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攻略+番外(95)

作者:陆尚恩

打什么打,等电话的那个要心疼死了。

“不打了,你快吃点儿东西,快睡。”林维桢回道。

何清说“好”,然后就没音儿了。一屋子人是真饿真困,分不清是饿的难受还是困的难受。大半夜的也不敢放纵点龙虾烧烤,都是养胃的粥,何清随便喝了几口就放下了,临睡前又回了条消息:“周末给你打。”

工作狂开足马力谁都拦不住,林维桢舍不得说他,只能哄着:“好,晚安。”

隔着时差本来就不好定时间,到了周末两个人好不容易凑了一个小时,何清三句话不离实验,想来真是被这事儿填满了。

“以前觉得延毕不可思议,”何清说,“现在倒觉得延毕太正常了,好几个师兄还是主动申请延毕的,因为时间不够,东西做不出来做不好。”

林维桢笑笑说:“毕竟你们在造福人类。”

何清跟着笑了一声,声音都听得出疲惫。林维桢实在是揪心,又道:“不聊了吧,你多睡会儿。”

“哎,别挂,”何清说,“你机票定好没?”

林维桢六月底回国,现在已经是六月上旬的尾声了。燥热的夏浪狂涌而来,命都是空调给的。

“二十九号,”林维桢说,“班次挺好,到S城机场是上午十点,我能自己……”

“我去接你,”何清翻了翻日程表,他负责的部分二十七号就能收尾了,后面是帮着同门做事儿,“航班信息发我吧。”

林维桢笑了下,把“我能自己回去”咽进肚子,假装无事发生。

那么久没见到,隔着屏幕看对方的一颦一笑也习惯了,但离重逢越来越近,心情又一次变得不一样。有句老话说近乡情怯,林维桢想象再见到何清的那一刻,也是情怯的。

王承夏还盼着去一趟意大利,就没和林维桢定同一班回国的飞机。考完最后一门他就坐着小火车溜去了罗马,一路打卡了好多经典电影取景地,小视频一个接一个地往“留学小分队”群里发。Thomas也回荷兰了,走之前反反复复用中文说了好多遍“再见”。

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人非草木,都是以心换心。

学生公寓空荡荡的,林维桢放着歌收箱子,箱子最上层放着给何清带的纪念品,生怕压坏了,想了半天又拿出来,决定不走托运,让这些礼物跟着自己上飞机。

背景音乐忽然一顿,换成了微信电话的声音。

林维桢拿起来,来电显示写的是“小姨”。

何清和林维桢好几天没联系,对话框里只有简单的“晚安”、“晚安,早点睡”。今天的任务提早完成,何清心情十分敞亮,虽然提早完成也已经凌晨一点了,但算算时差林维桢也起床了,刚好能聊一会儿。

何清打的是视频,没想到林维桢直接挂了。

何清正纳闷儿着,一个语音电话又打了回来,林维桢说:“我在外面,你怎么还不睡啊?”

“想你了,”何清说,“听听你的声音再睡。”

何清觉得自己变化好大,好神奇。他以前是绝不会把“想你”两个字说出来的,太矫情了,不适合他。现在却说的这么自然,大概是因为想林维桢这件事,真的和吃饭一样自然。

那头的林维桢笑了一声:“好,我也想你。”

电话里声音有些杂,何清听不清楚,但林维桢说他在外面,可能是街头巷尾或是超市里的声音。他本想问一句,却觉得林维桢说话有点哑。

“感冒了?”何清问。

“嗯,感冒了,”林维桢说,“不严重,别担心,我有吃药。”

林维桢像是刻意绕过这个话题一样,主动问起了实验室的情况。何清说挺顺利,很稳。挂电话之前他又交代了好多,语言在地理距离面前太苍白了,何清本来就盼着见林维桢,现在他生病了更是盼着抱抱他。

日子像时钟滴滴答答地往前走,二十八号晚上何清跟老师请了假,一直请到三十号早晨。

压抑已久的思念疯狂上涌,何清回宿舍躺在床上,身体明明被连轴转的工作掏空了,脑子却是清醒的。他看了看表,林维桢应该在机场或者去机场的路上了,听他说Jordan会送他,帮着拿拿行李。

何清发了条“到哪了”,编辑完又觉得这个语气词不足以体现他的心情,改成了“到哪啦”。

简直像撒娇。

过了十几分钟林维桢还是没回,何清想着是机场手续太杂,又或是信号不好,他没看到。

还是困,何清打了个哈欠,躺着难免是放松的,迷迷糊糊间似乎睡了一觉,再醒过来窗外都黑透了。

何清又点开和林维桢的对话框,那句“到哪啦”依旧孤零零地呆在原地,没有回音。他悻悻地退出来,忽然看见下面有好几条未读,竟是赵琳琳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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