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逢时+番外(18)
不过游乐乐后来说的话,让靳成笑不出来了。
他说:“你和你叔,都是自家人,什么事儿不能说开了。你是不知道,自从你走之后,你叔的车连着好几天都停在宿舍楼下,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有时候是一整晚。”
“你怎么不让他回去?”
游乐乐说:“我哪知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啊,你那会儿不是联系不上嘛……”
“不是联系不上,是腾格尔这块苹果信号差成狗。”靳成纠正他。
“知道知道,你让我说完嘛,总之就有天外面狂风暴雨的,他还像个雕塑一样站那儿,我实在不忍心,只能全告诉他了。”
游乐乐说得很形象,靳成仿佛能看见窦寇挺直腰板在风雨里屹立不倒的样子,浑身湿透,像个悲情又沉默的老干部。
“傻逼。”他偷偷骂了一句,蹲到亭子边上抽烟,心里又酸又软。
“什么?”游乐乐问。
“没什么,给你带好吃的。”
“好嘞我要手扒肉酥油饼羊背子酿皮……”
“给你寄头骆驼行不行?!”
游乐乐在电话那头嗤嗤笑起来。
挂完电话,靳成发现于柏灏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了,跟踪狂似的在背后盯着他。靳成翻了个白眼,屁股对着他。
靳成不想搭理这人,他只想赶紧把活干完打道回府,去和窦寇过他们的二人世界。
“你真挺有意思的,性格有好几面,对着你……对象的时候,特别软。”于柏灏好像完全没发现他的排斥,一个劲儿在背后搭讪。
靳成把喝空的饮料瓶在地上磨得滋儿哇响。
他说:“我软不软,关你屁事。”
喝酒抽烟烫头纹身耳钉,他样样都齐活了,哪样都和软挂不上关系。但要说他软也对,他只对窦寇一个人露肚皮。
“你和窦医生……认识多久了?”
于柏灏这话一问,靳成心里警铃大作,他突然起身,转过去死死盯着那人:“你怎么知道他姓窦?”
于柏灏耸肩:“我见过名片。”
“你没有,名片我收走了,没到你手里。”
于柏灏慢慢收了脸上的笑:“我和他之间,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儿。”
靳成抓着他领子就往墙上扔,提溜起来的时候,于柏灏居然没反抗,直接像块破布一样撞上墙,发出闷响。
靳成看都没看一眼,又过去补了两拳。
“于柏灏我警告你,我脾气不好,你要玩阴的,我就弄死你。”
☆、同居
靳成回来那天,窦寇去机场接他,抱了一大束红玫瑰在等候区尤为扎眼,是谁说老男人不懂浪漫的。
周围人一边羡慕一边好奇揣摩到底哪家姑娘才有这等好运气,等大批人流往外涌的时候,他们看到个一米八的帅小伙,流星一样砸到老男人怀里。
三观都碎了。
小伙戴着棒球帽,耳廓上一排耳钉张扬得闪闪发亮,他把帽子一摘,露出两排大白牙。
“好看么?”
一颗光溜溜的卤蛋。
窦寇失笑:“好看。”
当然好看,在他心里成成怎么都好看。
靳成料准了他的回答,搂过老男人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太热我自个儿就剃了,让你以后再抓我头发。”
窦寇笑着去摸他后脑勺露出来的皮肤:“那可惜了。”
回去路上,靳成心急,拿了于柏灏的事儿直接和窦寇兴师问罪,说他恃宠而骄也好,蛮不讲理也罢,他认了,但该说的事儿得掰扯清楚。
“你真不认识他?”
窦寇摇头:“不认识。”
“但他说和你之间还有很多不可言说的往事。”
窦寇听完这话又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对于柏灏还是没印象。
他不像是骗人,靳成了解他。不愿意说的,这人会沉默,但不会撒谎,而且既然他承诺过自己,靳成就愿意选择相信他。
“行,那这事儿我看着办,过了。”
靳成吹着口哨看窗外风景,窦寇边开车边观察他——懒洋洋半眯着眼睛的样子,又恣意又漂亮,像某种品类名贵的猫,虽然发起狠来有点凶,但顶多也就是会露獠牙的小奶猫。
可是他错了,靳成不是猫,他在窦寇看不见的地方,是凶兽。蛮横、护食且不讲道理,比如他对付于柏灏。
他对于柏灏有一种近乎兽类的直觉,所以要把他隔绝在外,不允许他窥视自己领地,一分一毫都不行,一眼都不行,看一眼他恨不得把这人眼珠都挖出来。
说到底是什么呢,是窦寇让他没有安全感。窦寇的宠溺和纵容让他沉沦,但窦寇的欺瞒,让他丧失安全感。
靳成心里盘算着很多事儿,第一桩就是回去收拾行李,他本来不想让窦寇去他家,丢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