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张声势的男子(84)
我看着姜贺的短信就很诧异,发短信不标标点符号是他们家遗传还是咋地?
我回给他:发了,还有请你发短信要写标点符号,不然考试要扣分的。
回完短信我又纠结起来,林野自从上午打完那通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我是不是应该问问他。哎呀,可我也很生气,莫名其妙就堵气,都不知道说什么。
算了,他不懂事我不能不懂事,我就大方一点好了。
我找到他,发过去一个:睡了吗?
之后就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眼睛刚闭上眼没多久,手机上就有个电话打了过来,我赶紧接了。
我先发了话:“喂,还没睡呢?”
那头只嗯了一声。
我就只好继续找话:“你在干嘛呢?洗好澡躺床上了没有。”
“在了。”
“那还挺早的,哈哈。”我看了眼时间,其实才十点多,比起我和他经常熬到一两点,的确还是很早的。
我说:“我都在床上躺了好久了,好无聊。?
那头来了一句:“你是无聊才想起来找我的。”
我听完之后一时无语,日,我明明是一直想找你,只是你一直摆着架子好哇。
但这个时候我觉得诚实是很重要的,所以我就坦白的告诉林野:“不,我就是想你了。?
然后那边又是短暂的噤声。
就大家都注意到了吧,我每次和林野打电话,几乎总是会有一个他那头“沉默片刻”的形容。
怎么说呢,多到我都怕看的人认为我没有学过别的形容词了,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林野总是会在说完一些话之后给我一个默然片刻。而我总在在这片刻里想很多东西,直到他说出下一句,我才能消停我的无数的小想法。
他反问我:“你呢?”
我?我什么?
“我怎么了?”
“你在干嘛?”
“我想你了,就给你打电话啊。”
“……明明是我打给你的。”
“唉呀,那你等等。”我从耳边拿开后手机,很快按断,又再次拨通。
林野接通了之后我抢在他之前说:“我想你了。”
然后又是惯常“沉默片刻”之后他才开口:“知道了。”
我问他:“你知道什么了?”
“你不是说你想我吗?”
“所以呢,你都不给我点回应,我就自己一头热。”
“你有没有发现你总是强词夺理。”
啊,面对林野忽如其来地指控,我有点迷惑:“我强词夺理?……我哪里强词夺理了?”
“……你不觉得你干什么都有一堆理由吗?”
“对啊,不然没有理由我为什么要干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这个逻辑不是很正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地方有问题啊。
“算了。”林野似乎不想继续,就转了话题问我,“你什么时候带你妈去医院?”
“明天吧,我问了问她的情况,她说有可能是过年的时候吹了冷风弄得,这几天没什么了,不过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我的老娘说了这个事,她立马回过味了是余曦月泄露了风声,看似责怪的嘟囔了余曦月两句,又念叨着周末她就回来了,到时候好好做一顿饭,一家人在一起吃饭。
当然,默认不包括我还在县里出差的老头子。
我还问了老头子肺炎从医院回来烟是不是还抽的很凶,不过得到的答案是已经收敛了很多。
我顾念着父子情谊,真心地表示:“那还挺好的,年纪大了的确要注意一下。”
“也就是知道怕死了。”她端着碗,想也不想说,“死老头子不想早死就能想通,我跟着他几十年尽受罪了,他要是死的早也好,省的还要伺候他。”
“整天摆着一副臭脸子给谁看,看着就没好气。”
“活该这臭脾气,以前这劝那劝不听,活该疼在他身上。”
我老娘这一声声的亲切地抱怨里还夹杂着我们当地一些历史悠久的粗鄙之语,我就不详细阐述了。
总之一顿饭下来,我也不大敢多说什么。不过看着她气色不错,心是安下来不少。
话再拉回林野这里。
我和他聊着聊着,气氛倒是软和了很多,他也告诉了我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消息。
“迪厅过两天就开了。”
“那么快啊!其实也不快了,都过了十五了,哎哟操,我换新手机号码了,陈文哥也不知道。”我一听迪厅要重新营业了,这才想起来我应该去问问陈文哥,虽然换了手机号码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但是林野肯定有啊。
“你把陈文哥的手机号码给我一下呗,我回头问问他,看什么时候叫我回去上班。”
“好,待会发给你。”林野那头传来些轻微的动静,听着好像是他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