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度春风(58)
关祺歇斯底里地质问她:“你不是庆家那个败家子的未婚妻吗?你为了报仇真豁得出去啊!”
舒玉质面无表情听完了关祺的话,“英儿,我……让你见一个人,或许……你能明白这些年我到底是怎么了!”
陆语迟将舒玉质听在身后的轮椅转过来,面向关祺。
舒玉质开口问:“你还认得他吗?”
关祺盯着轮椅上的人,看了一眼舒玉质。
无话可说
轮椅上的人看了一眼舒玉质。
舒玉质走过去,掀开了盖在那人身上的披风,露出来那个奇怪的身体。
关祺看到一个没有手脚的肉咕噜坐在轮椅上,吓得尖叫一声,双手捂着脸,转过头去。
陆语迟赶忙跑过去扶住她的肩膀,小声对她说:“别怕,他是我大哥舒宴!”
关祺震惊地抬起头,盯着陆语迟,扭头望了望轮椅上的人。那人的脸已经变形了,根本看不出是舒宴大哥。
舒玉质把披风给舒宴盖好,转身向关祺说:“当年大哥被他们砍去了双手双脚,还在嘴上钉了嚼子。所以现在说不出话来了。”
关祺看着舒玉质说不出话来。
舒玉质接着说:“你能不能再给我一点时间。还有一个人,他也必须死!等他死了,我哪儿都不去,就在这里等着你!”
关祺擦了一把眼泪,轻蔑地嗤笑了一声,“等着我干什么?等我杀了你给大哥报仇吗?”
这话听在舒玉质的耳朵里真的刺耳!她没有再说话,转身推着舒宴回房间了。
院子里剩下关祺和陆语迟两个。
陆语迟静静地等着关祺开口。
关祺也没让他失望,终于还是开口问了,“庆玉虽然贪财,但是不是屠夫。他到底为什么害舒家?”
陆语迟没有准备好向她全盘托出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必须先毁掉地图,把所有潜在危险都消灭掉之后才能告诉她真相,“全都是因为当年父亲的一个错误的决定,给舒家惹来了灭顶之灾!可是关祺……再等几天,我会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该诉你。”
关祺死死盯着他的眼睛,逼问一句:“跟你的那个传家宝有关,对吗?你回来了,你的哥哥姐姐才开始着手报仇,是因为你手里面的传家宝对吗?庆玉想要的是那个对吗?”
又一次被关祺看穿,陆语迟没有很惊讶。他也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将锦盒和第三块玉璧带回京里,姐姐或许不会这么急着出手。关大哥也不会离开得这么突然。他一时无法向关祺解释这些。
关祺见他不说话,神情更加冷漠了,“我懂了,你不用为难!不管因为什么,都是我哥哥自愿帮舒玉质复仇的!我无话可说!”说完转头会房间了。
再见柳重山
陆语迟不知道接下来姐姐有打算,可以肯定的是汪山海会是姐姐的下一个目标,他实在忍不住要跟姐姐把事情问清楚,“姐,接下来到底要做什么?”
舒玉质也不打算在瞒着他了,“汪山海你也见过了。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当年出事的时候,他人也在舒家是吗?”
舒玉质点头。
“他说他和父亲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深厚!”
舒玉质冷笑,“是啊,从小,我和哥哥都叫他汪叔叔,他对我们也是关爱有加!”
“那他为什么……”这话似乎是问的多余了,陆语迟没有接着往下说。
“明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一个知道当年真相的人。我们一起去听听他怎么说,就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第二天一早,陆语迟走到院中就看到舒玉质和柳重山正在说话,他不免有些差异,柳先生怎么知道别院的地址?陆语迟觉得今天的柳先生有点不同以往,“柳先生,您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柳重山原本坐在院子当中,见他走过来就笑眯眯地站起来,冲着陆语迟行了个礼,“小少爷,是大小姐让我过来的!”
陆语迟瞪大了眼睛看他,“小少爷?大小姐?您说谁呢?”说着看了看姐姐舒玉质。
柳重山但笑不语,身后的舒玉质开口:“柳先生是南阳玉矿掌事柳济安的儿子,他扮成说书先生,住进南城的客栈都是为了照看你!”
陆语迟呆若木鸡地看着柳重山,仿佛不认识眼前的这位柳先生了。脑袋里面飞快地回忆着和柳先生相识后的点点滴滴。猛然想起柳先生曾经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玉璧是上等的独山玉,还说自己的祖上给人家玉器行当过掌事,难不成就是他们舒家吗?
柳重山依旧笑着,态度与以往截然不同,毕恭毕敬地对他说:“小姐是不放心小少爷,才安排我随时照应着。小少爷千万别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