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依旧不想上学+番外(26)
他还发现他说什么似乎根本没有人在乎。所有人都在不断@他,后面跟着一个称谓:一姐夫。
看着看着他就从一开始的紧张不安转为习惯,最后扔掉心理负担退群了。
加他的89个人里面他只同意了周临涯和李淑仪的,其余没管。
后来许之枔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校庆日。
付罗迦中午跟他妈编的那个。
它真的快来了,就在月考后一周。这是一中为数不多能有效组织的活动之一,仰仗的是一中学生中占比不小的艺体生成分。
许之枔名义上是本次活动的主要组织人。虽然他不是艺体生,但在官方他是团组织部部长,在民间他是有钱有势拥趸甚众的级草——准确说是准级草。学校一般每次都意思意思安排陈姓的团总支书来指导工作,许之枔也意思意思叫他声“老师”,实际两个都不怎么管事。
陈支书管不了,许之枔懒得管,只在私下随便通知几个人让他们尽量出节目。
xzx:他们答应的条件是我也必须出一个
Fu.:……可以
xzx.:乐器我都不会,唱歌当然也不行
付罗迦认真为他考虑了一下。
Fu.:有舞台剧这种选项吗
xzx:如果小品不算,那没有
Fu.:那你去小品吧
xzx:他们要单人的
Fu.:……单口相声?
xzx:我会笑场
付罗迦想起那些说脸红就脸红的女生,回复:其实笑完全场也没关系。
他妈从今天下午开始就不在家了。她单位搞团建,把一个部门的员工全部拉到了本县极力建设、目前正在申请4A景区的一个有喀斯特地貌的峡谷里度假三天。他妈吃饭的时候把这三天事无巨细给他安排了,他嚼着青菜根只顾点头。他妈走之前他正在午睡——其实没睡着,透过眼缝他看见她在他卧室门口一言不发站了至少十分钟,期间眼皮抖得差点没绷住直接睁开。
门一响他就坐了起来,等从窗帘后看见他妈的小电瓶出了小区,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栀子的香气一下被风送进屋里。
他在床边垂着眼坐着发呆,直到两点时闹铃响了起来。然后像以往那样换衣服洗漱,上学。
晚上的睡觉时间被他延后了。在接完他妈打的电话后,他把熄灭了的台灯再次按亮,坐起来选了首歌用最大音量外放。
相对小众的歌手Adna Kadic的《beautiful hell》。
然后跟许之枔聊天。
许之枔说晚安的时候不过十点半,他又随便看了看许之枔发在朋友圈的照片视频。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到客厅打开电视,看重播的新闻直播间。
最后在沙发上睡着了。第二天醒的时候嘴干得厉害,鼻子堵着,喉咙很疼。跟许之枔一起坐在珍珍面馆吃早饭的时候只动了两筷子,老板娘还问他是不是不舒服,说他脸色很苍白。
“感冒了。”付罗迦想了一会儿之后回答她。
“流感。”老板娘深以为然,点头说,“最近你们学校好多的,珍珍她班上就有好几个。”
许之枔隔着一碗冒着腾腾热气的肥肠面看着他。
付罗迦把眼镜摘下来,“你先吃,我趴会儿。”
“哎呀桌子上有油的哦——”老板娘拿了张报纸过来,“用这个垫一下吧。”
他手臂盘成的姿势可以让一点光透进来,报纸是去年十二月的,第一版的内容是:世界艾滋病日。他认真看完了。
许之枔碰了碰他头发。“我吃完了。”
他抬起脸,扯了张纸擦眼睛周围的生理性泪水。“走吧。”
第13章 第 13 章
上午他跟着周临涯一起趴完了五节课。有时是真的睡着了,有时其实还是知道讲台上在说什么。譬如叶老师讲了一节课的卷子,中途还点了他的名字。
他有个奇怪的毛病是一感冒就止不住地流泪——就像这么趴着的话,一个姿势只维持几秒,眼眶里的水就能蓄满,再从眼角慢悠悠地爬到脸上。等到眉毛都不可避免地被沾湿以后他支起脸拿纸擦了擦,周临涯在一边大惊小怪:“你怎么把鼻涕糊得满脸都是?!”
“……这不是鼻涕。”
“哎你眼睛怎么这么红?你这是哭啦?”
“没。”他又拿了张纸盖到鼻头上擤了擤,“就是感冒。”
周临涯端详了他一会儿。“谈恋爱很耽误人吧?”
“耽误什么?”
“哎呀,我怎么知道,各方面吧——就像你吧,会不会耽误你学习啊?就,影响你情绪干扰你思维之类的。”
她问得认真,付罗迦不得不也端正态度:“……我又不知道谈恋爱一般都要干什么。”
“你是在装还是真的纯情?你跟——”
“我跟孟悦真的没关系。”说着眼泪珠子又飘下来几颗,他急着去擦没来得及拿纸就用了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