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他给的钱实在太多了(120)
周子轶:“……”
“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说我是真倒霉,这也能碰上。”周子轶长叹一声,“我的鉴定是轻伤,就算判也判不了她多久吧?而且,她也不会乖乖站着挨打……”
后面的话,周子轶没法说了。
严美月背后是谁?自然是严文武。
周子轶可不敢挑唆严修济帮自己对付严文武。他要是真是严修济爱人,指不定还能说几句,然而他现在就是个合同工,还是算了吧。
反正严总已经超额完成治愈他的善后了,其他的,法院怎么判就怎么认吧。
严修济瞥他一眼:“她前面在网上散播你的私人信息,还侮辱你,后脚找人打你,算是性质恶劣。律师会尽量帮你争取权益。”
“哥你安排好就行啦,我不操心这个。”周子轶觉得严修济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先前那种不悦的口气也缓和下来,“还需要我做什么就和我说,我会配合的。”
严修济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奇怪,但一时间又找不出来哪里怪,只得先让这个话题过去。
***
回到家,周子轶站在客厅里,居然有种怀念感。
严修济拖着他的箱子路过他旁边:“杵在这里干什么?”
“感慨一下。”周子轶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严修济:“我们天天见。”
周子轶:“我说我和房子。”
严修济:“……”
隔一阵子不听周子轶这么皮了,严总居然还觉得偶尔这么来一下也还行。他不管周子轶了,拖着行李箱开了周子轶的卧室,周子轶这才反应过来,冲过去道:“哎,哥,我自己来!”
严修济根本不理他,拖着箱子进了卧室,这才转头看他:“我又不是没进来过。我给你带东西的时候,都进来多少次了。”
“呃,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嘛……”周子轶挠挠头,“幸亏我最近还挺爱干净哈,你没嫌弃就好。”
“我没要求你是不食烟火的神仙,维持正常就可以。”严修济淡淡道,“你不也进过我的卧室?”
何止进过,睡都睡了几晚。
现在回想起来,周子轶都恨不得时间倒流再来一次。
“行吧,严总,大哥,您慢慢参观。”周子轶不反抗了,走过去开了自己的行李箱慢慢收拾起来,还问道,“需要我给您解说吗?”
严修济的目光不经意划过床头那四个字,又收回来。如果可以,他倒想问问“远离桥边”什么意思。但他和心理医生谈过,医生建议他不要过于直接地向周子轶问起这件事,所以他只能当做没看到。
沉默几秒,严修济起了另一个话题:“你是不是对处理严美月的方式不满意?”
“嗯?”周子轶蹲在行李箱旁边,仰头望他,“没有啊。”
“是吗?”严修济垂眼看着他,“说实话。”
“……你要我说什么?”周子轶觉得这么说话莫名其妙矮一截,站起来道,“抓到人了,走程序了,会开庭,没什么问题。”
严修济和他对视,索性直接说了自己的猜测:“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站在你这边?”
周子轶的眼睛垂下去,一秒后又抬起来:“没什么站不站的,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没想别的。”
严修济却又道:“你觉得,我爸如果保严美月,我就会听他的?”
他在车上时想了许久,最后推测,周子轶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忽然对自己的案子没了兴趣。
因为严文武和严修济的关系,周子轶识时务地保持沉默了。
“识时务”是严修济一开始对合约对象的要求,周子轶也确实做到了。但现在,严修济又觉得,这也未必是条时时刻刻都要遵守的要求。
“没。”周子轶回道,“哥,这个事我相信法律,没什么好琢磨的。”
严修济问:“那你为什么忽然态度就转变了?”
“嗯?没有吧。”周子轶道,“就是事情有着落之后就放松了而已,也没态度转变吧?”
严修济看着他的眼睛:“你在撒谎。”
周子轶闭上眼:“现在呢?”
“什么?”
“我还在撒谎吗?”
“……”严修济无语。
周子轶这才睁开眼睛:“哥,家里不是你公司,有些事你看出来了不要说,相互才好留余地。”
严修济道:“也就是说,我刚刚说中了。”
“好吧,你逼着我承认,那我只能承认了,那又能怎么样呢?”周子轶道,“与其说出来两个人找不痛快,不如我自己就消化了。
“而且这事也是秉公执法,正常也该是这样的结果。我的不愉快,只是基于我个人对严美月长时间积累的不满,受害者因为一点小事就想对加害者千刀万剐的多得是。但现在严美月不会被千刀万剐,我情绪上有点不满也很正常吧?你就非要逼我说出来,然后看我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