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响曲线(106)
马一默默地埋下头,拒绝跟朱群飞聊天。
朱群飞转头要了一大碗蛋炒饭,热腾腾的一碗端上来,给每个人都盛了点:“少吃点少吃点,还有火锅呢!”
闻海山跟看智障一样看着朱群飞:“那你点蛋炒饭干什么?”
“我乐意!我喜欢蛋炒饭!”
“蛋炒饭又不喜欢你。”
朱群飞拿了一瓶酒放他面前:“再逼逼就干了啊!”
闻海山乖乖闭嘴了,于是朱群飞给自己先上了一碗蛋炒饭,把火锅里的一些菜和着饭拌在一起吃,吃得相当快,快得闻海山有点嫌弃他。
“你是饿死鬼吗?”
朱群飞白他一眼:“不赶紧吃点饭,怎么喝酒?”
“人家是吃饭,你那是喝饭吧?”唐灼见说。
朱群飞正准备反驳,别寒在旁边冷冷地又接了一句:“人家是重在参与,你是重在掺和吧?”
朱群飞:“???”
朱群飞:“我惹你们了?你们唱双簧?我就吃快了点,这样都能骂我头上来?”
唐灼见一笑,不理他。
朱群飞觉得世界不公平,把目光投向唐墨砚,唐墨砚冷漠道:“别看我,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
“行,可以,你们是一伙的。”朱群飞绝望了,就着手里的酒又大喝一口。
别寒看了一眼放唐灼见面前的两个空瓶子,严肃道:“你不要喝多了。”
“我知道,不会的,别担心。”唐灼见淡然回答。
我知道,不会的,别担心。两个小时多之后,这句话啪啪打肿了唐灼见的脸。
别寒伸手挡过了朱群飞又放去闻海山面前的酒,淡淡地说:“他酒量不好,喝两瓶了,差不多了。”
一顿火锅完整下肚,一箱啤酒完美告罄,吃到后半场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喝大了的朱群飞才抱着唐墨砚伤心欲绝地说:“我跟小洁分手了!!”
“我就知道。”唐墨砚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你,你谈不过,没有哪个女朋友,谈过一个月。”唐墨砚很晕,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意识相对清醒,身体不受控制,任由朱群飞把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擦也没反应。
唐灼见喝了五瓶,正在兴头上,便开了第二箱,拿出第六瓶酒的时候被别寒制了。
“不要喝太多。”他说,本来最开始朱群飞也想灌自己奈何他不太敢,而且别寒美名其曰不能所有人都倒了,总得留一个清醒的管事,于是断断续续也就喝了两三瓶。
唐灼见不高兴,甩开了他的手,还威胁他:“再拦我我就揍你了!”
别寒举起手,做出投降状,一副行吧你随意的态度。
朱群飞抱着唐墨砚嚎啕大哭,满嘴说着为什么这些女的都要跟他分手,他哪里不好吗?他不够帅吗?不够温柔体贴吗?不够有钱吗?学历不够高吗?不就是有时候蠢了一点吗?不就是名字智障了一点吗?为什么都要离开他?哭够了,突然摇摇晃晃站起来,拿纸胡乱抹了一把鼻涕眼泪,一本正经地说:“来,我们来唱歌!”
“唱啥啊?”闻海山问到,他酒量不行,几乎一瓶倒,现在喝了一瓶多,即使没倒,一张脸也鲜红欲滴。
朱群飞拿酒瓶敲了敲桌子说到:“来啊,我们一群从事艺术行业的,哭也得哭得很艺术!醉也得醉得很艺术!今天我们就来唱阿卡贝拉,谁唱不出来,谁跑调了谁喝!”
别寒扶住额头,内心就三个字:神经病。
关键是,除了别寒,没人反对。
行吧,他们开心就好。
“来,选曲,我选,西风的话。”唐灼见举起手,见没人反对,就自己唱起来了。
唱了一段,第二段的时候朱群飞还真跟着主旋律开始哼调调,不需要太复杂的和声,他们接触这些东西太久,很多时候一首歌听完了和声也就在脑海里成型了,配着和声唱近乎一种本能。
“去年我回来,你们刚穿新棉袍。今年我来看你们,你们变胖又变高,你们可曾记得,池里荷花变莲蓬,花少不愁没颜色,我把树叶都染红嗝,操,马一你为什么不唱,喝喝喝!”
于是小龙坎某包间里出现了仅此一见的奇观——一群人喝多了开始抱团唱阿卡贝拉。
路过的服务员:?
“不行这歌太简单了,我要唱周杰伦的龙卷风祭奠一下我逝去的爱情!”朱群飞打断唐灼见,“爱像一阵风,吹完他就走,这样的节奏……”
马一很多歌不知道歌词也不知道原曲,莫名其妙被灌了一瓶之后开始凭着仅存的清醒玩上了B-Box。
唐墨砚一伸手,从箱子里又开出一瓶啤酒,灌了几口软绵绵地说:“我酒量下降了,不行,马一给我来段嗨的,我要Freestyle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