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发生什么，会不会……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他又翻出通话记录，最后找到了助理小陈的电话。

炎燚就没存过，是杨晴有次让小陈给他送东西才有的这个记录。

半天，助理也没接。

炎燚连着打了几次，终于通了。

那边接起还愣了一下，“嗯？”

小陈说：“杨姐不是前天就已经回去了吗？您还不知道？”

“前天？”炎燚心里一沉。

小陈：“是啊，前天早上订票，下午到晚上……”

都没听小陈说完，炎燚就意识到：“坏了！”

他狂躁不已，叫小陈去查一下小姨妈的航班信息，确认人是否登机。

挂断，继续点杨晴的私人号重拨，连着打了好几次。

“对不起……”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重复的机械音。

“操！”

炎燚急得原地打转，换了个号码继续打。

依旧如此。

“你先别着急，炎老师……”

池洲在他旁边坐着，这时候看他来回的走，也只能说一点儿苍白的、且还没什么效果的话来安抚他。

道：“小姨妈可能是在忙，你知道的，她有很多工作……你再等等，再等等。”

“我他么还等什么等？”

炎燚现在想想自责死了都，“我为什么要给她发让她回来的短信，我直说不就行了，我神经病啊我！”

“昨天、昨天我就应该跟她说了的，我他么到底在想什么！”

说着说着，眼睛就开始泛红。

也顾不得太多，拿了茶几上池洲的车钥匙，冲到门口换鞋。

池洲跟上来，“你去哪儿？”

炎燚：“找人啊，小姨妈联系不上了！”

炎燚头也没抬，提了鞋开门，“我现在联系左元，你别跟着了，帮我给剧组请个假！”

“就别管剧组的事儿了。”

池洲怎么放心他现在这种状态开车，从他手里抽出车钥匙，一边往外一边给程成打了电话。

公司那边有郝正倾和白芍盯着，他让程成过去找关敏，这边同炎燚一起接左元。

左元上午没彩排也没节目录制，一般都在家里睡懒觉。

这时候十二点多，甫一知道网上的消息，气得眼睛都绿了。

“你早怀疑你怎么不说？”

电话里，左元冲着炎燚就是一通咆哮，“你知道小姨妈去哪儿了？这么多地方你怎么找、去哪找？他么有病吧，狂犬病犯了你想起没打疫苗吗？”

炎燚本来就急，脾气都压着，现在被左元骂也有点儿收不住了。

“你让我怎么说？来你告诉我，要是你你会怎么说？”

炎燚：“说你老公出轨了，你没事儿回来离个婚吗？”

左元哽住。

炎燚却是憋了很久，一股脑儿的怒道：“我怀疑的时候我没有证据，我让她多回来，结果呢？小姨妈出差半个月回来一天，出差一个月回来两晚。你说，她一个人在新西兰，我要告诉她了，她出什么事儿怎么办？是你会飞还是我会飞！”

炎燚：“我特么昨天晚上才知道，今天早上就爆了，是你你教我一下我选在什么时候告诉她合适？”

左元：“我……”

“你个屁！”炎燚：“瘠薄上来就数落我，你大爷才狂犬病！”

左元：……

他就是想骂也骂不出来了，吞了口气，“反正……反正就是你的错！”

非常无理取闹，气得炎燚想拧爆他头。

眼看着都要扔手机了，池洲赶紧把电话接了过来。

“你们俩都先冷静一下，现在小陈已经确认人是回来了，得先找着人最关紧！”

他好言道：“左元，炎老师昨天一夜没合眼，今天小姨妈电话打不通，人联络不上，他心里正烦，你多担待点儿。”

左元：……

他能说什么，忍了忍，“我知道了，你跟他一起来吗？”

池洲：“我不放心他。”

他问左元：“先说到哪儿接你，直接去你家，还是……”

左元想了想，“你们还是别来了吧，我自己开车过去。”

左元道：“市里有几个小姨妈常去的地方，还有她的几处住宅，炎燚都知道在哪儿，咱们分开找。我现在下楼了，你跟炎燚说一声……”

池洲把扬声器打开，三个人商量了一下路线。

炎燚他们这边还要一段距离才能回去，就让左元先行动，去家里看看。

左元想起梁建就恨得牙痒，“真日他大爷的，追人的时候一个样儿，转头又是一个样儿，这种孤儿，真瘠薄就该死树上被秃鹫掏了！”

“操，狗都不日的东西。当初一穷二白的时候姥爷不同意，怎么就不先打断他狗腿，让他劈！”