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强惨重生后[快穿]+番外(27)

作者:柒予

“咳”时轻咳出口血,缓过些神来,忙默诵清源决。可杂念依旧翻涌,下面硬得快要爆炸,无论怎样也止不住心猿意马。

“你!”苏云洲站在屋顶,气得浑身簌簌发抖,唇齿打颤竟说不出一句话。

“弟子知错!”时轻忙原地跪下,不敢抬头。

苏云洲喉间如被什么东西堵住,呼不出,咽不下,卡在那要将人憋疯。他飞身向下,落在院中时居然脚底发软,扶住一旁树干才勉强站直。

时轻欲起身去扶,苏云洲却狠狠甩了下衣袖,愤然离去。

先前只是抱了,苏云洲还能忍,毕竟时轻幼年时,他也曾抱过。可现今这大逆不道的徒弟,居然……

他大步走进屋内,关门时用力过猛,直接将半扇门板“哗啦”拍成木渣。

苏云洲:“……”

悄悄跟在身后的时轻:“……”

师尊这掌力,果然惊人,他揉揉麻木的半边脸。

苏云洲呆呆立在漆黑屋子里半晌,心情稍缓和些,便点燃油灯,准备看本书静心。

人刚坐在桌案前,翻出本书,一抬头,顺着窗外看去,却见时轻跪在院中石板路上。

夜色里少年身子笔直,头却深深埋着。

在这和谁玩苦肉计呢?苏云洲气得将书一摔,反手推上窗扇,“哐当”一声闷响,窗子也推掉半扇。

苏云洲:“……”

时轻:“……”

凡界东西太脆弱了。

这里是时家,他惩罚徒弟怎么也不好在人家地界上,而且若是被问起缘由,岂不贻笑大方?

“跪在这里做什么?滚回去。”苏云洲踩在半块门板上,周身散发肃冷寒气。

时轻没动,也没说话。

“要跪回孤辰峰再跪。”

时轻舔了下唇,自然明白师尊顾虑,“好,待回去,弟子甘愿领罚。”

“领罚?”苏云洲声音凌厉,“你这是败坏五论,折辱门道!该罚多少?”

时轻自是知道门内规矩,他不由得紧张起来,“罚……鞭刑五百。”

“还有呢?”苏云洲追着沉声问道。

“不……”时轻抬起头,那透亮的眸子满是惶恐,“师、师尊要将弟子逐出师门?”

这句问到了苏云洲心坎上,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徒间产生情愫,有悖五轮,乃是大忌。

但他也犯了。

可苏云洲能掰得明白,这段情不可能有结果,无论是因为师徒身份有别,还是因为他命格所至,终究是段孽缘。

“话我今晚说过,你日后好自为之。”苏云洲转身,孑然立在暗沉沉的门边,“祛除魔气,你便离开。”

时轻喉头涌上股热浪,可现下他能说什么?路都是自己走的,怎么就能鬼迷心窍亲了师尊呢?

他跌跌撞撞起身,丢了魂般向院子外走去,忽玄衣洇湿一点。

夜雨骤落,窸窸窣窣,打在梧桐叶上,跳落青瓦飞檐。

时轻远远站在院外,垂眼看雨滴入泥。他伸出手,冰凉雨点砸在掌心,可有些东西注定永远抓不住。

苏云洲立在窗边,屋外细雨如丝,潮润滋养万物。他放开神识,能察觉院外柳树下站着个人,浑厚灵力压制在丹田,那人是时轻。

隔着雨帘,隔着高高的院墙,中间还隔着一座越不过的山。

时轻本想靠近,本想给苏云洲温暖,本想让他敞开心扉。

可怎奈自己终究是个笨手笨脚的人,在师尊面前什么都做不好。

雨稀稀落落下了整夜,时轻一直守在院外,以他那种近乎有些偏激的执着。

苏云洲一夜未睡,天刚蒙蒙亮,便起身收拾妥当。走出别院,嫩青柳树下蹲着个人,头发潮露露打成一绺一绺,衣衫几乎湿透,紧紧贴在身上。

垂头丧气,似被一夜雨打蔫的花,有些狼狈,又带着点可怜。

“擦擦。”苏云洲递过去个干面巾。

时轻之前没注意到有人来,听到声音方抬起头。脸色冻得有些发白,但看到苏云洲时,还是勉强扯出个笑,“师尊起来了?”

苏云洲点头,一惯端着平日时的冷漠,“收拾下,我们今日回凉砀山。”

“好。”时轻起身,欲言又止。

苏云洲一夜想了很多,情爱之事他不精通,但哪些是对,哪些是错,哪些该自己藏在心底,哪些可以摆在面上示人,这些他终归还算清楚。

“昨晚之事,我暂且不与你追究。”他声音温沉,带着点不近人情的冷漠,“但我说的话,你要记住。”

时轻不大敢直视他,怯生生点点头,左边脸蛋上还有红红的指痕,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只要师尊不生气,弟子怎样都行。”

苏云洲眉眼一冽,好像昨晚占便宜的是自己一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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