤脚求收留的流浪狗,“你还给我留门吗?”
冯川反手牵住程安的手,将他拽下了赌桌。
“我带你离开这里。”
第30章 疼吗
有人愿意拉他一把,程安愿意跟上。只不过将他从扭曲道路领出来的这位,在以另一种让他无法自拔的方式渗透进他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